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接再厉道:“难不成你是巴望着我帮你们薛家出这份银子吗?”
薛木彻底怒了:“你我本是夫妻同体,哪里需要分什么你我,看来你根本不把自己当作薛家人!”
我气笑了:“你都和别人在外面生儿育女了,你还跟我谈什么夫妻同体,不觉得可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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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木一脸震惊地看着我:“你……胡说什么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连有隐疾这样恶心的借口都能找出来,就为了给你心心念念的人守身,还真是令人感动呢!”
“你别血口喷人!”
“呵,你以为我蠢笨了两年就能蠢笨一辈子吗?”
“你……是怎么知道的?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“缎记绸缎庄的上等云锦,整个黎城不过就五匹,我花了千金才得了三匹,可一个小小的酒娘子,竟然也能穿得起!”
“花溪酒铺那几个字,是你写的吧?”
薛木颓然坐下,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之色。
“我可不想做一个棒打鸳鸯的坏人”,我深吸一口气,起身,从柜子里拿出笔墨,递给薛木:“薛木,我累了,我们和离吧!”
薛木不可置信地看着我,并不接我手中的纸笔。
“难不成,我若是薛家大少奶奶,你那心上人还能进得了薛府?即便她进得了薛府,你又总是东奔西跑的,你以为你能护得住她和你们的孩子吗?”
“你……”
薛木气得站了起来,抬起手指着我,一脸怒容。
“还是说你以为,你都这样对我了,我还能如以前那般全心全意待你,不计得失地帮你们薛家?”
见我脸上毫不掩饰的讥讽,薛木冷冷开口:“与我和离后,即便你家财万贯,也不过是我薛木的下堂妻罢了!”
言罢,将写好的和离书恶狠狠地扔向我就夺门而出了。
拿到和离书后,我一刻也不想在薛府多待了。
从知道薛木和白芷的事情时,我当即就想和离了。
可那时候又有点不甘心,觉得就这么和离,太便宜他薛家了。
毕竟这两年,薛木可从我这儿调了好些个力掌柜走,他好多生意,都是我在给他出谋划策,他决策失误弄成的烂摊子还经常是我去帮他收拾。
如今,我已经把我的人都调走了,是时候离开了。
行至薛府大门口时,薛老夫人却来了,拦着不让我走,口口声声说我怀着薛家的种,不能走。
我还没开口,薛木却喝道:“母亲,那孽种根本就不是我的!”
薛老夫人怔了怔,气得抬起拐杖想打我,被薛木拦住了。
我却笑了:“老夫人,虽然我肚子里不是你薛家的种,但您确实有个孙女呢,如今都快三岁了。”
我不理会薛老夫人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,继续道:“最可笑的是你儿子跟我说自己有隐疾,不能行房,却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,而那个女人还是我以前的大丫鬟呢!”
薛老夫人看着薛木问道:“她说的可是真的?”
薛木跪了下来,恳求道:“母亲,您可知儿子五年前出去走商,路遇匪徒,被劫了钱财,又遇大雪,茫然无助之际,是芷儿救了我。她给了我一袋银子,我靠着这些银子才得以平安归来!儿子这一生都不会辜负芷儿的,更何况她还给我生了孩子!”
没想到薛木这个妈宝男,竟然还真有勇气向薛老夫人坦诚一切。
薛老夫人气得闭了闭眼,一拐杖敲向薛木的背:“你糊涂呀!你可还记得你是薛家长子,是薛家的支柱啊,竟然为了一个心思不纯的女人……”
“芷儿不是心思不纯的女人,她对儿子是一腔真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