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严复的话,白姎一瞬皱起眉:“怎么回事,周宴珩怎么会被警察带走?”
严复回答:“那个委托人找媒体发了篇稿子,把周宴珩侵犯她的经过写的仔仔细细,周宴珩一早就被警察带走了,你们有没有找到什么证据?”
白姎顿了顿,顾司砚已经在手机上看到那篇报道,递到了她眼前。
粗粗浏览了一遍,白姎怔住,
文章里不止写了周宴珩,还有她。
说是白姎与周宴珩曾为夫妻,小云拜托她调查这件事,她便因私人感情而包庇周宴珩,说小云是污蔑周宴珩。
看完文章,白姎的眸色冷了些许。
她对严复说:“我知道这件事大概是怎么回事了,师兄,周宴珩这边就交给我了。”
挂断电话,白姎打开通讯录,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。
然而响了很久,那边都没有人接起。
顾司砚皱着眉看她:“现在要怎么办?”
白姎慢慢按灭屏幕:“现在只能去一个地方,才能找到那个人。”
周家老宅。
白姎站在门前,按响门铃。
管家的声音传出来:“你好,请问哪位?”
白姎声音微冷:“我是白姎,麻烦告诉周夫人,我要见她。”
走进周家老宅,白姎看了看四周,这就是她曾经十年都没能踏足的地方。
没想到竟然还会有机会来这里。
她独自走进别墅客厅,周母就坐在沙发上,脸色不悦地看着她:“你来干什么?”
白姎开门见山:“告诉我,温菀在哪儿?”
周母冷笑: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白姎的笑比她更冷,并且满含讥讽:“你当然可以不告诉我,那之后你就只能到监狱里去探望你儿子了。”
周母浑身一震,猛地站起身死死地盯着她:“你什么意思?!宴珩怎么了?!”
白姎将那篇文章递到她眼前:“周宴珩现在已经被警察带走了,如果你想要我救她,就告诉我温菀在哪?”
周母看完整篇文章,脸色已经变得惨白:“怎么会,宴珩不会做这样的事的。”
这是十几年来,白姎第一次看见周母如此失态。
但是她的眸底却没有一丝波澜。
没有那种出了一口气的快感,却也不觉得她可怜。
“我已经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和温菀脱不了关系,现在,你还觉得她是最合适周宴珩的人选吗?”
周母瞳孔骤缩:“你说……你说是温菀害的宴珩?”
白姎没说话,但眼底意味已经很明显。
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……”周母怔怔地自言自语。
温菀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,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事?
然而白姎没有时间跟她解释,如果不快点找到温菀,周宴珩就算暂时不会被定罪,也难逃其咎。
周母抓住白姎的手:“你确定,你确定是她做的?你能把宴珩救出来?”
白姎冷冷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:“周宴珩没有做过这件事,当然可以被救出来,但我现在必须找到温菀。”
周母终于回过神:“温菀,她,她在……”
离开周家老宅,白姎最后看了一眼这华丽的宅子。
曾经,这里是她最想来的地方,可真的来了,她也早就没了当初的心情。
至于她和周宴珩的感情,不能说和周母没关系,可周母的阻挠到底也不是真正导致他们分开的原因。
白姎现在已经完全放下了这个执念。
顺着周母给的地址,白姎和顾司砚找到了温菀的公寓。
白姎把门敲得框框作响,但里面很久都没有传来声音。
“温菀,我知道你在里面,开门。”
顾司砚却是皱起眉:“你确定她一定在?”
话音刚落,公寓里传来脚步声。
下一瞬,门被打开,出现在门后的人赫然就是温菀。
两年不见,白姎发现温菀变了很多。
她不像从前那么精致,变得憔悴。
岁月不会放过每一个人。
温菀死死地盯着白姎:“你来找我干什么?”
白姎将手里的资料摊开在她面前。
“我来找你,当然是来问问你,为什么要小云去污蔑周宴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