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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陈宥礼没回答,可是也……没有反驳。
  陈宥礼离开后,沈黎漫赤条条的仰面躺在床上。
  她又哭又笑,活像是个疯子。
  她跟着陈宥礼是为了救自己的父母,可现在,却要汲汲营营的保住自己这条性命。
  沈黎漫躺在浴缸内,水漫过身体,身体的痛苦,让她在疲惫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之下还能保持清醒。
  她没多少时间了,哪天陈宥礼觉得护着她不再具有性价比,她唯一的依仗就没有了。
  沈黎漫拨通一私人侦探的电话,让他去查陈宥礼的身世。
  对方开出六位数的高价。
  沈黎漫先付了定金,又低价卖了两件陈宥礼送的首饰,才把钱凑齐。
  在等待结果的半个月内,沈黎漫一直躲在别墅,门都没有出。
  陈墨也没有来找她的麻烦,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陈宥礼的手段。
  ——
  咖啡馆内,沈黎漫看着私家侦探递上来的孤儿院的扫描档案。
  “……当家陈董事长多年无子,有算命大师说孤儿院内的陈宥礼会兴旺陈家的子嗣,这才被收养。”
  咖啡馆内,沈黎漫看着私家侦探递上来的孤儿院的扫描档案。
  私人侦探:“多年后陈墨出生,陈董事长也就收回了在陈宥礼身上的注意力,只是,陈宥礼在商业上极具天赋,就算没有董事长的帮扶,也硬是从公司最底层爬上了高位……”
  沈黎漫静静的听着,忽然开口问道:“陈宥礼在公司股权占多少?”
  私家侦探早有准备,“怕是谁都没想到,已经做到总裁位置的陈宥礼并没有公司的股权,只有股份。”
  简而言之:股权是股东享有的管理公司的权利,而股份只是分红的份额。
  沈黎漫忽然心跳的很快,她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点:6
  陈宥礼看似风光无限,可实际上不过是陈董事长为陈墨精心挑选的一块磨刀石。
  他日陈墨锋芒毕露成长起来,陈宥礼这个跟陈家没有血缘的“儿子”,也就失去了作用!
  陈宥礼那样掌控欲爆棚的男人,就这样被陈家利用后舍弃,他一定,一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  所以他一定会……反!
  沈黎漫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利用陈宥礼跟陈家这薄如蝉翼般的关系。
  在她思绪纷乱时,余光扫到一张她死都不会忘记的脸——高峰!
  是当年作证诬陷她父亲的陈氏集团高管!
  沈黎漫找了他整整一年,这人却在事情发生后人间蒸发了一样!
  高峰上了一辆商务车,沈黎漫当即开车追了上去。
  高峰的车停在一会所门前,沈黎漫曾经跟陈宥礼来过,轻易就走了进去。
  她找了一圈,才在热闹喧嚣的舞场找到高峰的身影。
  高峰迎面朝着卡座上的男人走过去,“二少。”
  头上还贴着纱布的陈墨,醉醺醺的拉住短裙跪在桌前给酒水里加冰的女孩儿,“陪我喝酒。”
  女孩儿赶紧解释:“场子里规定,服务生不能陪客人喝酒,如果客人有需要我跟你找来陪酒的公主?”
  陈墨打量着她熟悉的眉眼,捏住女孩儿的脸,“这容易,我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,你今晚陪我。”
  他说话不紧不慢,甚至是平静,可看到这一幕的沈黎漫心中却生出了极为不好的预感。
  因为,这个女孩儿的眉眼有七分像她。
  女孩儿试图挣脱:“客人,我……我还是学生,只,只做服务生,不做,不做那个……”
  高峰:“二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,别给脸不要脸。”
  女孩儿急的眼泪落下来,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是学生,只是来勤工俭学的。
  “啪。”
  陈墨沉着脸,随手就甩了一巴掌在女孩儿脸上,“装什么?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  沈黎漫看着瑟瑟发抖的女孩儿,唇瓣紧抿,这是什么地方?
  作为四方城三家会所之一,这里从来不缺少服务的小姐,一个不愿意接,另有大把愿意看在钱的面子上逢迎,强迫服务生服务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,但都是一些不在乎颜面的,陈墨的行为在这里算是掉价。
  可这女孩儿倒霉,长得像陈墨还没吃到嘴里的沈黎漫。
  陈墨:“我再问你一次,做不做?”
  女孩儿社会阅历浅,没什么社会经验,只会一直哭着摇头。
  沈黎漫看到陈墨笑了声,随后就拿起桌上的酒泼到女孩儿脸上。
  会所顶层的服务生,和能出台的小姐一样,都不被允许穿内衣,这样客人才好下手。
  酒水顺着脸滑下,单薄的工作服紧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稚嫩且曼妙的身形。
  陈墨和高峰拖着女孩儿到屏风后面。
  炎炎夏日,沈黎漫周身却很冷。
  她想起曾经的自己。
  “在这里做什么?”
  陈宥礼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的身后,声音夹杂着不悦。
  “我……来找你。”
  沈黎漫千娇百媚的掀起眼眸,眼神里像是藏着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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