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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沈清河懒得在看这两人,转身回了房间。
  后面一个月独孤稚都没有再进落霞苑。
  看着越来越好的红弦与两个可爱的小家伙,沈清河心中的便没有那么痛。
  红弦抱着婳儿在哄弄着tຊ,才不经意间想起来,问道:“王爷这几日怎没来呢?”
  “他最近很忙,在书房处理事情。”
  沈清河敷衍过去,可红弦问完没一会独孤稚便来了,后面还跟着眼眶红红的独孤玥。
  他表情复杂,从红弦手中接过婳儿,转头递给独孤玥。
  经过红弦的事,沈清河对独孤玥带着浓烈的恨意,她不愿独孤玥抱自己的女人,或者可以说,她害怕独孤玥。
  还不等她问,独孤玥便语气闷闷的开口了,“皇兄,那我便将婳儿带去宫里了。”
  “什么意思?”沈清河问。
  独孤稚眼中闪过一丝愧疚,“玥儿喜欢婳儿,她说带进宫去带她几日。”
  “独孤稚,”沈清河破声大喊,伸手去抢婳儿,“你疯了吗?她不是你的女儿吗?”
  独孤稚皱眉禁锢住她,“玥儿她不能有孩子了,让婳儿陪陪她好吗?这也是为你赎罪。”
  沈清河睁大了眼睛,“赎罪?到底是谁有罪?”
  “清河,”独孤稚声音重了些,“日后你若是想婳儿了,我们便进宫去看看她好吗?”
  在沈清河不可置信的目光中,独孤稚转头急促道:“快走!”
  沈清河疯了般的阻止,可毫无成效,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独孤玥抱着孩子越走越远。
  喊到声音嘶哑,独孤稚终于松开了她,紧紧的抱住她:“清河,过两日我们便去将婳儿接回来,可好?”
  沈清河推开他,眼神空洞,“滚。”
  一次次的误会,她累了。
  独孤玥手段那么残暴,她的婳儿那么乖,若是有个万一那让她怎么办呢?
  果然,才过了两日,红弦便跌跌撞撞的跑进来,慌张的说:“王妃,听到有人说小郡主高烧不退,王爷已经进宫了。”
  “去看看她。”
  沈清河着急的往外跑,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下,“王爷吩咐了,王妃不能出院门一步。”
  沈清河目光变得越来越冷。
  明知道独孤稚也是受了独孤玥的蒙蔽,如果自己有亲哥哥与自己感情这样好,说不定自己也会被蒙住双眼,可她心中却开始恨起独孤稚。
  “王妃,王妃,”红弦小心的推了推沈清河,“不要伤心,有王爷在,小郡主一定能平安无事。”
  沈清河沉默许久,突然嘲讽一笑。
  “红弦,想不想离开这个地方?”
  红弦陷入茫然,“王妃,你在说什么傻话,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呢。”
  沈清河看向窗外,去哪里不比在这里好呢?
  红弦说完这件事的第三日,独孤稚来了。
  沈清河笑着迎了上去,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,亲昵的挽着独孤稚的手腕,有几分讨好的意味。
  “夫君,我想通了。”
  独孤稚奇怪的看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  沈清河放下她的手,向前走去,“之前与玥儿闹的这样僵,将婳儿给她抚养也好,日后我多进宫去看婳儿,也可以跟玥儿缓和一些关系。”
  独孤稚狐疑,“你真的这样想?”
  沈清河转过头,唇角微勾,“我自嫁来王府,玥儿待我不薄,之前是我小人之心了。”
  独孤稚欣慰的点头,走过来轻轻将沈清河揽进怀中,柔声说:“这件事委屈你了。”
  沈清河不着痕迹的从他怀中出来,像是突然想起来,问道:“那些书信的事情可查清了?”
  独孤稚脸色又沉了起来,摇了摇头。
  “不知夫君可有查过独孤祝臣。”
  独孤稚走过去坐下,还是没有说话。
  他无法告诉沈清河,查到独孤祝臣身上后,他这件事情越发清楚的指向厉荀与沈清河。
  渌王府每月都会往外送些信,日期与那日他看到那些一致。
  现下基本已是铁证如山,即便他愿意相信沈清河,可这件事情已被有心人传开,连带着皇帝都在敲打他,暗示他将沈清河悄悄处理了。
  现下即便他愿意相信她,可她若是走出去,会面对怎样的风雨。
  看着沉默的独孤稚,沈清河笨拙地覆上他的嘴唇,带着讨好。
  到了半夜,外面下起了春天的第一场大雨,沈清河被巨大的雷声吵醒,缩在独孤稚怀里,默默的看着外面的大雨。
  独孤稚紧了手臂,像是哄婳儿一般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低声喃喃:“别害怕,有我在。”
  “夫君,再过几日可以不可以将婳儿抱出来,我想她了。现下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玥儿。”
  餍足的男人勾着唇角点了头,等雷声小一点,两人相拥而睡。
  昨日的讨好,沈清河暂时解了禁足,只是依旧不能出府。
  这样已经够了。
  沈清河将秦怀时带来的兵符交给红弦,在她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话。
  “真的要走?”红弦张大了嘴。
  沈清河点点头,认真的问:“你想走吗?”
  想到这些日子,沈清河总是在独孤稚不在的时间里暗自流泪,红弦篡紧了拳头,坚定的说:“王妃,这件事我一定会为你办好。”
  四月十五,午时已经开始有了些夏天的模样,吹来的风不再那么刺骨。
  独孤稚下完朝便抱着婳儿进了落霞苑。
  婳儿又长大了些,小脸蛋粉嘟嘟的,沈清河刚接过来,她便像是有了感应一般,睁开眼睛咿咿呀呀的笑了起来。
  沈清河抱着她逗弄了一会,长庚就进来说:“王爷,永乐公主遣人来问,小郡主什么时候回去?”
  独孤稚没说话,看向沈清河,像是在询问。
  沈清河不舍的抱紧了些,“可否留她在府里两日,两日后我一定亲自送进宫。”低声软语像是哀求。
  独孤稚点了点头,抬手吩咐:“告诉他,就说两日后王妃送进宫,这两日现在王府。”
  他何尝不明白一个母亲心中所思,他想沈清河能真正的高兴,可是婳儿是为沈清河赎罪的,他无法再将婳儿从独孤玥身边抢走。
  时常将婳儿接回来住几日,两边都能欢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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