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将面前女子的样貌刻入心中了!
那脸上带着一块很大的黑斑,几乎蔓延了半张脸,还带着血痕,看起来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。
楼渊行难以想象,金尊玉贵的他有朝一日竟然在荒郊野外,被这样的女子给玷污了!
原本如谪仙神祇般的人,此刻沾染了鬼界的怨气。
像是隐隐动了杀意。
凤温虞伸手,挑起了他的下巴,红唇勾起一抹冷笑,潋滟的眸光带着轻微的寒意。
当了多年的厉鬼之王,凤温虞可没有什么良心!
要不是看他一身紫气,杀了他之后她恐怕会遭到天道的天谴,在解药之后,她只怕就送他去鬼界了。
她轻嗤道:“装什么贞洁烈男,被下药的是我又不是你,刚刚你不也挺舒服的?”
他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,她还能生扑上去不行?
此话一出,男人的脸色更黑了。
他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紫气,那程度,堪比人间帝王,只是那紫气当中却也盘旋着一股森然的死气。
看起来很是诡异,想必就是导致他变得如此虚弱的原因。
“再生气,说不定就要归西了!看在我们欢好一场的份上,让我来帮帮你吧!”
凤温虞抬手,一手放在了男人的心口上,一手捏着他的下巴,强行吻住了他的唇。
心中默念鬼咒,咬破了他的唇角,将他身上的那股死气给渡到自己的体内来。
这玩意,对他来说是损害身体的至邪之物,对她来说,却是难得一见的大补!
一刻钟左右之后,吃饱喝足也吃干抹净的凤温虞满意地放开了他。
虽然只得了小部分的死气,但是她却感觉体内的魂力充盈了许多。
随后,她的视线在男人的身上扫视了一下,刚刚才缴械投降,现在居然又有反应了?
呵!口是心非的男人。
不过药效已经解了,她也懒得再理会面前的男人了,她翻身下了马车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她得赶回府中才行呢!
半个时辰后,男人感觉流失的灵力正在慢慢复苏,马车内的旖旎气味也渐渐散去。
如果不是唇角被咬破的微痛提醒着他,或许他会以为这是一场梦。
该死的丑女!
他一定会找到她,她竟敢玷污自己之后又折辱他,等找到她之后,定然让她付出代价!
男人刚掀开马车的车帘,墨靴落地,半空飞驶来两个暗卫。
“属下救驾来迟,请主子责罚。”两人跪在男人的跟前,神态恭敬。
“你们确实该罚,回去之后,各领五十鞭!”
男人的神态清冷,身姿挺拔,眉眼间皆是冷意,身上散发的那股强大骇人的气场令人心生臣服。
“还有,去给本王查一下,云京之中哪户人家有脸上带着黑斑尚未出阁的女子!”
……
凤温虞悄悄回到了尚书府。
她的院子空荡破败,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所以根本没有人发现她回来了。
睡醒之后,她简单洗漱一番,找到了一件衣裙换上,眉眼间带着慵懒惬意的神情。
昨日不仅从那个男人的身上得到了死气滋补,还在他身上获得了一些紫气,连带着身子都感觉舒爽了许多。
她走到了铜镜面前,看着自己脸上的黑斑以及疤痕,啧!
还真是够丑的。
想她之前的容貌。说是鬼界第一美人也不为过,否则,也就不可能引得鬼帝那个老色鬼的惦记了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他不知许了什么好处,才让她那个吃里扒外的妹妹跟她的心腹联合背叛她。
她宁死不屈,将他们打成重伤之后,自己也掉入了直通地狱的炼狱之崖当中。
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,想要去掉脸上的这块黑斑,也并非太难的事情,只要有足够的药材就够了。
她脸上的这块黑斑,虽然是娘胎里面带出来的,却并不是天生的,而是中了毒才形成的,不能修炼,也是因为如此。
她抬手,一丝黑气从她的掌心蔓延而出……
鬼力尚在,虽然被压制了大半,不过也够用了。
而现在,她得去给自己讨个公道了。
她目光环视一眼,拿起自己在野外捡回来的那支金簪,上面还沾染着她脸上的血。
推开房tຊ门,外头的天色微亮,这个时候,刚好是用早膳的时候。
凤温虞手中握着簪子,一路来到了前厅当中。
彼时,尚书府一家正在其乐融融地吃饭。
“爹爹,娘,过两天万宝楼举行拍卖会,里面好像有一只三阶的雪狼,你们能不能拍下来给我啊?”
柳青玉眉眼间带着宠溺的神色,却还是道:“三阶的雪狼可不好驯服,再说了,这价格也不低呢!”
“可是我就是想要嘛!爹爹,我知道您最疼晴儿了,好不好嘛?”如果那贱人还能命大活着回来的话,到时候,她就可以带着雪狼去那贱人的院落中,让雪狼好好教训一下她!
反正她已经那么丑了,让雪狼啃两块肉也没什么。
凤宏图道:“既然晴儿想要,就随了她吧,反正她现在也还没有自己的契约兽,也是时候该准备一下了。”
凤雪晴闻言,脸上露出一抹娇俏的笑容,还没来得及开口答谢凤宏图,就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。
“是么?那不知道爹爹能不能也给我准备点东西呢?”
女子的声音清冷慵懒,又带着一股逼迫人的气势。
厅堂几人的视线顺着声音看去,只见一个面带黑斑满面疮痍的女子出现在他们的跟前。
风宏图唇角挂着的笑意顿时全无,冷声不悦道: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回你自己的院落去!”
“当然是来吃饭的了,我乃是尚书府嫡长女,她们都能在这里,我为何不能?”凤温虞淡淡开口,气质娴静,却给人一种很强大的压迫感。
在她娘没死之前,柳青玉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,即使她现在扶正了,充其量,也就是个填房!
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嫡小姐,不更尊贵一点么?
她走到了凤雪晴的身边,手中还拿着带血的簪子把玩着,正是她昨天亲自用来划伤她脸的那根。
凤雪晴心中惊讶,眯着眸打量着凤温虞,眼底露出厌恶的神情。
这个贱人不是被自己灌了药丢在野外了么?
怎么一大早就出现在这里了?
难不成是昨夜找到了什么野男人解药了之后,连夜回到了府上?
呵,如果让大皇子知道了,到时候,这个皇子妃的位置,怕是要换个人来当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