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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此话一出,车中陷入一片死寂。
  温稚禾目瞪口呆地看着沈叙白,被这话冲击得回不过神。
  “为了我?”
  她怔怔重复着,心头满是震惊,“你早知道我的伤?”
  沈叙白点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  他眼眸一沉,缓缓道出当年。
  沈叙白发现那张被藏起来的诊断通知后心头一沉,本想质问温稚禾,却知道以她的倔强绝不会放弃奥运会的机会。
  于是他趁着探亲的机会,到处找医生诊断,却得到的都是一个结果:“顽疾难治,只能退役。”
  沈叙白心又凉了半截。
  刚好听说小时候一起练花滑的夏黎清转了国籍到华国,他便——
  “我请夏黎清跟我演一出戏,想逼你退役。”
  沈叙白声音沉稳,落入温稚禾的耳中,却掀起惊涛骇浪。
  温稚禾满心愕然,看着他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:“就因为这个?”
  沈叙白点点头,带着愧意垂下头,眸间闪烁着深切的愧疚。
  “对不起。”
  他对上温稚禾的双眸,抿了抿唇:“我当时被焦急冲昏了头,才想到这么做。”
  沈叙白的懊悔溢于言表,温稚禾看着,心头猛地泛起酸涩。
  那些在她心上留下难以磨灭痕迹的伤人话语,竟然是出自“为你好”的名义。
  温稚禾的心绞成苦涩又酸软的模样,她突然想到——
  “那奥运会前,她害我滚落楼梯,也是你……”
  那次让她崴了脚,错失金牌的恶意手段,难道也出自沈叙白的授意吗?
  温稚禾想到这,心就传来一阵恶寒,周身一冷,仿佛坠入冰冷地狱。
  这话一出,沈叙白眼眸一沉,眸间愠怒之气凸显。
  “当然不是!”
  他每想到这,心头都又苦又痛,既气自己的大意,又恨不得当时受伤是自己。
  “我只是想气气你,根本没想到她竟然背着我做这种下作手段!”
  温稚禾松了一口气,提起的心又落回原地。
  沈叙白话语冰冷:“她已经因为恶意竞争被逐出国家队了。”
  他看向温稚禾,眉头紧皱,眸间满是伤痛。
  “我知道这样并不能弥补你的遗憾,但这是我能做出对她最大的惩罚了。”
  歉疚与懊悔在沈叙白心头回荡,与酸涩交织成苦涩的味道。
  沈叙白无比诚挚地看着温稚禾,声音恳切:“对不起。”
  他知道这三个苍白又无力,完全不能弥补自己对温稚禾的伤害。
  “你恨我,怨我,怎么都好,只是……”沈叙白舌根苦涩,话音颤抖,“别再消失了好吗?”
  他怔怔看着温稚禾,话语中满是祈求。
  “你不在的这两年,我每日每夜都会想起你。”
  沈叙白不敢回忆,这两年,他是如何度过的。
  冰场,小屋,宿舍,每一处地方都充满了他们的回忆。
  每一个美好的回忆都衬得现实残酷而冰冷。
  这两年,沈叙白无时无刻不活在巨大的歉疚与懊悔中。
  所以,这次找到温稚禾,他只有一个念头——
  “只要你别离开,无论做要我做什么都好。”
  温稚禾静静地看着沈叙白,沉默了良久,说出的话冰冷无情。
  “凭什么?”
  “沈叙白,你凭什么要求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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