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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雏鹰划过干净到不含一点杂质的蓝天,一辆有着时间痕迹的老式大巴驾驶在一望无际的西部公路上,窗外是一览无遗地西部大草原,一双开扇丹凤眼正冲着窗外碧蓝的天际发呆,鼻梁上一抹浅褐色的痣让她这个“外来者”自带一缕风情,驼峰鼻下是浅粉色的唇。
  坐在窗口的这个女孩叫宋知清,是临津大学师范学院的一名应届毕业生。
  作为国家重点大学名列前茅的重点学生,在同僚们急着给各大高校和各类公司投简历面试的时候,父母早就为她安排好了老家的稳定工作,可宋知清为了脱离家庭的手掌心,一个人偷偷跑到了偏远的大草原应聘成为一名小学老师。
 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编排,她叫“知清”,所以她选择成为一名“知青”,当宋母得知宋知清报名参加支教后,是无比后悔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。
  “放着老家找好的工作不去,竟然跑到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,早知道还不如叫宋富贵!”这是宋母的原话......大巴上时不时有听不懂的蒙语传入宋知清的耳朵,让她第一次对这片未知的地域有了认知。
  叮叮叮,宋知清纤细白嫩的手掏出手机接通电话。
  “知清,你真的要去西部支教,不再考虑考虑了?”宋知清的好朋友韩薇再三提醒着她。
  “你就放心吧,我马上就到了。”宋知清淡定的回应道。
  “你......说什么?我这边......听不清楚......知清?”韩薇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电话筒传了出来。
  “嘟嘟嘟......”
  电话突然挂断,宋知清惊讶的发现原来是没信号了。
  宋知清用修长的手臂把手机举过头顶,来回寻找着信号,嘴里还不忘了嘟囔:“怎么突然没信号了,连一格都没有了?”
  “是沙尘暴,把信号塔吹坏了。”身旁坐着的一个蒙族小姑娘开口说道。
  宋知清循声低下头,便看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冲着自己笑眯眯的,圆圆的脸颊顶一对红脸蛋,乌黑的亮发扎着麻花辫。
  “我叫阿银,我今年 10 岁了,姐姐你是来旅游的吗?”女孩甜甜的笑容灿烂的就像冬日里的暖阳。
  “我叫宋知清,我是来工作的。”宋知清脆亮的嗓音回答道。
  还没等两人多说两句话,车突然停了下来,宋知清在人潮拥挤中,茫然的拽着行李跟着一众乘客下了车。
  临下车时,司机大叔许是看宋知清是陌生面孔,便用一口不大标准的普通话善意的提醒:“姑娘,车抛锚了,这里离你要去的苏沁镇没有多远了,不过你最好还是找人联系一下接你的人,让她等沙尘暴停了再来这里找你吧……”
  “现在风沙大你赶快找个地方躲躲吧。”说完,司机大叔就随着抛锚的大巴,被一辆拖拉机往修理厂拉去了。
  宋知清一下车,才理解了刚刚司机大叔的话中之意,因为现在她的眼前除了一片黄沙就是一望无际的旷野。
  她不知所措的左顾右盼,虽然来之前已经预想过可能会出现情况,但是当直面这些问题时,现实的差距还是给她当头一棒。
  来接自己的同事不见丝毫踪影,手机没信号,自己又找不到路,长途跋涉,该何去何从,一种无力感瞬间涌上她的心头。
  一时间,一种莫名的眩晕感直冲她的大脑,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,她感觉到腿脚发软,找不到支撑点。
  “扑通”一声,宋知清直直的倒在路边,意识开始涣散,直到完全没了知觉。
  “姐姐!”一个熟悉且稚嫩的声音穿过风沙,传入她的耳中,这是宋知清意识消失前最后听到的声音。
  不知道过了多久,宋知清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,昏暗的光线,陌生的环境,奇怪的装饰,让意识不太清醒的她一下子打起了精神,她昏昏沉沉的转动头颅,打量着屋内的一切。
  根据她多年看新闻报道的经验,自己不会是被某些犯罪团伙拐卖给村里的老光棍做小老婆了吧......一种凄凉背痛的滋味涌上她的心头,自己不过二十出头,人生就要这样收尾了吗?她还有妈妈、爸爸、好姐妹……
  不行,绝对不行,先观察观察,说不定情况没自己想的这么糟糕。
  就在她准备起身准备仔细看看屋内的构造时,头开始撕裂般的疼痛,这种刺痛入骨的感觉由后脑蔓延到全身,痛的她无法起身。
  “啊!”宋知清被痛的失声叫了出来。
  可怕的猜想萌生后,是很难轻易忘记的,既然无法起身,宋知清只好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,就这么一会的时间,都快要脑补出一场家庭伦理悲剧大戏了。
  就在这时,屋门被一股力量推开,是刚刚喊声把人引了过来。
  宋知清不自觉地瞳孔紧收,双肩微耸,放慢呼吸声,躺着床上不敢轻举妄动。
  男人的脚步声慢慢靠近,步伐坚实有力的砸在地板上,好像在一步步击破宋知清的心理防线。
  眼见男人马上要走进来了,她紧张的合上双眼,选择装死,内心不住的呐喊着:关键时刻掉链子,现在这幅样子想跑都跑不了!
