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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陆京瞳孔瞬间紧缩,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。
  他怒斥:“简直胡说八道!”
  只是,话落,副官却急匆匆赶到,对他说:“营长,栖城那边发来死亡名单,上面……好像有您夫人的名字……”
  副官面容沉重低下头,只递出了手中的名单。
  向来沉稳沉稳的陆京此刻竟然手抖的不行,半响,他才接过名单。
  在看到温岁弦二字的时候,和电视上播放的一幕又重叠,瞬间,他双眸骤然猩红。
  “有没有可能是撞名了?”他几乎都没发觉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。
  副官低下了头,沉沉的说:“营长,我调查了,夫人自那天从部队离开后,的确是买了去温家村的票。”
  “轰!”陆京只觉得脑海一阵炸响。
  他身体晃了晃,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。
  “营长!”
  副官连忙扶住陆京。
  陆京只觉得密密匝匝地疼袭来。
  “有村民亲眼看见夫人为了救人,被洪水卷走了,救援人员打捞了三四天,也没有发现夫人的踪迹”
  副官沉了语气:“营长,夫人只怕是……”
  一句一句仿佛利刃扎在心间上,陆京冷声呵斥:“还没找到不一定代表死亡!”6
  说完,陆京锐利的视线扫过众人:“这几个人涉嫌霸凌,纵火和以权谋私,送去警局检举。”
  下一秒,他就开着车,往温家村赶。
  温岁弦不可能死,他不信!
 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猛踩脚下的油门,几乎疯魔地呢喃着温岁弦。
  一天后。
  陆京日赶夜赶,终于抵达温家村。
  洪水退去,温家村到处是一片狼藉,人们忙碌着修补房屋和清理淤泥。
  陆言下巴冒青茬,眼底尽是红血丝,十分沧桑。
  他抓住一个村民,问:“这位同志,我是温岁弦的丈夫,请问有没有看到温岁弦。”
  村民叹了一口气:“温岁弦妹子,她遇难去世了……”
  再次提到这个回答,陆言还是不可控制地震了一下。
  旁边一名孕妇听到陆京的身份,瞬间泪如雨下道歉:“都是我不好,温岁弦妹子是为了救我才掉下去的……”
  渐渐地,陆京只觉得耳边全是轰鸣声。
  不断放大、蔓延,将他的理智完全研磨。
  下午,又有几批救援队员,开始在附近河流上打捞。
  陆京亲自上阵。
  十天过去,依旧毫无踪迹。
  第十一天的时候,副官赶到温家村,看到浑身透着颓废,沧桑的的男人时简直不敢相信,他和昔日沉稳威严的营长是同一个人。
  副官好半响,才磕巴出几个字:“营长,节哀。”
  “上面来通告了,打捞时间已经过,不能影响到其他人,让我们尽快回去。”
  一般打捞三四天没有结果,基本就可以判定,失踪性死亡了。
  陆京又重新带队打捞了十天,固执地不愿相信温岁弦死亡的消息。
  不知过了多久,久到副官以为陆京不会回答时。
 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:“知道了,还需两天时间,我安顿好我妻子的家。”
  洪涝过后,就剩下温岁弦的家没人打理,温家人都去世了。
  陆京亲自整理干净,再按照记忆中的位置,去了山头找到温岁弦父母的墓碑。
  温岁弦父母去世的早,和他结婚后,他只陪她来过一次。
  他扑通一声跪下,朝着墓碑重重磕了几个头,“爸,妈,对不起,我没照顾好温岁弦。”
  “你们在天有灵的话,请保佑她,让我早日找到她。”
  陆京又和温家父母说了许久,才下山。
  副官早已开着车在山下等着,看着陆京下来松了口气:“营长,司令那边催促我们回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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