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是想过来打好交情,给两个孩子多多交流感情的。
哪想到陆家的丫头油盐不进,所以她决定带着儿子先回家,不往这丫头枪口上撞。
也许这陆家小丫头来姨妈,心情躁着呢。
解夫人露出一副懊恼的表情,“对对对,陆总考虑的也周全,哪有父亲舍得女儿嫁的。”
“我待会跟西泽还要去他外公家吃饭,就先回去了啊。这些礼物是我的一点心意,你平时在学校有事也可以找我们家西泽,都在一个班方便。”
解夫人指了指礼物,笑着拉了拉解西泽,起身准备离开。
陆晚枝不咸不淡的接了话:“我在(6)班,跟解西泽可不在一个班。”
解西泽待的班,空气都是难闻的味道。
待会他们走后,她就让阿姨全方位的消个毒。
什么?陆父不是打电话说跟她儿子一个班吗?
但也只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,“那也没事,都是一个楼层,有事没事可以多找我们家西泽一起玩,你俩小时候最是亲近了。”
说完拉着解西泽匆匆忙忙地走了。
仗着她失忆,瞎话随口编。
她可不记得跟解西泽有什么亲近的童年。
上辈子可着她失忆,想说啥就说啥,骗的她跟她爸爸对他们一家感恩戴德。
尤其是她爸爸,为了报答解西泽对女儿的救命之恩,对解家生意颇为照顾。
成年后也被解西泽装的外在欺骗,把宝贝女儿托付给他。
可整的陆家一无所有,家破人亡。
哪想到救她的根本就不是解西泽,让解西泽凭白捡了个恩人的称号便宜。
也就她重生回来了,能看出解家背地里的狼子野心。
“大小姐,这些礼物?”
待客人走后,保姆阿姨指了指礼物,等待指示。
“扔了。”
虽然浪费的行为很可耻,但收下礼物会让她觉得更难受。
收拾完解家母子,她荡漾的心更加荡了,越发地期待周一。
再说这边解家母子来的时候满面春风,走的时候却略显狼狈。
心中气愤不过,解母便在太太交际圈里添油加醋说了一番。
什么陆家的女儿骄纵没礼貌。
什么陆家女儿只招婿不外嫁。
什么即使生了孩子也只能跟女方姓。
也不想想这也是在映射她自己。
她当年就是把解西泽的父亲招赘过来了。
生的孩子也都必须跟着女方姓。
是以听到她这么说的太太们也但笑不语。
......
也得幸于解母这么一宣传,未来陆晚枝也少了很多包藏祸心的追求者。
毕竟这个圈子大部分人还是挺注重脸面的,虽说可能没有陆家家世显赫,但也还算有头有脸的人。
真把儿子给“嫁”了出去,背后必然落人话柄。
是以,当到了需要给女儿物色青年才俊的时候,陆父经常在自己的圈子里找一找知根知底的朋友、商业伙伴家的优秀儿子,但一旦对方知道陆父的小心思后,对方也是各种明示暗示家中小儿已谈对象,自己儿子配不上令千金这类话。
搞得陆父也很迷惑,自家这样的情况,他陆青川的宝贝女儿竟然没行情?
愉悦又焦躁的周末时光很快过去。
周一的清晨,早上下了朦朦的秋雾,天气还有点凉丝丝。
陆晚枝收拾好自己,穿上蓝白相间的校服。
算了算时间还早,慢吞吞吃了个早饭才出门。
毕竟她今天第一天转学,还得班主任带去班级,不然她早自己去了,还可以早点看到江时瑾。
坤城虽然是个小城市,但周一的上午也是十分忙碌,尤其是开学之际,走这条通往学校的必经之路,更是人车拥挤。
时针一秒一秒的转动,车子一点一点的往前移。
喇叭声也是此起彼伏,各个都想争着先走。
早知道她还不如早点走,在办公室等着都比在路上堵着强。
奈何现在后悔也没有多大用处了。
只能龟速前进吧。
缓慢的移动中,一道响亮而又急促的救护车鸣笛声音从远处传来。
“哔啵、哔啵”,听声音越来越近。
“宋叔,提前让个道,方便后方的救护车好通过。”
陆晚枝望了望前方雾气中闪烁的红蓝灯光,提醒着宋叔。
“知道了,大小姐。”
宋叔一边回话,一边安全地变道,让出足够的空间。
小城虽然经济不强,但在遇到这种紧急事情之时,民众素质普遍较好。
听到鸣笛声,本来还急着抢道,想要插队的车辆都退了下去。
正常排队开车的人也都尽快让出一条路。
呼呼呼,伴随着鸣笛声越来越弱,救护车逐渐消失在视线。
小城道路又重新变得拥挤。
就这样缓慢地移动中,陆晚枝终于到了学校。
按照昨天的路线,找到了班主任。
在班主任的带领下,朝着高二(6)班走去。
“同学们读书先停一下啊,今天咱们班新来一位转学生,大家欢迎一下!”
热烈的掌声在陆晚枝完全站在讲台上更加响亮了。
“这妹子好看哎!”
“我大(6)班以后也有脸面了。”
“以后我决定了,男神我江哥,女神我...这新同学姓啥来着?”
“不知道学习好不好?”
......
“好了,先让新同学做个自我介绍!”
“大家好,我叫陆晚枝。”
张非低低头看了一眼新同学,这就没了?
假意装咳了一声,“大家以后跟新同学好好相处,陆同学如果有不懂的也可以过来问老师、问同学。”
“班里还有几个空位,我看你就坐在......”
话没有说完,陆晚枝赶忙插了一句,“老师,我想坐在那边拐角,可以吗?”
没记错的话,那个位置旁边是江时瑾。
她想近水楼台先得月,先混个同桌当当。
“这个位置也行,那你就坐那里吧!”
安排完座位问题,张非语气一转,严厉地问道:“李响、张泽到现在还没到学校?有没有同学知道的?”
“老师,江时瑾也没有来。”
“江时瑾家里有事跟我请过假了。”
“老师,张泽也说跟你请过假了!”
他的同桌小心翼翼地举手。
“他请了假,我批准了吗?崴个脚就不想来了?告诉他就是腿折了,坐轮椅也得给我过来。”
“老班,这不公平吧?江时瑾家里有事就能批假,张泽受伤了就不给请,这双标了吧!”
也有看不惯江时瑾的人小声嘀咕,发泄不满。
“你们谁要是像江时瑾一样不要我操心学习、生活,我照样可以给你们酌情放低批假的标准。”
“但关键你们能吗?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,这话我都讲了多少遍了,高二了,再不努力就迟了。”
在又灌了十几分钟的励志鸡汤后,他离开了。
没有班主任的教室里又逐渐开始热闹起来。
虽然一个人占一张桌子,但桌子上书本摆放地整整齐齐,一点凌乱不显,并且只占据半张桌子的面积,另一半洁白如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