  屋门被径直闯入,男人喘着粗气快步向躺在床上的宋知清走近,见她没什么异样,正准备转身离开。
  突然,男人瞟见了女孩一直颤抖的睫毛,他颇有玩味地笑了笑,一下子不轻不重的坐在了宋知清的床边。
  随后,男人故意大声说道:“这从城里来的女人身体就是弱,睡了这么久还不醒,不如......”
  男人说的话把宋知清听的是一愣一愣的,他要干什么,该不会要耍流氓吧......宋知清正想着,一股热热的气息渐渐向她靠近,其中还夹杂着柑橘的香气,她能明显感觉到这股热气离她的嘴唇越来越近。
  就在即将贴上时,宋知清惊恐的把眼睛睁开,闯入视线的是一个陌生男人!
  她根本顾不得身体的疼痛,一把推翻男人举在她脸边的手。
  “啪唧”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,只听见清脆的声音砸在地上。
  宋知清慌张的挣扎着坐了起来,而后紧紧的抱着被子缩在床角。
  她自知如果要跑,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,肯定是跑不了多远的,不如先节省些体力想想别的办法。
  宋知清透过被子的缝隙向外看去,眼前是一名身着棕褐色皮夹克,深色牛仔裤下是一双很有质感的土黄色马丁靴,身材魁梧的年轻男人。
  壮实的手臂肌肉被皮衣紧紧包裹,让宋知清更加深知两人力量的悬殊,想要逃出去,看来不能轻举妄动。
  除非......除非这个陌生男人不能动了......宋知清悄悄观察着对方,试图找寻“作案”的时机,只见壮汉一直在埋头收拾着刚刚掉在地上的残局,机会就在眼前,就是现在!
  她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拽过一个陶瓷茶壶,奋不顾身的举起双手,狠狠的朝男人砸过去。
  男人突然抬起手,一把抢过宋知清手中的茶壶,无论是他猎豹般的反应力,还是他手掌强有力的掠夺,都让宋知清毫无还手之力。
  还没等宋知清反应过来,男人的另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,摁过她的头顶。
  宽厚且粗糙的手掌死死的钳制住宋知清,让她动弹不得。
  男人居高临下的把她压制在床上,深不见底的目光死死盯着宋知清,好想要把她看穿了一般。
  宋知清死死的瞪着身上的男人,以此表达着自己的不满。
  僵持了不知多久,从屋外跑进来一个瘦小的身影,是车上的小妹妹——阿银!
  “姐姐你终于醒了,你昨天都要吓死我了,你没事吧,你俩在干什么!”阿银真诚的话语就像沙漠中的绿洲,给了宋知清救赎的希望。
  男人见阿银进屋后,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,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手,自如地说:“你的这位姐姐说有事情想和我交流一下。”
  宋知清真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厚脸皮,撒谎一点都脸不红心不跳的......不过,现下当务之急的就是打听到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,这里是哪里,而这个男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。
  “阿银,这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宋知清见到阿银后,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她,说着就试图用虚弱的臂膀支撑起疼痛的身体。
  “姐姐你先躺着休息吧,你昨天在路边晕倒了,是我和哥哥把你救回来的。”阿银边说边慢慢把宋知清扶着躺下。
  “你哥哥?亲哥?”宋知清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身形魁梧,一副看戏表情盯着她的男人,回想起刚刚发生的既荒诞又羞耻的一幕,他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......阿银看出了宋知清的不自在,主动跳出来替男人解释道:“姐姐,你别害怕,我哥他虽然言行很粗鲁,但是他绝对是个大大的好人,你放心!”
  阿银都打保票了,宋知清只能姑且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本性。
  男人顺势的开口说道:“我叫苏赫巴鲁,是阿银的哥哥。”说完还用手搓了搓后脑勺。
  “我叫宋知清,谢谢你们救了我。”宋知清礼貌回应,说完冲阿银宠溺地笑了笑,还不忘斜睨男人一眼。
  阿银走后,男人端来滚烫的药碗,神情莫测的走进了屋里,宋知清见状直直的坐了起来。
  “既然身体恢复了,那我们就继续算刚刚那笔帐。”男人那双浅褐色的眼望向她,让她不禁紧张起来。
  “你......你想怎么算......”宋知清拿出她仅剩的小骨气,不输架势地反问。
  “我救了你,你却想对我下手,这么大的一笔账,我看......只能让你以身相许了。”男人略带挑衅地看向宋知清被这句话吓得苍白的小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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