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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此时,凌子依一身浅粉色的柔纱寝衣,边擦拭着额边湿漉漉的秀发,缓缓的靠近魏潇朦。
  凌子依双眸中透出的神色,妩媚中又夹杂了些调戏的意味。若魏潇朦真是男子,此时动了心思,以凌家嫡女的手段,势必让她死无葬身之地。
  但她的魂魄早已过了情窦初开的年龄,久经职场的她,什么女孩子没见过。就凌子依这点手段,还想对付她?做梦!
  见凌子依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,她唇角微勾,两指捏着凌子依那尖俏的下巴,慢慢贴了过去。
  “啊!”凌子依大惊失色,瞬间跌坐在地上,刚刚换好的寝衣,又粘上了些许灰尘。
  “啧啧啧,哎呦喂,我说凌大小姐,你还真是又菜又爱玩儿呀。就你这点斤两,还想和我斗!”
  反应过来的凌子依,突然起身扑向了魏潇朦,两人顿时又厮打起来。
  凌子依边打还边喊:“我让你欺负我。”她身下的小手,扭在魏潇朦腰间的那坨肉肉上,就没停过。
  后者一个挺身,直接将凌子依压在了身下,盯着身下人那飘忽的小眼神,魏潇朦在对方脸颊上轻啄一口。把“色狼”二字演绎的淋漓尽致。
  大学四年,同窗、好友、闺蜜总在一起搂搂抱抱、亲亲跳跳。而且她还是学校话剧社有名的‘女小生’,多少女同学看过她演的话剧,最后都成了她的闺蜜。
  王子公主、小姐农夫的戏码轻车熟路,对付一个十二岁的懵懂美少女,她还是有些手段的。
  此时,魏潇朦嘴角微勾,双目亮闪闪的盯着身下之人,她右手拇指竟还在凌子依的双唇上轻轻扫过。对方身体的轻微颤抖并未逃过她的双眼。
  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,她微挑着双唇,又慢慢向身下女子的唇边靠近,在只差一厘米的位置,瞬间滑向了下方的耳边。
  “你若再敢与我为敌,我就吃了你。”
  温热的呼吸声轻抚在凌子依的耳垂,酥麻之感传遍全身,她想推开面前的“登徒子”,但双手只能无力的推搡,一滴清泪竟在此时偷偷滑落。
  平时嚣张跋扈的凌家嫡小姐,居然被自己惹哭了,魏潇朦赶忙起身,轻咳一声,道:“我就是想逗逗你,若没事儿,那我先走了。”说着也没敢久留,推门而出,还不忘反手把门带上。
  凌子依的小院离她住的地方,也就相隔百多米而已。但现在这个身体却粗喘的异常厉害。回到小院儿后,魏潇朦拎起桌上的水壶,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。
  “是该好好锻炼一下了。”她摸着有些滚烫的面颊,自嘲的说道。
  翌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,她穿了一身深蓝色的粗布短衫,扛着在柴房找到的锄头,在院子的荒地上左右开工。
  午饭时也只啃了一个大白馒头。
  入夜前,一条悠长的石子小路直通院门,两侧刚刚浇过水的菜地,正湿漉漉的冒着水泡,好像菜种子正大口的吮吸着土里的水分似的。
  这菜种子可是她用一套衣服跟马房的小厮换来的。一粒都没浪费,全都种在了小院里。
  夜里,整日的暑气终于慢慢消散,点点繁星出现在黑色幕布似的的夜空。她已经很久都没见过这么多星星了,形似弯钩的月牙慵懒的斜躺在半空中。
  魏潇朦坐在房门口,环抱着双膝,低声呢喃道:“老爸和妈妈,各自都在做什么呢?。”
  玉之灵曾提过,自己的魂魄虽然到了凤麟朝,但身体还是好好的。若是真如他所说,那有朝一日,自己是能回去的。
  她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,当想到如果自己醒不过来,妈妈会因为她的离开而独自痛苦的面对下半生时,她才真正意识到修炼和寻找碎玉的重要性。
  “玉之灵你在么……?”
  她轻轻的唤了几声,依然没有反应。
  自从上次找到第一块碎玉后,玉之灵就再也没了消息。
  她盘膝而坐,回想着玉牌中讲解的吐纳原理,一呼一吸间缓缓放慢,四周的虫鸣声渐渐消失,异常宁静。
  凌晨的一声鸡鸣,清澈高亮。如同一把大刀劈开了夜幕,露出了背后的晨光。
  魏潇朦站起身,抖了抖双腿,揉捏着有些冰凉的胳膊。打坐一夜,不但没有任何不适,反而还很畅快。
  几日后,魏潇朦正在给菜地浇水,忽然听到“噗呲”的响声,像是从门外发出的。
  她出了院门,见门口正趴着一个家丁,她边扶起家丁边问道:“你怎么这么慌张?”
  “咳咳…”
  家丁大喘着粗气,后背和胸口的过度起伏,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,断断续续的说道:“姑爷,老爷…和夫人…上香回来…了,请你去…祠堂。”
  不好!
  魏潇朦的记忆里,只要凌老爷出面,原主的日子就没好过一天。
  打发家丁走后,魏潇朦收拾好一应农具,慢悠悠的向祠堂走去。
  刚进祠堂门,便看到了原主经常下跪的蒲团。而蒲团前的供桌旁,凌老爷身着黑色儒衫,手握家规戒尺,正面色阴沉的盯着她。
  “为什么放火?”
  “你哪只眼看到tຊ…火是我放的!“
  从进门后,魏潇朦面对凌老爷那犀利的眼神,丝毫不惧。她用冰冷的对视,直接回击对方的压迫。
  “放肆!”
  戒尺划破气流将要打在她的背上时,魏潇朦抬手握住戒尺,随手将戒尺扔出了窗外。
  “凌老爷,这放肆的是你吧!”
  凌老爷没想到她竟然敢夺了戒尺,还给扔了。朝着门外大喊道:“来人!”
  话音刚落,两个粗壮家丁顿时冲了进来,一左一右,想将魏潇朦钳制住。
  魏潇朦观察片刻后,后退两步,抓起身后居中的一个牌位,作势要把它摔了。
  凌老爷急忙大喊道:“放下,那是老太爷的牌位,你怎么敢如此放肆!”
  “啪”
  魏潇朦将牌位狠狠地墩在了供桌上,右侧桌腿,发出“咔嚓”一声轻响。其中一个家丁慌忙托住供桌。
  “凌老爷,还要打么?”魏潇朦的言语里,尽是威胁。
  凌老爷双目圆睁,两人对持片刻后,凌老爷一甩衣袖,踹开了房门,临走前还吩咐一句,“看紧她。”
  见老爷都被气走了,两个家丁看供桌没塌,道了声“晦气”,去了门外守着。
  听到声音,魏潇朦侧耳听去,“你说姑爷是不是吃错药了,怎么连老爷都敢顶撞。”
  “老爷?你忘了前几日,她是怎么对付小姐的了。”
  魏潇朦低笑一声,别说你们老爷和小姐,就算你们整个凌府,也休想拦得住我!
  见两个家丁不会再进来,她挪了个凳子,将刚刚瞟到的那本册子,从最上层的牌位下抽了出来。
  “呼呼~”
  吹掉册子表层的浮灰,又从靠门的书架上,取了个同等厚度的垫了回去。
  “踏踏…”
  听到窗外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,她赶忙将凳子恢复原样,面对着祠堂门,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。
  “吱~”
  祠堂门被轻轻推开。
  “你…还好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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