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晴脸红地想躲开。
然,她越挣扎,梁霁风越用力。
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。
炽热掌心扣住她后脖,囚住她呼吸,令她只得张嘴接受,包括他唇/舌间的勾/缠和占有。
婉晴被迫喝药也同他接吻,内心着实割裂。
这人怎么能够这么恶劣。
他明明有未婚妻,她还生着病都不放过。
丝毫没有人前谦谦君子的模样,分明就是恶霸一个。
婉晴几乎被他吻到缺氧。
阀门打开的奔流自是不可能就此打住的。
三两下中,他轻车熟路地将她身上的可爱衣裙摘下。
她的气息早被成熟有手段的男人引得四乱。
一颗心悬在半空,仿佛底下是他烧起的岩/浆,她不敢飘,可也不敢落,耳蜗嗡鸣,好像上了高原,呼吸缺氧,同时伴有心悸的高原反应。
夜那么深,那么黑,人心也堕落无比。
当晚的梁霁风疯狂中带着些难得的温柔。
不知是为了照顾生病的她,还是因为马上要分别。
他竟主动问她这样行不行,有没有爽/到。
婉晴羞得掩面,不敢看他那带着笑意的黑眸。
这个坏男人,分明就是调戏。
这种事从来都是他带领她开拓创新,她哪里懂其他。
可他却兴致勃勃地拉开她遮挡的小手,扼在头顶,令她与自己对视,欣赏她的变化。
凌晨末了,梁霁风坐在床头点燃一根烟焚着。
一手抚上身侧女孩乌发遮盖不住的潮红面颊。
呼吸细细,这么点折腾已经让她昏沉睡了过去。
他还没有完全施展呢,这么多年,一点长进都没有!
不过主动攀上他时,绞/缠低/吟中,喊着他的名字倒是取悦了他,以前她可是从来不肯的。
梁霁风深吸口烟,眉目舒展。
抬头望向窗边吐息白雾。
天边残月透过黑云,透出一丝朦胧光晕。
心中瞬间想起那些寒冷的夜,和那间黑暗的房,从门缝中溢出的黑红鲜血……
他眉心骤拧,随手碾灭了烟,起身下地。
捡起地上的浴袍,胡乱套上后决然离开。
翌日早上九点。
婉晴醒来时,看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来电。
是霍祁南打来的。
犹豫几秒划过屏幕,没打算回拨。
马耀东凌晨接到梁霁风的电话。
早晨五点去了趟B市,来回将近四百公里路程丝毫不敢停歇。
将婉晴的外公接回鹤城风云山庄。
婉晴下楼的时间,马耀东已经搀扶着外公下了车。
婉晴瞧见满头白发的外公,以为出现幻觉。
揉了揉眼,再次确认后一头扎进外公怀中,哇哇大哭起来。
外公迷迷糊糊,老年痴呆和脑梗后遗症,加上这么些年分隔两地,对婉晴的印象并不深刻。
老人家抚摸着她的脑袋,嘴里喊她乖雅囡囡,那是婉晴妈妈林雅燕的乳名。
婉晴不在乎,只要外公能在自己身边,她已经非常知足。
她对风尘仆仆的马耀东道谢。
马耀东说都是风少爷安排的,为了让外公在这里过年,不过初一就得回医院,以免影响病情。
婉晴心想也是,昨晚自己用身体换来的,倒也对梁霁风的大发慈悲有几分感激。
随口问了一句风少爷人呢,马耀东说风少爷跟老夫人坐专机回京都了。
婉晴哦了一声,心中无甚波澜。
倒也觉得这样挺好,陪着外公过年,哪怕只有一天时间,对她来说已经心满意足。
年三十的晚饭婉晴自己动手,按照外公的口味,下厨做了几道淮南菜,饭菜烂软甜口,倒也十分丰盛。
陈妈提早擀皮和馅,给他们包了一盘饺子。
祖孙二人一起吃了个开心的团圆饭。
婉晴穿着红丝绒连衣裙,给外公作揖拜年,拿着外公给她的红包,粉嫩团子似的白净小脸开心得像个孩子。
就连佣人陈妈都没见过婉晴小姐竟有如此开心的时刻。
除了刚来梁家那会儿,那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,自是不懂人间险恶,每天叔叔长叔叔短地叫着风少爷,后来,后来就,没有见她好好笑过了……
婉晴推着轮椅带外公在院子里散步。
夜幕笼下整座城,半山腰寒风簌簌。
院里的红灯照亮奢华,隆重又喜庆。
别墅区陆续有人放起了烟花。
晚上八点,梁家后院的烟花被管家点燃。
一声声咻咻输出,砰砰声中流光溢彩齐齐亮起。
空中绽放出一朵朵转瞬即逝的鲜花和爱心。
映亮了婉晴明艳的笑脸。
婉晴望着被照亮的半边天,又惊又喜。
拿出手机拍下照片和视频,顺手发给梁霁风:
【哥哥,祝你新年快乐!这是你准备的吗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