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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自是喜欢的”,一道红衣从阴影之处走出来,直勾勾地盯着希言。
  一时,两人之间俱是无言,沉寂无比,颇有些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。
  忽而
  “国师大人,能不能告诉我那东西在哪?”,宫墨一下子就软了态度,那有些妖冶的面容在烛光的映衬之下竟看tຊ起来有些可爱。
  希言表示她是吃这套的人吗?特别是这人之前还拿走了她的东西。
  “国师大人”,宫墨靠近她,一双桃花眼此刻竟然被他睁得滴溜圆,看起来居然如小鹿似的水灵灵?
  好吧,希言叹气,她还真是吃这套的人。
  希言站起身来,身如青松,芝兰玉树,烛火为冷白色的皮肤镀上了一层暖意,周身萦绕着一种玄而又玄的神秘而又矜贵的气息。
  淡粉色朱唇微启,“你当真想要知道?即使结果不如你意”。
  急切想要寻求答案的宫墨忽略掉了此刻心跳忽而紊乱了几分的事实,他点头,向希言颔首,“还望国师告知,今后逍遥阁永远为国师敞开大门”。
  “你所寻那物,它的有缘人不是你,所以即使你找遍了大江南北也找不到”,希言沉默了一会儿,最终选择告诉宫墨。
  宫墨忽得收敛了自己脸上的所有神色,竟有些神经兮兮地疯狂大笑起来,“不是我,那难道是留给了他那个私生子不成”。
  希言叹气,所以她才一点也不想要他知道呢。万一一下子就刺激过度了,逍遥阁那不得大乱,之后天下说不定都要随之大乱。
  她看着桌案之上的瑶琴,秀美而白皙的双手再次抚过琴弦,宁静而又优美的音乐带着洗涤人心之意拂过宫墨。
  渐渐地,宫墨脸上的神情慢慢平静下来,绀紫色的流光闪过他黑如曜石般的眼眸,“真是失态了,让国师见笑”。
  希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抬头直接望向宫墨,“不必客气,宫阁主,你我虽仅仅只有两面之缘,但我还是想告诉你,得与失,生与死,是世界永恒不变的平衡”。
  宫墨一笑,陡然拉近和希言的距离,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,他将手慢慢抚上希言的如玉石般无瑕的脸庞,渐渐移到希言的脑后。
  “世上皆传言,天佑国师畏光,所以时刻带着特制的白绫,我倒觉得并非如此”。
  希言打开了宫墨的手,“宫阁主,还请离我远点”。
  “国师~,我很好奇你的眼睛,不露出来让我看看简直可惜了”,宫墨退后几步,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可惜之色。
  “还记得上次我拿走的东西吗?我试了一下,那东西缠着可看不清外面的场景呢”,宫墨从怀中拿出长条形的白布条。
  “宫阁主想必知道,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你也不想闵渊知道你的秘密吧”,希言身上温和之意散去,取而代之地是懒洋洋的散漫,还有一丝锋利。
  居然敢当着她的面拿出来!
  “别了吧,要是让那只黑心狐狸知道了,威胁我,今后你们天佑可没有好日子过了”,宫墨半开玩笑半是威胁。
  “我和闵渊可是好友(?),彼此互赠了礼物,况且逍遥阁许久未入世,当今的天下可不是几十年前的天下了”,希言坐下,拿起茶杯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茶香四溢。
  宫墨似是情人低喃地凑近希言耳后,“那还真是巧了,我与闵渊也是相交多年的好友,四舍五入,我们也是好友,希言,你不妨帮我算算……”,
  “不要想了,不是你的终究不是,是你的终究是你的”,希言趁宫墨不注意抢过了白布条,将它收回了自己的怀中。
  “哈哈,小言儿还真是有趣,今日多谢,来日再来拜访”,宫墨退后,足间轻点,就一下子跳到了窗外,几下便不见了身影。
  “果然当初还是太不小心了”,希言并不是自负之人,她一直都知道世上并非只有她一个聪明人,这世界果然渐渐在有趣起来了。
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  次日
  希言还在床上之时,隐约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,不过她并不想理会,昨夜她睡得太晚了,今日她要再多睡一会儿,而且起床果然是她人生之中最痛苦的事情,没有之一。
  往日明明吩咐过,这个时间点不该有人来敲门的,最重要的是今日可是难得的休沐日,谁会这么缺德,想着想着,希言又陷入了睡梦之中。
  只不过恍惚间似是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。
  芩汣在昨日回去之后便高兴地睡不着觉,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,他早早起床来到国师大人的寝室外,打算服侍国师大人起床更衣。
  可是他敲了许久,都没听到让他进去,明明昨日有人专门来告诉他这个时辰应该唤国师大人起床才是。
  他推门而入,一眼便看到了轻薄的床帘内,那头银色的发丝若隐若现,隆起的被窝时而上下起伏着。
  国师大人还在睡觉,这一念头一下子就出现在了他脑中,他轻手轻脚地走近,小心地掀起床帘,一时之间,他的心脏极速跳动。
  床上的希言纤长的睫毛轻颤,嘴角轻轻上扬,似是在做一个甜美的梦。
  他此刻一点都不想打扰到希言睡觉,就蹲在床边,注视着希言宁静的睡颜。
  忽而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,缓缓靠近希言,近到能感受希言清浅的呼吸打上他脸上,近到能数清希言浓密如鸦羽般的睫羽。
  真的好美,他从未见过国师大人取下白绫时的样子,如今虽然是闭着眼睛的,可那种仿佛集天地钟爱般的绝色容颜直击他的心灵,这是一种不该存于人间的美。
  就在他还想再靠近时,希言翻了一个身,背对着他,而芩汣也回过神来了。
  希言不知又睡了多久,终于想起床了,突然,她感受到床边有人,噢,原来是芩汣呀,还真是吓了她一跳。
  “是芩汣吗?”,清冷的嗓音因沙哑显得有些磁性。
  芩汣心头一阵酥麻,半坐于地上,“国师大人,芩汣服侍你更衣洗漱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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