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泪,湿透了他的衣衫。肌肤传来的潮湿感让云之身体一僵,喉咙如哽住了一般。
“对不起,是我来晚了。”
望着梨花带雨的她,云之的心都要碎了。
尽管擦拭她眼泪的举动淡定从缓,可指尖的颤抖,还是暴露了他的慌乱无措。
姜念躲在他怀中,声音颤抖着:“云之,我…我杀了人……”
闻言,云之眉头皱得更厉害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才会把她逼成这样。
“别怕,有我在,我会处理好。”
他眉眼之间满是心疼,但更多的,是愤怒!冷眼扫向周围的打手,打手们见到主子纷纷退后,谁也不敢说话。
百合火急火燎赶过来时,万花楼已经乱成一片。
又看见自家主子正搂着那个自称长乐公主的人,她的心不由一紧。
上一个管事妈妈,就是出了小岔子被革了职,但这次,她好像闯了大祸。
百合的慌乱正巧撞上了云之冰冷的目光,她心虚的低着头。
云之冷声道:“长风,把事情查清楚。”
“是!”莫长风领命告退。
怀中的人儿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。
一手用力勾住他的脖颈,将粉嫩的唇瓣贴近他的耳边,另一只手探入了衣领肆意游走。
云之被她的举动撩拨的面红耳赤,心尖上的人,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么主动。
说实话,他有些害羞。
上次一别,他每日都在想她,派人去尚书府寻她总是寻不到,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。
他一直懊恼,是不是自己行为唐突,所以怀玉一直故意躲着他。
“怀玉,你……”云之红了脸颊。
虽然这次又救了你,我知道你很感动,但是大庭广众之下,还是于理不合。
云之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,浑然没发觉怀中人儿的异常。
姜念贴在他耳边,轻声呢喃着:“云之,我想要你。”
简单又直白的话,令他浑身一颤。
她在说什么!
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际,云之仿若通了电流一般,动弹不得。
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,这才惊觉,她面色绯红,双眸微眯,嘴唇轻启,身子不自觉地紧紧贴着他。
直觉告诉他,这不对劲!
云之陡然一惊,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,抱着她直奔万花楼的天字一号房。
一脚踹开房门,将怀中的人儿放在榻上,转身朝门外的百合大喊道:“去打桶温水来。”
“是。”百合抖着身子应道。她不敢多问,主子说什么她便做什么。
还未回头,一双小手攀附在他的腰间,娇弱的身躯紧紧贴着他的后背。
“怀玉,你冷静些。”
云之想将她手掰开,谁料被她锢得更紧。一个柔弱女子,也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劲。
“别走……”
顾不得他的阻拦和劝解,此刻姜念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扑倒他。
小手一路向下探索,伸手解开他的腰带,用力一扯,宽大的袍子瞬间滑落,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。
云之克制着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。
转过身,眼前的人儿面色潮红,身子发软,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。
云之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,看向她的眼神开始变得炙热。
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,尤其,面对的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,他难以克制。
“你是云之……”姜念眼神迷离,声音酥软的勾人心魄。
云之的理智瞬间失控,陡然将她推倒在床榻,欺身压下。
炙热的吻落在那盈润红唇上,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,用力往里探索,掠夺她的一切。
姜念像是空虚得到了巨大满足,热情地迎合着他,祈求获得更多满足。
得到了回应,云之的吻慢慢从她的唇离开,渐渐下移……
大掌抚上了那团柔软,不大不小,刚好掌握。
陌生的触感让他小腹一紧,原来女子是这般香软,正要继续下去......
“爷,水来了。”
门外突然响起百合的声音,云之猛地一怔,理智陡然清醒了些。
他在做什么?若是事后她清醒过来,一定会恨死自己,他现在这种所作所为,和禽兽有何分别!
云之拉过被褥盖在她身上,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,平复好错乱的呼吸,冷声道:“进来。”
百合推开门,看见主子脸上的潮红以及榻上女子的衣衫不整,她会心一笑。
谁说主子不近女色,明明都是装的。
男人,果然都是一个德性。
她眼神不敢乱瞟,也不敢多嘴,命人将浴桶摆好,便识趣地退了出去。
被子早已被姜念踢开,整个身子胡乱的在榻上扭着。
“热……”
明明外面寒风阵阵,她却觉得燥热难耐,仿佛置身火炉一般。
云之褪去她的外袍,将她打横抱起放置温水中。
初冬她若是泡冷水澡,定会染风寒,温水对于大汗淋漓的她来说,和冷水无异。
置身温水中,姜念顿时感觉舒爽了许多,意识逐渐清醒了一些,安静地靠着浴桶,闭眼休息。
见她安分了许多,云之转身离开。
一只小手突然拉住他的大掌,他顿住脚步,回过头,看见的却是大片春光。
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更不是什么柳下惠。
滚动的喉结,正彰显着他的局促不安。
他别过头,克制道:“怀玉,男女有别,我在屋外等你。”
“不要!”
小手见他想抽离,握得更紧。
“该看的,不该看的,方才都看过了,云之现在说这些,是不是太晚了些。”
虽然出格的举动是被欲望支配,但她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,刚才发生的事情,她都记得很清楚。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她不想他走,不想他离开。
遇到危险的时候,她脑海中满满都是他,多么希望他能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。
最后,他终于出现了。
她觉得一切苦都到头了,只要他一出现,她就充满了安全感。
云之望着她,深邃的眼眸燃起一团火苗,声音有些沙哑:“怀玉,我是男人,你就这么相信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