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衣服马是鞍,手里有了银子,秦月最先来到成衣铺,在别人鄙视的目光下,买了两套最便宜的布衣,花了五百文,在试衣间由里到外,由上到下,扔掉旧的,换上新的。纨
接着到了杂货铺,买了两个大号竹筐,替换掉破筐子。
随后买了一把十二双筷子,十二个碗,十二个盘子,吃的盐,漱口用的青盐,酱油醋等一些生活用品。
这么说吧,只要庄家没有的,她都买了一些。
想到那三人的衣服,她到布店买了两匹细棉布,两匹粗布,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,全都扔进了空间。
又来到铁匠铺子,买了一把菜刀,一把柴刀,铁铲,铁勺,两口大铁锅,打算以后有时间把家里的灶台改一下,又是烧饭,又是烧菜,烧水什么的,一个锅灶怎么够。
接着来到粮铺,打听到大米三十文一斤,小米二十文一斤,玉米面十文一斤,白面十五文一斤,她没有出风头,前面两样一样要了十斤,后面两样要了五十斤。
赚了钱就是花的,看到镇上有铜境售卖,秦月毫不犹豫的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一面,又买了几把木梳,还在小摊上买了一支木钗。纨
这时已经过了中午,再看秦月,早已不是那个破落的合离妇了。
她取出梳子,把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盘好,用发钗固定在脑后,又用手摸了摸,然后自信的走到面摊前。
店家看到客人上门,忙上前招呼:“呦,小娘子,出来采买了?”
秦月摸了摸干瘪的肚子:“是啊,老人家快给我来碗面,要大碗的。”
“肉的还是素的?”
秦月虽然喜欢小动物,但却是妥妥的肉食家:
“自然是肉的。”纨
“肉的大碗十五文。”
店家报了价钱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。
秦月一笑,随手放在桌上十五文钱,店家笑咪咪的收起来,没一会儿就把面端了上来。
她悠闲的拿起筷子吃着,边吃边打算着。
天还早,不着急回去,下午去买些药,再买套制药的工具,省得让那些村民看到眼红,让杨家人看到发疯。
秦月吃过午饭,又休息了一会儿,这才回到药铺,许掌柜看见她眼前一亮,上午还是补丁落补丁的衣服,下午就象变了个人似的。
“呦,小娘子,又有药来卖了?”纨
“不是,我想买些药,但没有药方,方子记在脑子里,我念,让伙计抓可好?”
“可以啊,您这边请。”
许掌柜亲自带着她来到药柜前,“小六子,给这位夫人抓药。”
秦月笑咪咪的看了许掌柜一眼,轻松的念出一连串的药名,不但有药名,后面哪样药多少量都说的清清楚楚。
“照着这个来十副。”
许掌柜咽咽口水,有些好奇,“小夫人,这药是?”
“养心丸,我家两位老人得了心疾。”纨
“原来如此,我说怎么这么耳熟,可是里面还有几样珍贵的药没有啊?”
“这些药我都留下来了,多余的才卖给了您。”
“我就说嘛,你以后再挖到好药,可得想着许某的药铺啊。”
付了十两银子,把药放在筐子里,又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一套制药的工具,这才跟许掌柜告别。
想到这具身体,秦月轻声叹了口气,不着急药补,先食补吧。
于是来到肉铺,看着案板上的猪肉,她轻轻皱起了眉头,哪个混蛋说古代有五花肉的,全他娘的是肥肉,上面的瘦肉少的可怜。
肉铺老板看她盯着肉一言不发,又看见她眼里的嫌弃,忙解释:纨
“小娘子,这可都是新鲜的,我家的猪肉当天宰杀当天卖,天气虽热,可到傍黑就都卖光了。”
“还有板油吗?”
“没了,那个要早些来,不过这肥肉也可以炼油的。”
秦月手一指,“这一整块全要了!”
“这是后座肉,三十文一斤,是猪身上最贵的地方。”
“秤了吧,”
店家见她如此豪爽,也没讨价还价,称完还给添了一小块肥肉。纨
秦月站在官道上,抬头看看天,左右张望了一下,并没有想回去的打算。
这个时候还有人摆滩,不但有卖鸡蛋,还听到小鸡的叫唤声。
她来到近前,看见地上摆着半篮子鸡蛋,旁边还有一个竹篾,里面黄色的小鸡崽有个十来只。
见有客人上前,卖家露出极为亲和的笑容:
“小娘子,买鸡蛋啊?”
“这鸡蛋是论个卖?还是论斤卖?”
“论个,三文钱一个,五文钱俩个,这一篮子有五十六个,正好一百四十文,”纨
“鸡崽咋卖?”
“嘿嘿,这鸡崽一共十六只,里面有六只公的,剩下的都是母的,公的一文一只,母的五文一只,您如果都要,公的不要钱送您。”
秦月笑了,公的好便宜哦。
“连鸡蛋带这些鸡崽都给我装好吧?”
卖家殷勤的给她用个柳筐把鸡崽装好,鸡蛋给她码放在竹筐里。
付了钱天已踏黑,行人车辆少了许多,店铺门前都挂起了灯笼。
秦月走的并不快,两个筐子很沉被扔进了空间。纨
同时一心两用,用意念整理空间里的那些东西。
天越来越黑,路上除了她一个行人都没,就在她下了官道拐到村路时,有个黑影突然从一侧向她扑了过来。
秦月只是轻轻一侧身,黑影扑了个空,心下不爽,嘴上骂骂咧咧的。
“老子在这里等你半天了,今儿你从也得从,不从也得从,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,没人来救你,赶紧着,别让老子动手!”
声音好耳熟,“于蛋子?”
“嘿嘿,别不是对老子上心了吧,一听就听出来了?”
秦月真是腻歪之极,眼露杀意,“滚!”纨
于蛋看了看她背后,巴达了一下嘴巴:
“不是到镇上去了?怎么也没买点东西?还以为你多大本事类,老子吃不到东西就吃了你,你要是乖乖的,老子肯定会对你轻柔的,要是敢反抗,哼,老子搞的你三天三夜下不了炕!”
秦月瞪着于蛋,这男人该死!
正好月黑风高,是杀人的好时机,杀意一现,头痛紧跟而来。
气得她紧紧握起拳头,于蛋子看她不哼声,以为她怕了,立即扑上来就要非礼。
姑奶奶不能杀你,但是揍的你三天三夜下不了炕还是可以的。
她收起杀意,抡拳头照着于蛋的脸狂揍。纨
别说她现在是练气一阶,就算不是,她前世的身手全都刻在脑子里,一个丑陋的鳏夫罢了,就是这里的武林高手,她狠起来也不惧。
于蛋的惨叫声响彻在空旷的田野里,直到秦月出了胸中这口恶气才停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