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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汽车稳稳停在老房子前的大树下,她没有停车的地方,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停。
  想到晚上不能吵到孩子们睡觉,温琪劝叶淮初忍住脾气不要扰民,便大步跨出大厅,留给他一个背影,回她自己的休息室去了。
  叶淮初见温琪离去,也默默回了屋。
  叶屿安躺在大厅的地上,没人管。
  朱方吉见他们都不管叶屿安的死活,自己真不管又于心不忍,想了想,便将叶屿安扔到仓库的备用床垫上,夏天蚊虫多,仓库里的蚊子多得吓人,朱公公插上蚊香液就不再管他,直接回屋睡觉去了。
  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,直到听到孩子的哭声,叶淮初才猛然惊醒,上铺的朱方吉反倒打着鼾,睡得挺香。
  叶淮初想起还没找叶屿安算账,他坐起来赶紧穿衣洗漱。
  外面传来一阵吵架的声音:
  “你能不能有个爹样?整天惹是生非,变着花样搞事情,你是太闲了吗?不知道去挣钱养家啊?”温琪恨不能揍他一顿。
  温琪作为房东,不仅得不到叶屿安这种劣质租客的租金,还时不时给他收拾烂摊子,她每天还要应对上班,隔三差五请假处理叶家的事,全勤都拿不到。
  叶屿安住人家的地盘不敢有脾气,只是委屈巴巴地解释:“不是我惹的他们,他们围住我打劫,把我的钱包抢走了,还嘲笑我是穷鬼,笑我身上一个钢镚都没有。他们还反过来说我醉酒闹事。没有监控,没有证据,他们随意诬陷我。”
  士可杀不可辱,可以嘲笑他任何方面,就是不能笑他穷!他好歹曾经也有钱过,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他怎么着都比那几个混混强。
  叶淮初也懒得管他是什么原因,不回家照顾孩子,他就是罪人。
  “你半夜不回家,瞎溜达啥?”叶淮初不喜欢叶屿安,无论他说什么可怜话,都同情不起来,只觉得他有病,大半夜不回家,出来游魂。
  “我带孩子太压抑了,好久没有出来放松了。”
  “你还知道带孩子不容易啊?你怎么好意思自己偷懒,把麻烦扔给小叶?”
  真是搞笑呢,自己觉得麻烦,当初可以不生啊,又没人逼他。
  至少他叶淮初从来没想过抛弃孩子,不顾后代的死活。
  “叶哥,我不是故意不回去,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,你知道两个孩子太吵了,我都得了神经衰弱。”
  一个婴儿都吵,更别说双胞胎。双份噪音几乎让所有人都精神衰弱。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都没说什么,他当亲爹的还敢有怨言?
  也难怪温琪小姐经常吐槽如今的男人担不起家庭的责任,遇事就躲,有事就跑。
  “我看你就是有病,不肯承认而已。明明你没有多爱老婆,也没有多爱孩子,为什么非要不停结婚离婚?”
  都知道身体有病就需要医生治疗,但大部分人得了心理疾病却不想让别人知道,讳疾忌医,为了所谓的面子祸害别人。
  面子是给别人看的,里子都没了还想着面子,又不是皇亲国戚,有什么破面子要讲究?
  人模狗样的叶屿安,外人都以为是男神,实际上了解他的人只觉得他是男神经。
  “或许你说得对,我害怕寂寞害怕孤单,我总想留住一个女人,在漫长的时光陪伴我。小时候我爸妈关系很差,天天吵架,后来他们把我送到老家生活,我总是被老家的同龄孩子欺负,没有人愿意跟我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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