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前也是，如今还是。
这要她如何还的清。
还怎么与他互不相欠，不再来往。
想起将军府，想起楚知微，想起在西北起兵的端王还有现在躺在这里昏迷不醒的萧西燃。
她头痛欲裂。
脑中纷杂的思绪似是拧成一股绳，绷得她生疼。
她红了眼眶，声音哽咽：“你说，我该怎么办？”
她要怎么去面对这一切。
可回应她的只有窗外树枝被风吹动的唰唰声。
将军府。
楚父一回府就问管家：“夫人呢？”
他最近也有半个月没见过楚母了。
自从楚子翊瘸了腿之后，他们之间的争吵也越发激烈。
最后他都很少再踏足楚母的院落。
“回将军，夫人最近身体不适，早就歇息了。”
管家眸中飞快掠过一丝心虚和忐忑，好在将军是背对着他的，并没有发现异常。
“大夫如何说？”楚父拧眉。
“大夫说夫人是最近太过劳神费心了，前几日大公子回来了……”
管家低头，扯出楚子翊。
果不其然，听到大公子三个字，楚父眉头皱得更深。
“这个逆子还知道回来，让他来书房找我。”
楚父语气冷沉。
“将军，大公子前日就出府了，老奴也不知道他在哪里。”
管家踌躇道。
“简直无法无天！”
“待我平乱归来，定要好好教训他！”
楚父甩袖离开。
管家神色不明的看着他的背影，心中冷笑。
将军，你怕是没那个机会了。
……
苏州。
大军压境，叛军兵临城下，却因苏州城易守难攻而僵持不下。
正当城中百姓人人自危，苏州知府一筹莫展之际。
十万援军到了。
看着城墙上站着的人，坐在马背上的端王冷笑。
“将人带上来。”
不一会，狼狈不堪的楚母和浑身是血的楚子翊被押上前。
“楚将军，可看清楚眼前的两人是谁？”
“兰儿，阿翊！”
楚父怒目圆睁，指着端王骂道：“无耻小人，快给本将军放了他们母子二人。”
“有本事我们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打一场。”
“若是楚将军还顾念他们母子二人的性命，那就弃城投降。”
端王声音冷沉。
“你妄想!”楚父怒声驳斥。
“好，既然你不顾念亲人，那就别怪本王心狠了。”
端王嗤笑一声，正要叫人却见楚知微走上前，朝着他行礼。
“知微参见王爷，民女倒是有个更好的主意，不知王爷可否一试？”
端王挑眉看向她，笑：“允。”
楚知微冷笑着看向地上的女人，声音却如同淬了毒汁：“来人，当着楚将军的面好好伺候伺候这位将军夫人。”
“是。”
两名强壮的侍卫朝着地上神志不清的女人走去。
一边走，一边脱衣服。
转眼传来衣服撕裂的声音，还有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。
楚子翊双眸泣血，拼命挣扎，他匍匐着朝楚母爬去。
却在下一秒被一脚踹远。
“这就是那个令突厥闻风丧胆的楚小将军？”
“如今看来竟是连我家的狗都不如，好歹它还能站起来。”
“但是楚小将军，你还站的起来吗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敌军毫不客气的嗤笑声，不仅仅将那位击败敌军的少年将军踩在脚底下。
更是将整个大顺朝的尊严无情践踏。
那刺耳的声音像是要将他的耳膜给捅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