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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侯亮平一早交代,只要秦昕不交代问题,就把她单人关押。
作为全市最古老破旧的看守所,上世纪70年代建好后再也没有翻修过。
一到夜晚,寒森森的监牢中阵阵阴风吹过,虫蚁老鼠也三两只出来。
一早秦昕恐惧尖叫,如今看到黑黝黝的老鼠也心如止水。
日子久了,泪已流干,喉咙也已嘶哑,心也死了。
头发虽不至于凌乱如野草,但也好不到哪去,因为只有镜子没有梳子。
半月洗一次澡且没有换洗衣物,秦昕浑身上下散发着汗臭和监狱中特有的腐臭味,再无往日政法一枝花的风采神韵。
每天无所事事的秦昕,消磨时光的办法就是回忆曾经看过的书籍、电视。
书中记载明朝官员犯了错,拖到诏狱打板子。
熟练的锦衣卫能做到不伤其表,但力透内脏,让人无声无息中七窍出血而亡。
影视作品里播放上世纪扫黑除恶、严打整风题材时,也展示了一门狱警的绝招——斜背铐,又叫扁担铐,有点文化的人根据犯人被铐上后的样子,起了个风雅的名字,苏秦背剑铐。
这种铐法将人的两只手一只从肩膀上面背过去,另一只从背后背过去,然后用两只手铐铐在一起。
片刻功夫,气血不再流通,手臂开始肿胀发麻,然后渐渐失去知觉。
时间再久一点,肌肉彻底坏死,胳膊也就残了。
好在现在是法制社会,自己不用经历这种酷刑,
秦昕苦中作乐的自我安慰,
旋即委屈的眼泪有又在眼眶中滚动,
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
“顶撞领导就应有此报吗?”
“法制社会就是一言不合,领导送我进大狱?”
秦昕颔首闭目,听着鸟儿鸣唱,心中回忆着这些天的经历,
“爸爸,汉东黑暗,我看不到你说的蓝蓝的天!”
“妈妈,女儿恐怕不能床前尽孝了!”
被折磨多日的秦昕此刻心中浮现一个可怕的念头,
拿起地上的枯树枝开始在墙上写写画画,
“爸爸妈妈,我死后请把我埋在一个阳光普照的地方……”
秦昕修长纤细的手开始在墙上书写遗言。
“咔哒!”
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突然传来,
许久没有听到门锁响动,秦昕难以置信的回头,生怕是自己的幻觉,
“难道是爸爸妈妈来救我了!”
“天亦有情,老天爷也来帮我!”
看着秦昕满怀希望的回头看向缓缓打开的牢门,
一张多日不见的面孔出现,
侯亮平!
看着消瘦憔悴的秦昕满怀期待的眼神,
侯亮平走进牢房,仔细审视秦昕一番后,回头对着身后双目瞪圆吃惊道:
“这还是我们反贪局情报处的秦科长吗?”
“怎么和那想吃鸡的黄鼠狼一样,两眼放光呢?”
说完,嘲讽玩弄的眼神看着秦昕,对身后的狱警道:
“把她带到审讯室!”
审讯室内,办公桌上厚厚一摞文件夹资料,
是侯亮平最近半月的是工作成果之一。
全局成立两个工作小组,日夜轮班,把秦昕工作三年来签署过的全部文件反复检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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