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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温容说完这一番话,目光变得淡然:“不出意外的话,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。”
  闵南溪突然回过神,猛地站起身,整个人都贴在玻璃上:“温容,你不准走!你是骗我的吧!怎么能是你,怎么可以是你!”
  在闵家,是谁救了当年的她都可以,唯独不能是温容,不能是她的妹妹!
  如果是她的妹妹救了她,那么她这么多年的恨,不就都是错的吗?!
  她的一切都源于当年的恨,可现在却告诉她,她恨错了,她的整个人生都错了!
  闵南溪不能接受。
  温容没走:“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错,你是无辜的。可当你也觉得自己有错的时候,并为此犯下另一个错,你就已经迷失了自己。”
  身为胎儿的闵南溪没有错,她没有独立的意识,一切都只是生命的本能而已。
  物竞天择,如果当初双胞胎中一个将另一个的养分都抢走,也不是错。
  而已经有了自己的三观的闵南溪,将妹妹丢弃在外,又调换身份,就是她的错了。
  罪孽从此开始,如今终于得到判决。
  其实温容会来见闵南溪,就是想把这句话说给她听。
  那种茫然不解的感觉她深有体会,在霍寻告诉她,她是双胞胎中的姐姐时,她就是这样的感觉。
  所以她来对闵南溪说,当初的一起,都不是她的错,错的是她们的父母,是那样冷漠的人,是自私自利的人心。
  温容收回视线,往外走去。
  刚走了两步,她停下,又回过眸来,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:“对了,我就要结婚了,不过不能邀请你来现场了。”
  闵南溪还没从刚才的对话中缓过来,下意识说:“跟谁?”
  刚问完,她反应过来,又问:“司景钊他……”
  “他很好。”温容打断了她,语气中带了点冷。
  这次,她没再停下过,在闵南溪的视线里逐渐走远,直至消失。
  就像他们姐妹两人,从生下来开始,就已经在渐行渐远。
  走出警局,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。
  温容走过去,直接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,对一边的霍寻说:“终于把这件事了结了。”
  霍寻却没说话。
  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温容疑惑地看过去,却见霍寻直往后使眼色。
  她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,这才看见后座上的司景钊。
  温容瞬间皱起眉头,话却还是对霍寻说的:“你怎么把他也带过来了?”
  霍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:“我和他谁是老板?”
  “就算他是老板,但他现在也是病人,一个病人你还治不了?”温容撇撇嘴,又转过头对司景钊说,“我会告诉明医生你乱跑的。”
  司景钊眼皮一掀,那欠扁的模样分明是在说;随你去告状,我说一个怕字,我就跟你姓。
  “少爷现在是病人,总有好的那一天吧。”霍寻叹了口气,“灾难终究是会降临的,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。”
  温容下意识接话:“那你们俩谁先……”
  声音戛然而止。
  车里三个人,其中两人的神色皆是一变,凝重下来。
  空气像凝固了一样,连呼吸声都轻得听不见。
  终是司景钊先打破了沉默,他看向温容,眉尖一挑:“我不能来?你和霍寻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?”
  温容顺势从副驾驶换到了后座,一把搂住他的手臂,说:“怎么会呢,我和霍寻是战友,纯洁的革命友谊!”
  霍寻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人一眼,无奈地笑了笑,启动了车子。
  只是他眸底划过的那一抹淡淡的忧伤,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。
  面对温容的讨好,司景钊仍是原来那副淡漠的模样,只是现在的他,嘴角总是留着笑意。
  吃完晚饭,温容牵着司景钊在外面散步。
  他们走的很慢,对马路上的汽车,路边的树,天上的月亮都能聊很多句。
  不知不觉,他们走到了一座桥上。
  温容拉着司景钊在桥边停住,她指着前方开心地说:“司景钊,你看,好漂亮!”
  现在是夏天,快七点,太阳也没有完全落下,还留着一抹余晖照耀着江面,橘红色和淡蓝色相互交映,的确很美。
  司景钊难得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  温容偏过头,凝视着他的侧眼,不自觉就沉沦。
  “很好看?”司景钊突然出声,拉回了她的思绪。
  她也不躲避,坦然地承认:“好看。”
  司景钊耳后一热,心虚地撤回视线,还逞强地嘴硬说:“看了那么多年,还没看够?”
  “看不够。”温容摇了摇头。
  某人脸上也开始发热:“哪个女的和你一样这么不知羞耻?”
  温容笑起来:“见到你的每一个女人,都像我一样迷恋你。”
  “不过我和她们不一样,我离你最近,看得最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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