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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齐莺莺直接呆滞在原地,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,然后推开面前的人疯了一样跑了出去。
  “齐昶你快去把妹妹追回来,别让她做傻事!”齐母反应过来,一边让人赶紧掐断信号,关了显示屏,叫自己的儿子去追人。
  始作俑者齐惜微微勾唇缓缓站起来:“爸妈,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扫兴,实在是我忍不住了。”
  一边说她一边扯开了自己手腕上的绷带:“我知道我现在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,但是我还是要说出来。”
  “我根本就没有割腕自杀,你要我嫁给顾家也可以,之所以我会差点死在浴缸里,是你们的好女儿齐莺莺去了我的房间,趁我喝醉了反抗不了用美工刀划破我的手腕。”
  齐母难以置信得看着她:“齐惜,哪怕你不喜欢你妹妹,你也不用这样伤害她,污蔑她吧。”
  “你知不知道一个月前我们是在什么地方找到她的,她要是像你说的这么歹毒,也不会被人欺负的快死了。”
  齐父当着很多人的面摔了酒杯,怒火中烧得盯着自己原来最宠爱的女儿:“你住嘴,平时你任性妄为就算了,今天什么日子,你不仅让妹妹见不得人,还让齐家都没了脸!”
  “我们这么多年宠爱你,爱护你,给你普通人努力几辈子都过不上的好日子,你今天都在做什么,你就是这么知恩图报的?”
  曾经最爱的父母居然这么疾声厉色地说自己,齐惜露出强颜欢笑的表情,眼里的痛苦不亚于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捅刀子。
  “我说的都是事实,你们爱信不信,既然你们觉得我在齐家是给你们丢脸,给你们赌气,让你们一家人过不好,那我走就是了。”
  齐惜冷着脸大声说,不顾别人的目光看法,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,任由手腕上的血滴在地上。
  大厅完全寂静下来。
  齐父回神,怎么也是一肚子的火发泄不出去,碍于颜面他只好对大家说:“今天我们齐家状况连连,对不住大家了,感谢大家抽空来参加宴会。”
  “多的就不说了,两个女儿都跑了我们也不能放任不管,你们自便。”
  齐母抹了抹眼角的泪,带着人出去找女儿。
  其他人也是觉得好笑,齐家的事放在任何一家都不算特例,豪门之中这种事多了去了。
  齐惜跑出去后,天公不作美就开始下大雨。
 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,以前还有一个家,现在家也没了。
  想到那个男人,齐惜更是心痛如刀绞一样。
  一个两个,都这么对她,她真的是什么很坏的女人吗。
  还是身体太虚弱,她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些头晕眼花。
  身后一辆黑色的豪车靠近,车灯打在她身上,仿佛给她黑暗的世界照进去了一束光。
  齐惜回头,看到熟悉的车和车牌号突然松了一口气一样,赶紧扶住旁边的路灯慢慢跪在地上。
  车上很快下来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,毫不犹豫径直走到她面前,把她从地上抱起来。
  “小叔,你不是说不管我的死活吗?”齐惜紧紧抓住他的衣服,哪怕这衣服很贵,现在的她赔不起了,她也不要再放手。
  商兰亭抱着她上车,司机很有眼力见的去了医院。
  车内的温度慢慢升高,这才让他怀里的女人身体不再颤抖。
  男人眉眼深邃,清冷的眸子里压着无尽的暗色和凶戾,只是一闪而过又归于平静,俊美无双的面容足够优越,让任何一个女人都为之倾心。
  “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,你以为谁会心疼你。”商兰亭从后面拿过来一张毯子,还是粉色的,一看就是女人经常用的。
  给她紧紧的包裹住,看到她白皙的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口,男人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冷凝。
  齐惜抬头看着他,这个让自己心甘情愿追了三年的男人,死缠烂打各种勾引而无动于衷的男人,终于委屈的掉了眼泪。
  在他怀里哭出声:“我只要你心疼我,小叔你疼疼我。”
  商兰亭看着她手腕上的伤口薄唇微抿,拿出自己的手帕给她简单的包扎一下,防止血一直流。
  随后拍了拍她的后背,喉结滚动声音如刀上的锋芒要人命一样冷戾:“谁干的?”
  这两天他出差了一趟,上次这女人割腕自杀,他去看了一眼,觉得不对劲,让人暗中查。
  今天却听到了真相。
  “我说你会信吗,原以为我是作天作地最厉害的绿茶,没想到她比我还要厉害,暗地里捅刀子,刀刀致命。”
  齐惜动了动手腕,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,她手都有些麻木了。
  商兰亭垂眸看着她苍白的小脸,精致的五官未施粉黛就已经是绝色佳人,虚弱的样子更是惹人怜爱,那双很会勾人的眼睛泛着滢滢泪光。
  一般她这副表情一定是要求他什么了。
  “想求我什么?”
  “不求你什么。”
  “小叔我没有家了,所有人都不喜欢我,也不要我,我不是齐家大小姐了,我也不能缠着你了,你以后…”
  齐惜越想越觉得,自己全无后路了,虽然这几年商兰亭对她的各种所作所为都是纵容的,还挺宠着她,但绝对不是因为爱。
  只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宠爱罢了。
  不知道是不是车内气氛旖旎,过于暧昧了,齐惜心里直打鼓。
  仿佛是下定决心一样,她心一横抬头凑上去就要亲到男人的嘴唇。
  可在商兰亭不怒自威,平静冷淡的目光下,她最后还是退缩了,没敢真亲上去,只是红唇擦过对方的嘴角,如蜻蜓点水一样。
  “我不去医院。”她面红耳赤,觉得自己真是卑鄙无耻,居然在这时候趁机想偷亲。
  商兰亭对她的心理活动一清二楚,刚才她突如其来的冒犯并没有让他变脸,嗓音清亮低沉的说:“不想留疤就听话一点。”
  “齐惜,一个月前齐家找回亲生的女儿,当时我怎么说的还记得?”
  齐惜低下头乖得跟兔子一样,一副委屈巴巴得样子:“你说以后我就是你亲侄女,齐家不要我,你要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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