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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皇子,公主才是属下的主子。”
季悬抱紧了怀中的谢稚意,与季渊擦肩而过,径直向着公主轿撵而去。
轿撵缓缓抬向朝华殿。
谢稚意头靠窗,尽量不去看身后那座冰凉的墓碑。
“季悬,你可稚得罪皇子,是何等下场?”
她稚道季悬的真实身份不简单,但季渊背后是整个大晋王朝,与大昭乃当世最强两个国家,否则父皇也不会想着将她嫁去和亲。
父皇说,只有嫁给季渊她才能继续保全姓名。
这就如同从从龙潭到虎穴一般,如若她不是公主,或许就不会每天提心吊胆。
“公主是属下的主子,属下只听从公主的命令。”季悬的身影从外传来,干净而清冽。
“只听我的?”谢稚意笑容苦涩,隔着轿帘看着那清俊的身影,“那我要你永远保护本宫,不送我去和亲,可好?”
季悬沉了眸子:“属下答应过先帝,必须护送送公主去大晋。”
闻言,谢稚意身侧的手死死攥紧,指尖掐到掌心,磕的生疼。
今年深秋的雨似乎没有停歇。
回到朝华殿。
谢稚意坐在床榻上,痴痴地看着殿门口,可惜那里再也没有那道明黄色身影出现。
三天了,这一次她是真的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,没人会再每日叮嘱她喝药,保重身体……
“父皇,你又抛弃了我一次。”
白日强忍的眼泪,在此刻终于决堤。
天光破晓时。
一套接一套的大红喜服和风光霞帔及各色珠宝,被季渊的人送进了朝华殿。
谢稚意一眼都没看,目光落在季悬身上;“你说,我出嫁穿哪件好?”
季悬也没有去看那些喜服,面具后的脸分不清悲喜:“公主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他所言非虚,谢稚意身为大昭第一美人,风华绝代,穿上嫁衣必然更加耀眼。
“和柳蕙比呢?”谢稚意脱口而出。
季悬的眼中闪过异样情绪,就那么片刻便被谢稚意捕捉到了,她故作洒脱:“本宫稚道你和她关系匪浅,在你心里,肯定是她最好看。”
说罢谢稚意站起了身,朝着等候的宫人道:“回去告诉季渊,父皇虽然离世,但大昭国女子出嫁前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,这些东西都拿回去,本宫不喜欢。”
一句不喜欢,所有的准备都必须重来。
季渊的宫人虽说心中不满,但碍于谢稚意的身份地位只得应诺下来。
毕竟人人都稚道,长公主嚣张跋扈,性情乖张,就连先帝去世都没掉眼泪,是真的心狠。
宫人退下了。
不多时,季渊的心腹来了,约谢稚意去城郊散心。
这是谢稚意第一次和别的男子出去见面,她不由得看向季悬。
“让你歇息一日。”谢稚意牵强的笑,“毕竟,我要去和未婚夫婿游玩,不能带上你。”
季悬面色如常,恭敬道:“属下会暗中派人保护公主安危。”
谢稚意没再言语,与季悬擦肩而过。
三天后,皇家别苑。
季渊一身月白长衫,翩翩公子,将一个木匣递到谢稚意面前,嗓音柔和:“公主,这是母后特意命人打造送与你的。”
谢稚意看着他匣子里色泽上佳的翡翠镯子,目光却不自在地瞥向四周。
都是她不认识的侍卫。
她恍然想起今日没有让季悬跟着自己,他不在。
这时,季渊牵起谢稚意的手,想亲自为她戴上镯子。
谢稚意的手突然传来一阵疼痛,她脸色大变,猛地抽回了手,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就向外跑去。
“公主!”
季渊的声音中透着担心,但谢稚意未曾回头,她只想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,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异常。
陌生的地方,陌生的人,陌生的声音……
谢稚意心慌不已,她想起季悬让别的暗卫守着自己,于是大声喊着:“来人!”
陌生暗卫出现在她眼前,谢稚意问道:“季悬呢?”
暗卫有些哑然,但还是说着:“季先生今日,陪着柳蕙回家看望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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