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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魏宴礼将姜瑜萦送到医院之后,确认没事之后,便离开了。
  怎么样才能让薄寒夜和贺岁离婚,他得好好想想。
  走到一半,蒋琬突然冲了出来,大骂道,“你个骗子!你不是说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么?亏我还相信你,你果然是那个坏女人那边的人!”
  她喘着气,为了找到魏宴礼,她可是跑了好几个地方。
  魏宴礼有些烦躁,他最讨厌这种咋咋呼呼的女人,女人就应该像姜瑜萦那样才对,温柔知性。
  他没有理会蒋琬的话,直接驱车离开了。
  气得蒋琬直接破口大骂。
  另一边,贺岁出来之后,便接到了沈曼的电话。
  “岁岁,这段时间忙不忙啊?奶奶想你了,改天让寒夜带你回家一趟,让奶奶好好看看。”
  听着奶奶的关心,贺岁眼眶有些发红。
  离开薄家倒没什么,但是沈曼对她是真的好。
  记得刚嫁进去的时候,薄家很多人都看不惯她,认为她配不上薄寒夜。
  只有沈曼给她撑腰,并且扬言道,“岁岁哪里不配了?我倒是觉得哪怕十个八个的寒夜,都配不上一个岁岁。”
  贺岁不敢将自己想离婚的消息告诉沈曼,只能压抑着声音里的哭腔回应。
  “好,明天我就去看奶奶。”
  沈曼听的直乐呵,“寒夜呢?他不在你身边么?这个臭小子,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工作。”
  贺岁没有说话,只是沉默。
  “奶奶年纪也大了,你们两个可要加把劲,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,只要是我们家岁岁生的,我都喜欢。”
  “好。”贺岁笑容苦涩。
  孙子的话,有是有,不过不在她的肚子里面。
  下一秒,手机忽然从手中抽走,贺岁立刻回头,直接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。
  “薄寒夜?”贺岁抬头,皱起眉头。
  自己真是倒霉了,不管在哪里都能碰见他。
  薄寒夜却抓住了她的手腕,对着电话那头的沈曼说,“奶奶放心,我们今天晚上就会努力的,明天去看你。”
  沈曼听得直笑,“行行行,那你们小两口好好相处,我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  说完,她便挂断了电话。
  贺岁瞳孔微缩,眼里的愠色渐浓,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?”
  还说什么今晚努力,她才不愿意和他接触呢!
  薄寒夜挑眉,眼波微动,“不是你先答应奶奶,会给她生个孙子孙女么?”
  贺岁一愣,想起自己的确说答应了,脸色有些不自然,出声反驳。
  “我是为了安抚奶奶才那么说的,反正我肯定是要跟你离婚,你想要孩子的话,直接找姜瑜萦去,她怀了你孩子。”
  她夺过自己的手机,不想和薄寒夜继续聊下去,直接转身离开。
  薄寒夜沉下了脸,神色紧绷,冷声制止,“岁岁,跟我回去,别闹脾气了。”
  贺岁顿住脚步,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忍不住笑道:“闹脾气?”
  “你搞清楚,你出轨了,她怀孕了,我现在想跟你离婚,你觉得我在跟你闹脾气?”
  “岁岁,你以后就明白了,现在乖乖跟我回家,以后不要和那个傅知年来往了。”薄寒夜压抑着嗓音里的怒气,耐着性子哄她。
  “你不是说你不爱我么?那我和谁在一起,你管那么多干什么?”贺岁冷漠地望着他。
  这眼神让薄寒夜心中一阵刺痛,从前贺岁看他的眼神总是亮晶晶的,但是现在却没有任何感情。
 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,只是看见贺岁和傅知年有说有笑,他心中就一阵躁意,只想将贺岁带走,锁在家里。
  “岁岁,听话。”
  贺岁彻底爆发,她深吸几口气,“薄寒夜!我受够了,你别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,哄哄就好了。我是人,有心的,你凭什么觉得你做出这样的事情,我还会爱你?乖乖跟你回去?继续当你在家的洋娃娃么?想起来就用一用,想不起来就丢掉!”
  “至少傅知年他还会尊重我的感受,会支持我的梦想,可你每次只会说我不适合,让我乖乖待在家里。”
  委屈像是决堤的洪水,喷涌而出。
  她说着说着,脸颊不知道何时已经潮湿一片,眼泪还在不断往外涌着。
  薄寒夜上前轻轻环住她,“岁岁,你再委屈一会好么?过了这段时间,你想做什么,我都支持你。”
  贺岁抽泣着,继续委屈?她已经委屈了三年,这次又是几年?
  “你放过我吧,我们离婚吧,好么?我成全你们两个,别折磨我了。”
  薄寒夜的力气却倏地大了几分,将贺岁紧紧嵌入怀中,他眼神阴鸷,“你想都别想。”
  贺岁挣扎,拍打着他的胸膛,想要挣脱开,但两人力气悬殊,她根本动弹不得。
  “贺岁,你别忘了,你爸爸现在还需要我,若是没有我资金运转,他的公司就会破产,你妈妈的心血不仅会付诸东流,他也很可能因为欠债高昂坐牢。”
  听见这话,贺岁浑身一颤,如坠冰窖。
  要是她离婚,她爸爸就会去坐牢。
  感受到怀中的人不再动弹,薄寒夜才松开了手,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,温柔安慰。
  “你放心,只要有我在,你爸爸就会好好的,所以啊,岁岁,你要听话。”
  贺岁不再出声,只是眼神多了些恨意。
  “明天我们去见奶奶,现在先回家吧。”
  话音刚落,一辆迈巴赫停在了两人身旁,贺岁没有反驳,上了车。
  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,为什么他有了姜瑜萦,还是不肯放过自己?
  忽然,她想起一句话,猫抓老鼠,慢慢看着猎物挣扎死亡,才是最有趣的过程。
  贺岁望着窗外,表情已经麻木。
  刚到家,薄寒夜便喊着云姨,“云姨,拿些冰块过来。”
  “拿冰块干嘛?”贺岁一惊,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。
  薄寒夜眼底闪过一抹心疼,柔声解释,“你哭了,敷下眼睛,不然明天会肿的,你也不想被奶奶发现异样,对吧?”
  贺岁这才点点头,她的确不想让沈曼又为自己的事情操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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