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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下意识,孟栀韵抬起手肘狠狠叩去,却被接住了。
“你又跟踪我?”她立马拉下脸。
顾秦山居高临下睨着她:“你说我护着谁?”
“栀韵?发生什么事了?”
听筒里,裴延的语气紧张了几分。
孟栀韵连忙接话:“没什么,一会儿我再打给你。”
说着,把电话挂断,转头看着顾秦山:“你干什么?”
说着,视线扫过路人,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眼神,她很是不自在:“离远点,像什么话。”
顾秦山放下手,舌尖微微顶着上颚。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上了孟栀韵,好像身体里有另一个灵魂,不愿就tຊ此放手一样。
“是张燕兰的事?”
这辈子的记忆和他所认知的完全不一样,曾以为张燕兰只是没有丈夫护着,缺乏安全感,没想到骨子里那么狠毒。
更没想到这辈子的自己连处理个有过错的军属都处理不了,真是无能……
面对此刻的顾秦山,孟栀韵竟然有些招架不住。
他又恢复了自己看不懂的模样,仿佛在边防经过岁月的蹉跎后多了几分深沉,更有几分说不出的不羁。
她移开目光: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说完,孟栀韵绕开他,径自离开。
看着她的背影,顾秦山狭眸微眯,半晌后才上车离开。
次日。
孟栀韵早早起来,把爷爷和父母的遗物整理了一遍,门突然被敲响。
以为是顾秦山,她看了一眼后想装作没听见,但听到外头传来裴延的声音,她连忙跑过去。
门外的裴延穿着便装,寸头刚毅却不失清俊,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倒小了几岁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孟栀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裴延手里提着两个袋子:“昨天挂了电话我就一直不放心你,所以连夜过来,这么早你一定还没吃早饭吧,我给你带了吃的。”
听他这么说,孟栀韵还真觉得自己有些饿了。
便领着他进去。
吃饭时,裴延问道:“昨天怎么回事?顾司令跟踪你?”
孟栀韵手一顿,她肯定不能跟他自己跟顾秦山重生的事,毕竟这件事很难让人接受,搞不好还会被认为有臆想症。
“昨天我去外头吃饭,遇上了他,跟他抓了两个抢劫犯。”
她含糊地解释几句,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:“大概是因为张燕兰的事,我跟他还有些矛盾。”
闻言,裴延皱眉劝道:“我知道张燕兰让你很不满,但你绝对不能为了逞一时之能赌上自己身上的军装,不值得。”
孟栀韵垂眸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,但……我看着害死我爷爷的罪魁祸首还过得那么逍遥,我心里难受。”
“如果我们出生入死保护的是张燕兰这种人,我宁可不要这身军装。”
裴延正想安慰几句,剧烈的敲门声像炸雷般响起。
张燕兰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外头传来:“孟栀韵,你给我出来!”
孟栀韵冷然一笑:“今天什么日子,都来找我。”
说着,她起身准备去开门。
出于关心,裴延也起身跟了过去。
孟栀韵拉开门,只见张燕兰顶着一头乱发,脸上满是泪水站在门外,看热闹的军属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。
张燕兰咬牙切齿:“孟—栀—韵!”
她扬起手,狠狠朝孟栀韵的脸扇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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