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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林医生是江家的私人医生,随着江景初进入病房后,很有职业操守的做到非礼勿视。
  先给秦婳测了体温,确认她没有发烧后,又仔细看了看她的手指。
  江景初懒懒倚着门框。
  “伤口之前我帮她处理过,但她后来沾了水,可能有点发炎。”
  林医生闻言,眸光闪过一丝意外,堂堂江家太子爷,自小金堆玉砌,出个门都是前呼后拥,何时做过伺候人的事?
  实在管不住眼睛,林医生多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。
  倒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。
  他做江家的私人医生多年,也算见过不少世面。
  像是江景初的未婚妻季静雅,他也有幸见过,那可是正宗的千金小姐,温温柔柔,大方明艳。
  而眼前的女人,长相不遑多让,骨像更是绝佳,虽说不清楚家世如何,但浑身所散发的清冷,不媚世俗的劲儿,一看也知绝非俗物。
  “林医生?”
  江景初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。
  林医生恍然回神,条件反射看了江景初一眼,见他眼角微微上挑,薄唇似笑非笑,神色已然不快。
  知道犯了忌讳,后背不自觉沁出一层冷汗,林医生忙低下头。
  “类似这样的软组织挫伤,二十四小时内冰敷,超过二十四小时热敷,待会儿我再给加点消炎药,应该问题不大。”
  又战战兢兢看向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秦婳,
  “秦小姐痛经是一直都有的毛病?”
  秦婳摇头,目光不经意看了江景初一眼,
  “不是,最近几年才有。”
  林医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
  “痛经这种情况,一般女性或多或少都会有,但像您这样严重到必须吃止痛药的,比较少。
  这样,我先给你输点水,稍作缓解,到时候回去还是得抽空去趟医院,仔细查查病症,再针对治疗。”
  林医生说完,再不敢多看秦婳一眼,背过身去一旁准备。
  待打上针,又嘱咐了江景初几句,提着药箱一刻不敢多留,飞一般地逃出卧室。
  高斐看着林医生火急火燎的样子,眉心皱了皱,迎上去,
  “秦小姐病得很严重?”
  林医生摇头,
  “问题不大。”
  “那你跑这么急?”
  林医生抹了把额上的冷汗,往后瞧了一眼,见江景初仍在房间并没出来,才低声探询道,
  “高特助,里面那位秦小姐跟江总…”
  高斐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,不答反问,
  “怎么了吗?”
  林医生其实也知道并不能在高斐嘴里问出什么,便干笑两声,
  “没什么,就觉得江总对秦小姐挺上心的。”
  高斐心想,岂止上心,简直是捧在手心。
  但他面上却不露分毫。
  “林医生。”
  林医生刚走几步,听见高斐叫他,回头,看见高斐面色沉稳。
  “今晚的事,切莫声张。”
  林医生忙不迭点头,像这样的豪门秘辛,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绝不敢乱说啊。
  这边,秦婳输上液后,总算感觉舒服了一点。
  江景初亲自去弄了冰块来替秦婳冰敷手指。
  秦婳先前还有些抗拒,但随着手指的疼痛缓解,困意也渐渐袭来,顾不上江景初还在他床边,直接睡了过去。
  她做了个梦,梦里放电影似的,她跟江景初一会儿在他别墅温存厮磨,一会儿开着跑车在海边疾驰。
  风吹得她眼睛都睁不开,江景初迎着风声,一声一声肆意地喊她名字,“秦婳,婳儿…”
  那一刻的心动,秦婳在梦里都能清晰地感受。
  画面一转,又回到了她离开那天,江景初猩红着眼睛,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,
  “秦婳,你他妈今天要敢走,从今往后就再也别回来!”
  秦婳当然毫不犹豫地走了,但在江景初看不到的角落,秦婳佝偻着身体,哭得撕心裂肺,感觉整颗心被谁给生生剜了出去。
  那种滋味,她这辈子不想再体会第二次。
  最后,她又梦到了生伊伊这天,她浑身大汗淋漓,水里捞出来似的,几次筋疲力尽将近虚脱,助产士怕她坚持不下去,握着她的手鼓励她,
  “加油,想想你先生看到小宝贝时的样子,会是多么欣喜,多么高兴。”
  江景初会欣喜吗?
  秦婳是想到这里,才突然重新升起了期望,拼尽最后一口力气,终于把小伊伊生了下来。
  “小宝宝粉雕玉琢,给她起个什么名字好呢?”
  “稚伊,秦稚伊,伊伊…”
  “秦婳,秦婳…”
  是江景初在叫她。
  秦婳突然惊醒,睁开眼看见的第一幕就是江景初轮廓分明的五官。
  这一刻,秦婳莫名其妙失控,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。
  “怎么,真做噩梦了?”
  江景初眼底闪过一丝冷嘲。
  几分钟前,他刚给秦婳拔了针,回来时看见秦婳眉头紧蹙,眼珠子不停转动。
  忍不住把她叫醒。
  没想到一看见他,秦婳突然就哭了。
  江景初心里别提多疼,但想到她嘴里念叨着的那个陌生的名字,他又控制不住地嫉妒。
  “说说看,一一是谁?”
  秦婳眼泪还挂在脸颊上,闻言,一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,以为他背地里调查了自己。
  屏住呼吸看向江景初,
  “什,什么?”
  江景初嘴角微勾,眉眼间痞气十足,伸手替她抹掉腮边的泪珠。
  “那个让你在梦中都忘不掉的人,叫一一的,他是你的上一任男人,还是下一任备胎?”
  秦婳像是被人扼紧了咽喉又tຊ突然松开,整个人瞬间活了过来。
  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  “不关我的事?”
  江景初冷笑一声,捏着秦婳的下巴,太阳穴青筋暴起,
  “你在我的房间,躺在我的床上,为其他男人哭得肝肠寸断,秦婳,你说,什么叫关我的事?”
  秦婳不想跟他争辩这些,
  “你以为我想住你这?”
  “要不是你说要假扮你女朋友,要不是这破酒店恰好没有空房间,你以为我想留在这?”
  时隔五年,江景初没想到秦婳会再次为了一个男人跟他翻脸。
  心底的怒气瞬间席卷他所有的理智。
  指着门口对秦婳低吼,
  “那你走啊,这么委屈做给谁看?你以为我真稀罕你那破道歉?”
  秦婳呼了一口气,点头,起身就往外走。
  人刚走出卧室,就被一股大力突然攥住,拉回。
  秦婳还未反应过来,一张薄唇突然欺了上来。
  江景初一手搂着秦婳的腰,一手扣在她脑后,像块干涸了多年的土地,急需从秦婳唇上汲取水分。
  秦婳感觉到自己的双唇被狠狠舔舐,啃咬。
  接着又被紧紧包裹住,在她即将窒息,张口喘息时,江景初灵巧的舌头趁机探进来,长驱直入,直吮得秦婳舌根发麻…
  “唔…”
  秦婳两手握拳,用力击打着江景初的胸膛,却犹如奶猫挠痒,反倒让江景初更加疯狂,恨不能将秦婳拆吃入腹。
  这个场景,五年来他不知道想了多少遍,日想夜想,好不容易被他再次得到,他怎么可能甘心浅尝辄止。
  秦婳在江景初的强势攻势下,终于放弃反抗,整个人浑身发软,双手不自觉攀上江景初的脖颈。
  她想,就沉沦吧,一次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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