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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再次同处在一个空间里,靳京北莫名觉得紧张。
  他一直看着前方的路,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冒着汗。
  而姜幼鱼从上车就一直望着车外。
 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,车内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。
  直到车子停在一个红灯前,姜幼鱼才淡声开口道:“小坏这几年还好吗?”
  靳京北喉咙下意识滚动了下:“很好……我给它找了个公猫,生了很多小猫崽,我都找靠谱的人送出去养了。”
  “嗯。”姜幼鱼点点头,没了下文。
  眼前红灯还没结束。
  靳京北手指微蜷了下:“既然你没死,那为什么……你没带走小坏?”
  姜幼鱼顿了顿,却没有回答。
  很快红灯结束,靳京北没有追问,重新踩下油门。
  十分钟后,车子停在靳京北的公寓楼下。
  “到了。”他轻轻说了声,就去解开安全带。
  这时,姜幼鱼忽然转头看向他,开口说:“我回去的时候,你已经带小坏走了。”
  靳京北动作一滞。
  他维持着低头的姿势足足十几秒,才慢慢抬起头,眼里带着些不可置信:“那天,你看见我了?”
  姜幼鱼不置可否:“看见了。”
  靳京北心脏闷痛起来。
  他不敢相信,在他恍悟自己感情的那一天,姜幼鱼就在他身边。
  但他们擦肩而过,这一分别就是五年。
  如果雷恩诺医院不是正好派来了姜幼鱼……
  靳京北收紧手指,攥紧了安全带:“是不是如果没这次巧合,你永远都不打算见我?”
  姜幼鱼望着他,抿了抿唇没回答。
  靳京北看不见她的表情,也没打算看见:“是不是你那时候就打算好了永远离开有我的地方,让我直到死都活在悔恨里面?”
 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一颗心早就成了碎片,不会再疼了。
  可原来姜幼鱼简简单单几句话,就能让他再经历一遍当时的痛苦。
  话音落下,车内好一阵的沉寂。
  半晌,才听姜幼鱼迟疑开口:“我……”
  靳京北却没有让她说完,或者说,他不敢听完。
  他直接打断了她:“算了,不要说。小坏它们应该很饿了,上去吧。”
  最后一个字像是叹息。
  他不敢听到姜幼鱼的答案,固执地认为只要自己没听到,那么就不会知道那个残忍的真相。
 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,直到到了靳京北的家门口,都没有开口说话。
  靳京北插入钥匙打开门,刚拉开门,一堆毛茸茸的小家伙就凑了上来,像是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。
  靳京北每天回来都会一只只抱起来摸两下。
  但今天,他完全没有这个心思。
 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,任由小坏和小猫崽们喵喵叫。
  姜幼鱼蹲下身去,抱起了小坏。
  靳京北看着这一幕,完全没有什么温馨的感觉。
  他语气僵硬地开口:“我不是很会照顾小猫,如果你想把它们带走,我没有意见。”
  不料姜幼鱼听见这话,却是将小坏放下,直直看向了他:“靳京北,你能不能告诉我,你心里现在在想什么?”
  靳京北怔了怔。
  在想什么?他能想什么?
  “没有。”靳京北别开头。
  其实他在想,姜幼鱼这样对他没有问题,他辜负了她那么多年,他本来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。
  他应该活在悔恨里,他有什么资格刚才那样质问她?
  姜幼鱼受的委屈比他多太多,她委屈了那么多年,自己不过才五年……
  靳京北的思绪到此,被姜幼鱼突然的出声打断。
  “靳京北,其实我也有系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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