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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已经结婚了。”雯珺怒不可遏的提醒黎璟深,他的已婚身份。
  “我为什么结这个婚,您心里能不清楚么,弄得大动干戈,要死不活,岑欢说想嫁给我,你二话不说非让我娶。”黎璟深面庞结了冰般的冷淡。
  他受够了母亲极强的掌控欲,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这样的阴影下。
  他对岑欢始终避讳着,其中一部分跟他的母亲脱离不了干系。
  雯珺身子轻颤,情绪激烈到眼球都挤出血丝。
  “这不是你跟那个女人藕断丝连的借口,抓紧把这事处理干净。”
  黎璟深怒气反笑,在他母亲眼里就是这样,为所欲为,什么都能稳坐钓鱼台的指挥他怎么去做。
  活生生的一个人,在她嘴里就是琐碎的小事,就好像餐桌上被剥下来的鸡蛋壳,随手扔进垃圾桶里。
  她跟岑欢倒像是亲生母女,都那么偏激,因为他回国以后没有回清城湾,惹得岑欢不高兴了,她可以深更半夜的去撞人。
  “您在教我怎么做事?”黎璟深不堪其烦,眉头皱的很深。
  “我是提醒你洁身自好,别辜负了这么好的一桩婚姻,因为一个只会惺惺作态的女人。”
  雯珺阅人无数,看着那柔柔弱弱,好像对她大声说话都会哭的小白莲,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  觉得她的儿子哪里都好,可惜了就是眼睛瞎,那么精明的人,在这件事上犯迷糊。
  “谢谢您提醒。”黎璟深唇边挂起一抹浅笑,但眸中却毫无笑意。
  “她的腿,是岑欢开车故意撞的?”雯珺头跟要裂开一样,忍了半天,还是问出口。
  能问出来,她八成已经有了答案,控制不住的去怀疑,岑欢会做出这种事。
  “林栖染告诉你的?”
  雯珺讥讽的笑道:“哭唧唧的说,还让我留心岑欢,说已经报了警。”
  “不知道,现实是已经发生了,她的腿能不能恢复还确定。”
  雯珺心里七上八下的,脑子里也很乱,想找岑欢回去,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,不能听风就是雨,虽然她这儿已经开始被雨浇湿了,
  “欢欢啊,晚上回来吃饭,奶奶跟我都想你了。”
  岑欢歪着头,手机夹在胳膊跟脸蛋中间,纤细白皙的手指敲着键盘,这个姿势不太舒服。
  听到婆婆的声音要让她晚上回去,她迟疑了一会儿,没能马上回答。
  雯珺打这个号码,还有别的目的,想试探岑欢接不接电话。
  如果没接,怕跟林栖染说的,人已经在警察局了,她得去捞人让她出来。
  岑中海那个老王八蛋不管亲生闺女,她做婆婆的得管,心疼她无依无靠的。
  “我这阵子在忙着毕业论文,过去要晚点吧。”
  雯珺关心的说:“好,不要让自己太辛苦,要劳逸结合,该休息的时候就多休息,我现在跟璟深在一起,你能出门的时候给他打电话,让他来接你。”
  雯珺不留余力的创造机会,见到林栖染了,她又开始担心。
  “不用了,我让司机来接我。”岑欢拒绝。
  “知道啦,你先忙,不打扰你。”雯珺挂断电话,抬起下巴指挥着说:“晚上去清城湾接欢欢过来。”
  “没空。”黎璟深冷冷地丢出两个字。
  岑欢揉了揉酸痛的眼睛,拿开架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。
  只有忙起来,她的心情才能稍稍好一点,不会触及到黎璟深跟她的事。
  最近厄运就跟压缩文件一样,一解压就飞的到处都是,点鼠标的是林栖染,从那天晚上开始,日子就没好过。
  她出院了有黎璟深去接她,
  对比的寒心,她想让黎璟深多陪陪她,都说不出口。
  “小姐,方小姐跟禾小姐来了。”芳姐推开书房门进来。
  岑欢下楼,禾夏捧着手机,方以南脑袋凑过去,两个人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  瞧着禾夏眉飞色舞的洋溢劲儿,猜不是看她的男人,就是看她备婚的那些东西,那点东西恨不得全抖落出来。
  “我们两个逛街,逛到你家附近,过来看看你,我还想呢,黎璟深会不会在,人不在家?”禾夏放下手机,左右看看,“你们不住一起吗。”
  方以南替岑欢回答,“谁说不住一起的,黎总又不是无业游民,白天也在家。”
  岑欢翘起唇角,方以南是懂得怎么往人胸口扎刀子的。
  禾夏的男朋友虽说也是个富二代,无业游民一个,也没有进他父亲的公司,成天的两个人黏在一块,吃喝玩乐。
  禾夏很白痴的眨眨眼,根本没察觉出来,方以南说的是谁。
  岑欢tຊ目光落在禾夏身边的包包上,她前几天没买到的心愿包。
  禾夏发现岑欢盯着她的包看,单手拎起来,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展示。
  “漂亮哇,我老公送我的,她说了我喜欢什么都会买给我,在我身上花那么多心思。”
  禾夏脸颊泛着幸福的红晕,岑欢仿佛看到了空气里都冒着粉色泡泡。
  “真的假的啊?这款包全球发行不到一百只,国内能有上万个。”
  岑欢啪啪啪的把粉色泡泡戳破,心里腹诽有什么好秀的,在境况悲惨的人面前炫耀着自己有多幸福,不道德。
  禾夏被气的呛了口水,猛的咳嗽了几声,“岑欢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狭隘了,我老公那么爱我,会送我假包?只要我想要的东西,他就算掏光口袋里所有的钱,也会满足我!我老公是跟黎大佬不是一个阶级段位的,黎璟深送你什么了,连个结婚戒指都没吧。”
  岑欢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,似在极力掩饰什么。
  “是我不想要,谁说他不送啦。”
  禾夏环着手臂,上上下下的瞟着,岑欢属鸭子的,全身上下嘴最硬。
  方以南双手拖着脸颊,插不上话,这俩人相爱相杀的,从小就掐架,一把年纪了,还在掐,非要把对方给掐紫了,才善罢甘休。
  岑欢拿起禾夏的包,啧啧嘴,虽然脸上嫌弃,包也看不出真假,有点遗憾想要买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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