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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夜君凛慵懒地抬了抬眼尾,然后语气淡然地出声,“对方可信吗?”
  呃!……
  “当然。”只需回答帮不帮就行,怎么突然问起人家的可信度来。
  “那好,若是不可信的话,我这边可以为你安排。”夜君凛的音色带着一丝的慵懒气息,这随意的样子,瞬间给人几分可欺负之感。
  冷落汐杏眼漫澜出淡淡的芳菲色,开口便是山涧清泉透人心扉,“夜君凛,你是不是对我认真了。”
  她志不在后宅,但却也心起了想要金屋藏娇之念。
  就是不知道,这心思一旦被夜君凛知道,将会是怎样的反应。
  “难道不可以?”夜君凛直视她的眼眸,两人视线交织,谁也不愿意先败下阵来。
  到头来,终是冷落汐输了个彻底,眉梢一挑,噙着丝丝冷笑而道:“可我的要求很高,就怕王爷你满足不了。”
  说完便站起了身,有些话适合点到为止,若是他无法参透,那则说明他从未往那一方面想过,自然无法如了自己的愿,既然如此,又何必再交谈下去。
  不过,他的毒她还是会帮他解的,就当是为美色买单吧!毕竟她在颜值这一块,一向较为奢侈。
  “没试过又怎么知道我无法做到。”夜君凛没有看她,只是动作优雅地继续斟茶,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。
  本要离开的脚步为之的一顿,错愕地看着他,“你知我心中所想。”
  “这世间的情情爱爱,无非难逃让人艳羡的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这一次,夜君凛抬眸看向了她,带着点点星辉,让她无所遁形。
  冷落汐勾唇一笑,“谁说凛王爷只懂杀伐果断的,我倒是觉得是个想法剔透的人。”
  “那现在,可以坐下来了吗?”还真的是个不愿吃亏的主儿,满脑子都是算计。
  而他,偏偏就着了她的道,且没有半分怨言。
  “不觉得我这样很善妒,很不符合女子的三从四德?”但凡是个男人,应该都会有此等想法,毕竟这里不是现代,没有一夫一妻制的约束。
  “若你一人便能占我满心满眼,又何来的心思去想旁人。”夜君傲所没有说的是,其实就算不是她,也从没有想过要让自己的后院变成战场,那些腌臜的吃人手段,母妃尝试过已经足够,不想让自己的王妃再历经一遍,只是对象是她,也就更坚定了这一想法。
  冷落汐傻眼,“那我可不敢保证,自己有那个能力,你们男人都见异思迁,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,得到的却弃之如敝。”
  许眼前一时光景,这个谁都能做到,但余生太长,她无法让这个未知数变成定数。
  曾经,冷锦航也许过白玲珑一生一世一双人,可最终却还是难逃男人天生的劣根性,把她伤得芳华逝去。
  都说搏一搏单车变凤凰,但理性却又在提醒着她,除了自己之外,谁的保证都不可信。
  “所以,你已经给我定性了是吗?也就是说,我不值得你一信。”按说,她不相信自己,那是理所应当的,可也不知为何,他竟然心生了几分涩然,有一种被人误解的委屈。
  冷落汐轻叹了口气,“并没有,其实来之前,我是想要拿着替你解毒一事,来换取我的自由身,但知道是你,我便改变了主意。”
  诚实,是两人相处的第一步,既然长了嘴,那就要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。
  “既然你如此坦诚,那我也光明磊落一点,在这之前,我也从未想过要承认这婚约。”只因是你,所以才会赌上自己的一生。
  所以,彼此都是对方的赌徒,就看谁的筹码更高一些,输赢另论。
  “看来我们的想法一致,夜君凛,记住你的话,我这人很小气,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,既然今天都想要对这婚约负责,那便要做到身心纯粹。”柳淡彩母女不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话吗?太子不是弃自己如草芥吗?那她一定要让他们好好看看,他们所谓的刁难,其实是另一种成全。
  夜君凛冷然的脸上,多了一抹暖意,宛如秋日夕阳,璀璨而又缱绻,“好,身心都只忠于你一人。”
  说完,手握半拳,放在唇边轻咳了下。
  身体还是太不争气了,就算吃了她的药,好像也还是无法做到像个正常人。
  冷落汐皱眉看着他,然后无奈地从袖袋里面再拿出一瓶药来,“这个,难受的时候吃一颗,我会尽快帮你解毒。”
  师父若是知道,他辛辛苦苦炼制的解毒圣品,就这么随意的给了一男人,指不定会从绝情谷杀过来,把她来个碎尸万段。
  要知道,这药他光是备药材,就足足花费了五年的时间,可见是多么的稀缺,所以当初把药给她跟师兄的时候,那是半天都舍不得松手。
  “好。”夜君凛伸手接过了药,然后目光落在了她腰间的玉佩上,“原来我们冥冥之中便已经有了定数。”
  “何解?”冷落汐目光有些不舍地看了丹药一眼,但愿师父那老头子忘记了这茬,不会突然的来个药品抽查,否则她真的会死得很惨。
  那老头子生怕自己跟师兄会遭遇个什么不测,总是给他们身上备满了各种各样的药,然后还不定时检查,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。
  不过,他都已经把自己给踹出绝情谷了,想必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见面。
  但很快的,她便就否定了这个想法,因为她还要回绝情谷去偷药。
  “这玉佩是我母妃当年留下来的,说是要给未来儿媳妇的信物。”夜君凛的语气,有着一丝的促狭,好整以暇地静等着她的反应。
  冷落汐果然没让他失望,瞬间便红了脸,“依你的意思,我完全是自作自受。”
  不过,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这事,还真是她能干出来的,以前想要算计师兄的时候,明明两个人都犯了错,可每次被师父罚的都是自己,而他倒是把自己给摘得干干净净。
  “不,是天作之合。”夜君凛站了起来,单手背于身后,身子微微前倾,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语气说道:“也可以说,是你觊觎我美色。”
  冷落汐突然被撩,身子瞬间往后退了好几步,他是怎么知道的,自己当初可不就是馋他的美色吗?否则怎么不拿他的钱袋,偏就选了一玉佩,说不是蓄意而为,都难以说服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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