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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姜念向来不喜人多,所以长乐殿的宫人寥寥无几。
  那日,她是与小月就是在院中交谈,能在院中来去自如的除了小锦,就是小兰。
  姜悻为了除掉她,眼线都安排到了长乐殿,还真是煞费苦心。
  迎面走来一名宫女,姜念淡淡问道:“这几日,父皇可有来过?”
  “回公主,陛下不曾来过。”
  也是,父皇若是知道自己失踪三日,定会急的到处寻找。
  “下去吧。”
  宫女福身,正准备离开,又被姜念叫住。
  “等等,去把小兰和小锦叫来。”
  “是。”
  姜念坐在院中,看着漫天飞雪,不由地又想起了云之。
  这个突然闯进她生命中的男人,让她开始念念不忘的男人。
  也不知道此时他在做什么,有没有想她。
  一想到云之,她的嘴角就会不自觉的上扬。
  “奴婢见过长乐公主。”小兰和小锦齐齐跪在地上。
  姜念凝视着地上二人,方才的笑容已经没了踪影。
  小锦自然的低着头,反倒是小兰,在对上她的眼神的刹那,心虚的将头埋得更低。
  姜念冷声道:“你们二人,随我去趟玉兰殿。”
  听到玉兰殿三个字,小兰浑身一颤。
  “是。”
  小兰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,未免也太过明显,她那愚蠢的妹妹,就是派奸细,也不知道寻个机灵点的。
  姜悻这几日心情大好,因为姜念那个贱人,已经失踪了三日。
  杀手说她从灵安寺滚了下去,那么高的坡,不死也残废。
  “小芸,你说本宫是戴这个好看,还是戴那个好看?”姜悻指着她寻来的首饰,对着铜镜搔首弄姿。
  “公主戴什么都好看。”小芸狗腿的附和道。
  “三皇妹生的国色天香,自然是戴什么都好看。”
  一声清冷又威严的声音,从殿外响起。
  姜悻怔住。
  这是姜念的声音!
  她没死?
  她怎么又没死!
  姜念大步跨进玉兰殿,笑盈盈的看着姜悻,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。
  “怎么?三皇妹看见本宫,很惊讶吗?”
  姜悻看着面前的姜念,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发簪,又瞥见她身后的小兰,狰狞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。
  小兰对上姜悻那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,害怕地躲在小锦身后。
  这一幕,姜念都看在了眼里。
  “二皇姐今日怎么有空来玉兰殿,真是稀客。”姜悻咬牙切齿道。
  姜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“自然是许久不见,想念皇妹了。”
  她看向身后,小锦会意,将东西放在桌上。
  “这是本宫特地给皇妹准备的枣泥糕,皇妹可一定要尝尝。”
  “皇姐费心了。”
  姜念拿起一块枣泥糕,漫不经心道:“这枣子,可是攸县特产呢,攸县啊,真是个好地方,本宫记得,宁贵人好像就是攸县人。”
  姜悻脸色有些僵硬,扯出一抹假笑,“皇姐好端端的,怎么提起了这个。”
  “宁贵人的娘家人可还好?”
  姜悻沉默不语,怔在原地瞪着姜念,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吞她入腹。
  姜念不以为然,起身在她周边徘徊,继续道:“皇妹,刺杀一国公主,是何罪名啊?”
  贴近姜悻的耳边,云淡风轻的说着:“父皇这么疼爱本宫,若是让父皇知道,你猜,会如何?”
  宁贵人的父母已经是花甲之年,家中幼儿老小一共十八口。
  姜念自然不会伤及无辜,不过是警告姜悻罢了。
  冤有头债有主,谁做的孽,谁来还!
  姜悻气的脸色发青,手里的那根簪子快要被她捏碎,她压制着心头的怒火,故作镇定道:“皇妹不明白皇姐在说什么。”
  姜念轻笑一声,不答她,转身看向躲在角落的小兰,面带着笑意步步朝她走近。
  小兰微微抬头,在对上姜念目光的瞬间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整个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,“长乐公主,奴婢……”
  姜念半蹲着身子,挑起她的下巴,“小兰,你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为了一个草包背叛本宫,连靠山都挑不明白,真是愚蠢至极!”
  小兰脸色惨白如纸,浑身都在颤抖,拼命磕头认错,“奴婢知错了,求公主原谅奴婢……”
  姜念厌恶地起身拍了拍手,好似触碰了什么脏东西。
  小锦了然,唤来两名太监,将小兰拖了出去,该如何处置,他们明白。
  姜念回头见姜悻怔在原地不动,轻笑道:“皇妹这是怎么了?脸色为何如此难看?不过是同你话家常罢了,本宫还要去给父皇请安,就不奉陪了。”
  看着姜悻气的咬牙切齿,却不能发作的样子,姜念心中顿时痛快极了,长袖一挥,大步离开玉华殿。
  姜悻气的将桌子掀翻,茶壶杯子碎了一地,吓得小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  ***
  姜念刚到御书房门口,便听见里边传来姜弘毅的叹息声。
  她迈着步子,轻轻走到姜弘毅身边,“父皇这是怎么了?为何如此忧愁?”
  姜弘毅见到来人,眉头这才舒展了些。
  “阿念怎么来了?倒是稀罕。”
  “阿念几日未见父皇,自然是想念父皇了。”姜念轻轻捏着他的肩膀,瞥了一眼奏折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  姜弘毅扶着额头,忧愁道:“是克什部落,派了使者来朝贡。”
  克什部落位于西岳最北边,是一个野蛮落后的小国。
  克什表面臣服,每年都来朝贡,实际就是来要东西的。
  若西岳给的让他不满意,北边的纷争就会不断。
  如今西岳正和北祁打仗,克什就是看中了这一点,所以选择此时来朝贡。
  若是西岳与克什发生冲突,惹恼克什,克什一气之下攻打西岳,西岳就会被两面夹击。
  这正是姜弘毅烦忧的原因。
  姜念安抚道:“父皇不必忧愁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
  姜弘毅对她的话不以为然,“你一个女儿家家,自然不懂政事。”
  姜念听闻,克什部落毫无礼义廉耻,父子共享女人,女人在克什的地位极低,连牛马都不如。
  据说上一任王后,就因为说错了一句话,直接被煮了,让大臣共食。
  这样的地方,简直是女子的噩梦。
  不过,倒是很适合她的妹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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