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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,您不用完饭再回去吗?“成影跟在林荫小道上问道。
“不必了,前厅人那样多,吵的头疼。”裴行之淡淡道。
蓦地,裴行之停下脚步。
成影一时不防,差点撞上。
“主子……”
“嘘。”
成影的话还没说完,裴行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空气传来若有若无的女子哭泣声。
那声音裴行之很是耳熟。
成影一愣,只一息之间也察觉出不对。
二人对视一眼,一前一后朝声源处走去。
……
苏向晚被拖着,一张小脸此刻俱是泪水,用尽全身力气剧烈挣扎。
看美人哭得梨花带雨,张程更加兴奋,他恶狠狠道:“美人儿别哭,一会有你哭的时候!”
望着眼前满脸油光的人离自己近在咫尺,一嘴黄牙不时吐出污秽之言,苏向晚心下一狠,朝着张程的手狠狠咬下去!
“哎呦我,你大爷的,不识好歹的东西!”
张程怒骂,看着自己被咬的血淋淋的手,一记手刀将人劈晕了过去。
“狗娘养的,等爷办完事了,你就要求着让爷娶你了,那时看爷怎么磋磨你!”
张程一边叫骂,一边解下腰带。
就在这时,张程背后蓦地飞来一脚,直接将他踹飞四五米,摔了个四脚朝天。
“哎呦喂,哪个不长眼的,看爷爷我不扒了你的皮!”
张程躺在地上龇牙咧嘴,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,他不断叫骂,嘴里吐出污秽之言。
裴行之看见苏向晚躺在地上不省人事,他解下外袍上前给苏向晚披上。
目光不经意间在半露的香肩上停留。
裴行之眼神暗了暗,他将外袍拢了拢,转过身去。
待看清来人后,张程神色一僵,脸上血色褪尽,磕磕巴巴道:“裴……裴世子,您怎么在这?”
“我怎么不能在这,本世子倒是不知,这侯府别庄何时成了张公子的地盘?”裴行之神色晦暗不明,声音冷肃道。
听到这话,张程显然更慌了。
对公府表姑娘意图不轨不说,还在侯府别庄里下手,这下不管是公府还是侯府他都交不了差了。
张程急中生智,伸出一根手指着苏向晚道:“是她!世子,是她先勾引我的!我也是被迷惑了,世子明鉴啊!”
“哦?勾引的人人事不省,被勾引的人衣衫不整,张公子怕是对勾引有什么误解?”
裴行之转着墨玉扳指,表情不明。
成影整日跟着裴行之,敏锐地却察觉出自家主子此刻心情很不好。
在大牢里,有些犯人有时拒不招供,主子便是用这般凉薄的表情说最狠的话。
主子这般动怒是为何呢?
成影默默瞄了一眼身后的苏向晚。
“清不清白自有大理寺的人来审,成影……”裴行之唤道。
“属下在。”
“将人带去大理寺。”
一听要去大理寺,张程浑身瘫软在地,他手脚并用爬到裴行之跟前,涕泗横流道:“裴世子,求你不要把我送到大理寺啊,大理寺大牢那是什么地方,九九八十一道刑具上完,不死也得废啊……不不不,那还不如死了……裴世子,我错了……”
不等张程说完,成影扣着人就走了。
裴行之回头望着苏向晚,缓缓走至她跟前,随后将人扛起往门外走去。
……
红日西坠,万道霞光。
“啊!!”
一声尖叫打破了松烟阁内的宁静。
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盼夏闻声而来,关切问道。
苏向晚怔了好一会儿,才意识到自己回了卫国公府。
“盼夏,是谁把我送回来的?”苏向晚惴惴不安地问道。
“是侯府的丫鬟啊,她说小姐有些不舒服便先将小姐送回来了,还说您让我跟着大小姐一块回府,我回来您已经睡下了,小姐怎地不记得了?”
苏向晚自然不记得,她被打晕了之后便不省人事了。
她心有余悸,颤声问道:“盼夏,你有没有听说今日的赏花宴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没有啊小姐,侯府夫人将后厨剩的点心都赏了下人吃,那道四色酥糖真好吃,甜甜脆脆的,侯夫人真好呢……,大小姐听说您身子不适先回府了,回来还找过您呢,看您睡着就先走了。“
听盼夏絮絮叨叨说的都是些琐事,苏向晚长呼出一口浊气,整颗心才慢慢安定下来。
“啊,对了,送小姐回来的那个丫鬟还把这个留下了。”
盼夏说着递上一个盒子。
苏向晚好奇地打开盒子,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水蓝色帕子,帕子一角绣着“苏”字,竟是苏向晚丢了的那条。
盼夏看见盒子里的东西后,惊喜道:“小姐,竟然是你的帕子!今日我找了好久没找到,原来是被侯府里的人捡到了,定是那丫鬟捡到帕子后禀报给了侯夫人,侯夫人便让那丫鬟给您一道送回来了。”
苏向晚头疼得厉害,也没多想,闻言认真道:“若真是如此,改日定要好好谢谢人家……”
“是呢。”盼夏接着道:“小姐,帕子既找回来了,我给小姐洗洗,小姐明日就能用了。”
苏向晚面色不霁地盯着那条帕子,联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,若不是为了找这帕子,自己也不会遇到张程那等无耻之徒,她沉声道:“不必了,将这帕子拿去烧了!”
盼夏一愣,不解道:“这帕子还好好的,小姐为何要烧了?”
苏向晚秀眉紧蹙,“那帕子颜色有些淡了,我不喜欢,反正我这还有几条帕子,这条就拿去烧了。”
盼夏心下不解,这帕子的颜色当时还是苏向晚亲自选的,可看她面色不愉,盼夏也没再说什么,把帕子拿出房间,找出一火盆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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