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界喧嚣,都和肖红勺无关。
她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,睡在柔软的床上。
保姆给她盖上被子就悄咪咪的带上门出去。
小孩子的体质是极其容易疲惫的,说睡就睡,深沉的呼吸间,手腕上的血色手串散发着红色的光晕。
突地。
一颗珠子里红芒耗尽,直接化作齑粉。
而此刻楼下。
鳌银川等着佣人下来回话说小小姐已经睡熟之后,凌厉的眉眼才渐渐柔和下来。
“那逆子给红勺带的礼物是什么?”
“回老爷,是一条狗。”
“狗?”
“嗯。像是部队里训练过的警犬,高大威猛,但性格温顺。”
鳌银川眉头再次皱成一个川字形。
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戳了好几下,气急败坏:“再温顺那也只是一条狗,有什么稀奇?!我鳌银川的孙女,他的侄女她就缺他给的一条狗了,一看就是没用心,气死我了!”
方管家找补道:“或许,三少爷是想要给小小姐准备一个玩伴吧。”
鳌银川呼哧呼哧的喘着气。
一想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乖孙女就得到她三舅这样一个礼物,他恨不得把儿子拖回来打一顿。
“把狗带进来我看看!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狗,让他觉得拿得出手!!”
方管家:“是!”
他转身出去,没多久就把烈焰牵了进来。
鳌银川一眼看过去。
Σ (゚Д゚;) !!
他连忙站起身,盯着这狗研究了好一会儿。
“这狗……尾巴怎么是绿色的?”
“……”
“这也不像是染的色啊!”
方管家也是沉默了好半响:“可能和小小姐有关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方管家:“因为三少爷带回来的时候,这条狗全身都是黑色的。绿尾巴,是小小姐和它玩过之后才有的变化……”
鳌银川立马看向茶几,上面放着一个被吃空了的盒子。
“那里面的鸭脖?”
“小小姐吃完了,骨头……应该都进狗肚子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第二天,吃过早饭后肖红勺又收到了来自另外三个舅舅的礼物。
二舅舅送她一只怪鸟,头像鹦鹉,身体像雕,羽毛参杂着灰、白、水蓝和浅金等好几个颜色。
四舅舅送的稀罕的灵种鱼苗,方管家说这鱼叫鲯箭鱼,外公脸色才好看了一些。
大舅舅送的是一个护心镜挂坠,这挂坠造型奇特,上面刻着九宫八卦的图案,摸在手里有些冰,但戴上之后像是磁铁似的,直接牢牢地吸在她胸口上。
吸上之后怎么动作都不会掉,向来冰凉的她此刻居然全身暖和和的。
肖红勺很开心,又多吃了一顿早饭。
她最爱吃荤,无肉不欢,吃完后,又让佣人在院子里摆了个小茶几,一把遮阳伞和躺椅,躺上面啃着手撕兔腿。
烈焰一看她吃东西就急的嗷嗷叫,把锁链绷的哗哗响。
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绷断的链子,冲了过来,坐在她脚边,冲她摇尾巴。
“你昨天的tຊ高冷呢,别以为昨天天黑我就没看见你翻白眼。”
“……”
“想吃骨头可以啊,你和我说说三舅舅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
肖红勺啃完的骨头,在烈焰面前晃来晃去,狗子脑袋就跟着骨头转来转去。
它不会到主人手里抢东西,但伸出的舌头上口水已经成丝往下滴。
“说说吧,你和我说三舅舅的事,我就给你吃。”
狗子顿时汪汪叫了起来。
肖红勺:“真乖,这根骨头是你的了,还有吗,你继续说啊。”
在远处看见这一幕的方管家笑了好一会儿才走开。
老爷最近忙得很,不仅要在超凡学院附近买房,还要忙着家族逐渐有起色的生意。
他马上也要出去采购。
准备一些小小姐进入超凡学院需要的材料。
听闻超凡学院上学,学的东西有中科和西科之分。
他决定先去买一些卦钱、铜镜、桃木剑、符纸、朱砂一类的东西,也要买水晶球、卡罗牌、进化药剂、魔法药水等等。
家里有孩子要上学,要操心的事情太多。
这边方管家才走。
接着治安署的王谦卫就来了。
知道大人不在,他立马放松。
把收容道具卡牌递给肖红勺,“我去过贝家仓库,你这样的红色手串都装来了,还装了一些别的东西!”
“装满了吗?”
“没有……”王谦卫不好意思的刮了鼻子一下,“但贝家剩下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肖红勺“嗯”了一声。
王谦卫没有多说就离开了。
若是旁人仔细看就会发现,王谦卫在她面前的态度比面对鳌银川还要恭敬。
肖红勺就坐在遮阳伞下,吃东西,睡觉,翻看收容道具里的东西。
就这样懒散的日子过去了三天。
又是一天傍晚,鳌银川回来和肖红勺吃饭。
“听闻贝家的库房被洗劫了,贝家主上直播哭诉治安署以公谋私!”
鳌银川顿了顿,接着道:“整个库房被洗劫啊,啧啧,也不知道谁那么大胃口,都吃下了,我列出的赔偿单,估计只是贝家库房的九牛一毛。”
‘大胃口’的肖红勺把脑袋几乎埋在饭菜堆里,对外公说的话似乎提不起兴趣。
方管家一边收纳着小小姐吐出的骨头,一边接话:
“是,这件事还上了热搜,但没多久就被压下来了,可能是上面有人不愿意看他蹦跶!贝家这次是真的吃了个哑巴亏。”
肖红勺吧唧下嘴。
小爪爪抓起一根比她脑袋还大的羊排继续啃。
鳌银川时不时看一眼孙女,慈爱的叮嘱:“你慢点儿,没人和你抢。”
鳌家的生意翻红之后,她吃的更多了,剩下的骨头也更多了。
在桌子下守着小主子一直摇尾巴的烈焰,看着方管家熟练的掏出一个个收容道具装起那些骨头,恨不得咬他屁股。
方管家浑然不觉:
“还有一件事,不知道老爷听说过没?
说是治安署最近出了连环纵火案,叫‘火中人’。和普通的火灾不一样,每个被烧死的人,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,一点惨叫声都没有,死前还在火里跳舞。”
鳌银川被吸引了注意力。
方管家就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讲了一下。
肖红勺也听得聚精会神,但这次啃得骨头却特意丢在桌下,给了烈焰。
“或许是邪祟作怪吧。”
“你让家里的人警醒点儿,晚上多留几个值夜!特别是红勺房间外,必须留两个人!”
“是。”方管家应下。
肖红勺吃过饭和外公腻歪了一会儿,就被柳婶抱上楼睡觉去了。
只是半梦半醒间,她感觉自己被谁抱着在天上飞。
风太大了,吹的头发在脸上扫的痒痒的。
接着,就有什么把自己遮盖住,风就没了。
再醒来,她愣愣的看着身上盖的一件大衣,和远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却动作很轻的人。
肖红勺眨了眨眼睛,本就不聪明的脑袋想了半天,才冒出一句:“你们谁绑架得我?站出来!我生气后果很严重的哦!”
带着奶声奶气的嗓音,毫无威胁感,引得四周传来一阵阵善意的笑声。
但是很快,一双大长腿就停在了她面前。
接着,她听见了三舅舅温和的嗓音。
“睡醒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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