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坤要下班了,于是交接后直接离开。
结果才到派出所门口,就闻到一股恶臭,丁云的狗跟撒水一样,朝着门口喷出黑黄色液体,还伴随着放屁声。
丁云看着他,尴尬的笑笑,说你碰见狗屎,走大运了,还是热乎的,你们派出所要发财了。
王坤气得牙疼,硬是半天才挤出一句话:“你给我清理干净再走啊,不然我把它拘留了。”
丁云说好好好,她正愁没地方处理这死狗,你抓了正好。
王坤指责丁云耍无赖,丁云说要不是你给它炫五包香肠,它能拉肚子,这狗身娇肉贵,吃不了那便宜货,我们家都是给它喂进口香肠的。
吹牛谁不会。
王坤被便宜货刺激了,谁便宜货,你才是便宜货,你便宜到家了。还有你这破狗,凭什么吃的比人好,你这是严重的食物浪费。
多多似乎感觉自己被骂,朝着王坤又喷出一坨屎。
王坤恶心的后腿两步,叫嚷着要把它人道处理,丁云故意一松手,多多就跑了,丁云高声喊着,快给我停下,你这敢做不敢当的蠢狗,小心警察把你抓起来。
还不等王坤反应过来,一溜烟追着多多跑了。
王坤傻眼愣在原地,同事正好来接班,看见地上的液体,眼神怪异看着他。
“看我做什么,又不是我拉的,是哈士奇干的。”
同事只说赶紧处理干净,不然让人看见怎么想他们。王坤逮不着丁云,只能愤恨拿工具清洁。搞完一切,他给丁云发了消息,说让她的狗等着,明天就上门处罚。
丁云说没问题,一定配合警察叔叔,我家多多是遵纪守法的好狗。
丁云收了手机,带着自家狗狗去诊所开药。诊所大夫看着她十分无语,说自己这是给人治病的地方,不是给狗治病的兽医。
丁云很想学某部古早电视剧男女主无理取闹,你要是不给我的狗治病,我就赶走你所有的病人。
可是看着诊所里几个坐着看诊的老头老太太,似乎还有赵丽丝的奶奶赵奶奶,丁云就歇了这愚蠢的心思。
电视剧少看,现实里高低让人骂成狗。
丁云问诊所大夫,能不能给开点止泻药,这狗一直拉呢。
大夫说这人与动物不同,他也不敢随便开药。开玩笑,这年头有人爱狗如命,万一这女人是个疯子,自己弄死她的狗,她能把自己的诊所拆了。
丁云着急,多多已经拉的两眼发懵了,她着急给丁辰打电话,问他上哪里去给狗看病。丁辰给她发了个地址,让丁云报他的名字,能打折。
丁云于是带着多多去,可这里有点距离,总不能走着去。想打车,人家一见她的狗窜稀,深怕拉他车上,一脚油门踩到底,哪怕闯红灯都不想停。
这可真是要命了,总不能背着狗去吧!
丁云觉得自己做不到,这玩意儿百多斤,跟她一个体重了,她扛不住。只好给老爸打电话,让他开车出来。
丁常玉说他没空,但是帮丁云摇了个人。丁云问是谁,丁常玉说是个靓仔。
等人来了,丁云忍不住撇嘴,怎么是梅望岳。
他哪里是管闲事的性子,老爸怎么忽悠人家的。
梅望岳坐在驾驶座,递给她一个塑料袋,让她给狗套上,以防它拉车上。丁云忍着恶心做了,可多多虚脱懒惰到不想上车,丁云只能千辛万苦给这狗拖上去,梅望岳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。
等车子到了兽医院,丁云又使劲给狗拽下来。她嚷着多多,为了救你,我可费了老劲儿了,将来你可要给我养老送终。
多多眼皮子抬一下,汪都没声音。
梅望岳说狗没那么长的寿命,它大概死你前面。丁云把狗弄进兽医诊所,让医生给它看病,然后说,多多你要是不能给我送终,那就让你儿子给我送终,再不行还有你孙子。
横竖这救命之恩,你小子报定了。
梅望岳听完忍不住笑,说丁云跟奴隶主没区别。丁云白他一眼,说这有什么好笑的,你笑点真低。
大夫给狗看了看,给打了吊水,说它可能要在这过夜,让丁云缴费。丁云看着小护士打出来的账单,只觉得狗命真值钱。
她拉肚子,随便买十几块的药吃。狗拉肚子,花了她五六百?
丁云说他们是不是抢钱,小护士说都是这个价,不信你去其他地方问问。丁云报丁辰的名字,希望打个折,小护士说这人还欠着钱没给,不能打折,问丁云能不能给丁辰的账结算一下。
丁云说不能,小护士说你俩一个姓,是一家人,怎么不能结算?
丁云坚决否认,说他俩只是一个小区,不是一家人,没那个义务。又说这就是丁辰的狗,你干脆记他账上,下次他一起结账。
小护士套路丁云失败,撇了撇嘴,拒绝挂账。
丁云深感遗憾,该死的丁辰,竟然敢忽悠她,什么报他的名字打折,差点被迫给他还债了,呸,抠门玩意儿。
多多被留在宠物诊所,梅望岳问丁云,这样真的没关系么?被主人弄医院,宠物可能会觉得自己被抛弃。
丁云说不存在,这狗都能离家出走去撒欢,哪里是离不开主人的样子。随即指着多多道:“瞧见没,都这德性了,还勾搭小母狗呢。”
梅望岳看去,发现多多正对着一只拉布拉多呜呜呜。梅望岳说你怎么知道那是母狗?
丁云哼笑,说这色狗从来不搭理雄性动物。
说着还看了梅望岳一眼,梅望岳点点头:“就跟那个吴君一样?”
吴君人在家中坐,锅从天上来,莫名其妙被人骂了,打了几个喷嚏。
丁云问他是不是真被吴君抢过女朋友,怎么对吴君恶意这么大。
梅望岳说自己不认识他,转身上了车。
丁云闻着车上的气味,实在不想上去,坚定让梅望岳带着她去洗车。梅望岳没拒绝,二人寻了个地方洗车。
车子要里外都洗,二人就下了车。丁云走在梅望岳身后,脚下忽然踩到一团软乎乎的东西,控制不住往前滑,一头撞在梅望岳背上,本能抓住他的衣服,直接给他的T恤扯歪,肩膀露出来,差点露点。
丁云略微遗憾,这锁骨还挺销魂。
梅望岳转过头,扯回自己的衣服,将丁云推开一点。问丁云是不是想撞死自己,这是恩将仇报。
丁云说我以身相许才是恩将仇报,我那就是脚滑。低头看去,发现是丢在地上的洗车海绵。
她一脚将那玩意儿踹开,抱怨老板开洗车场也不舍得多装一盏灯,幸好她没摔到,不然高低讹老板几千块。
她嘴里嘟tຊ囔,全然没注意梅望岳不自在红了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