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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好看吗?”他声音凉薄,皱着眉看向我,“你去骑电三轮先回店里,我开车送张海滨回去。”弰
  “啊,奥,好。”我嘴上应着,心里有很多话要跟他说,可现在不是时候。
  “那我呢?”车后座的胡彦祖一边问,还一边咳了两声,“咳咳咳……”
  “你回去养伤。”
  “哎,好嘞。”胡彦祖迅速下了车,冲我们挥手告别。
  我也没挡道,连忙退了几步,转身跑着上了电三轮。
  我拧了钥匙,开袋路虎车旁。
  顾以琛示意我先走,他开车在后边跟着。弰
  原来,他不走,是在等我。
  他在后边开着车灯,给我照亮前面的道路。
  我们顺着山路,很快就上了沿山公路。
  十几分钟就到了山下。
  我开电三轮往右转,回我家纸扎店。
  顾以琛摁了声喇叭,然后往东去城东了。
  回到纸扎店,我给电三轮充上电。弰
  一边洗澡一边努力回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  嗯,我大概是想的太入神了,擦头发的毛巾被顾以琛拿走,都不知道。
  我胡思乱想着,他已经开始帮我擦头发了。
  猛地我回过神,看向顾以琛。
  我跟他大眼瞪小眼,在无声的探寻中,他的神色跟目光都柔和下来。
  刚琢磨半天的疑问终于要有答案了。
  我正想开口,他却一伸手,把我搂进怀里。弰
  我被他的动作一惊,刚才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的问题也结巴了,“以琛……”
  “嗯,”他看上去心情不错,转而往我脸上轻啄了一下,“喊哥。”
  他状态不错,倒是给我壮了胆。
  我顿时开口问,“你刚回来?”
  “你没看到?”他把手里的毛巾放到阳台晾衣架上。
  然后关门,转回身看向我。
  他这样坦荡,tຊ反而让我觉得不好意思,只能如实点头。弰
  “那你也没注意,卷帘门都没拉下来?”
  啊?
  他说啥?
  我卷帘门没拉下来。
  这么严重的事,我真是脑子进水了。
  “看把你能的,洗澡不关门,怎么了?吓傻了?”
  他的嘴又凉薄又毒,也不说安慰安慰我。弰
  他冷笑,“自己还觉得委屈了?”
  “跟你没关系……”
  “跟我没关系?我让你先回来,不用留门,注意安全,可你呢?”
 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我才没给你留门呢。”
  我确实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了,脑子一时迷糊了,我虽然阴阳眼,见过很多魂体什么的,但是像刚才那种昏天暗地的打斗场面,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。
  出神几秒钟,怎么了?
  许久,顾以琛都不说话,只是看着我,满脸都写着几个字---你真蠢。弰
  我太生气了,“我才没给你留门呢?你说,是不是我洗澡的时候,你就回来了,你趁人之危……”
  我喊了几句就后悔了。
  “你倒是说啊,那门你到底有没有替我关上?”他要是不给我关,简直就是在看我笑话。
  顾以琛的目光很平静,我却感到了实实在在的危险。
  我心慌慌。
  他的脸离我原来越近,“你说呢?”
 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进了我的浴袍里,沁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腰际,带起一阵酥凉的颤意。弰
  我快被他吓哭了。
  “以琛哥,我错了,你不要这样。”
  我伸手想推开他,却被他搂的更紧。
  “还知道认错,看来没傻,”他的手往上游走,“我饿了。”
  “不要,我有正事问你。”我是真的想问他崔倩跟张海滨的事情。
  因为关系到几十万的归属问题。
  他没动,继续维持着刚才的姿势,手甚至动了动,要往上移动。弰
  我开始挣扎,可根本挣不动。
  “求我。”顾以琛低头,凉薄的唇凑到我耳边,语气更凉薄,“求我,我就先放开你,”
  都被压着动不了了,我还要什么高条件,先爬起来换衣服才是正事。
  “求你,”
  他索性懒洋洋地唇角微勾,“没诚意。”
  “以琛哥,求你了。”我拉长尾音,就像是在撒娇。
  他说话算数,直接松了手。弰
  起身去卫生间帮了我拿了一条干发巾,递到我手上,“门我拉下来,锁上了。”
  “奥,谢谢你,以琛哥。”
  “还想问什么?”他坐在床边,姿势有些撩人。
  我微微别开眼,“崔倩没事吧?她是不是跑了?”
  “她魂飞魄散了。”他确定地说道。
  “你说啥?她魂飞魄散了?”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,我当时真的以为她跟上次一样,只是跑掉了。
  “你不是自己亲眼看见了,砰的一声,一片红雾,魂飞魄散了。”他说的斩钉截铁,“沫沫,这种事,我没必要撒谎。”弰
 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鬼啊,他就是!
  明明可以伸手相救,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崔倩魂飞魄散,灰飞烟灭。
  完了,二十万,我得退给张海滨。
  还得把八十万个元宝的钱转给他,还要再定一百五十万个金元宝……
  我心肝疼。
  偏偏他说的这么平静。
  我额头一疼,看到是他屈指敲我,“想什么呢?”弰
  “想我收到的二十万,得退回去。”我叹了口气。
  顾以琛拿出自己的手机,摆弄了几下,然后又拿过我的手机,直接自己加了微信好友。
  一通操作行云流水,都容不得我反对,“退呗,明天退之前给他打个电话,他今晚醒不了。”
  “什么?他被迷得那么厉害?”我摇了摇头,真是不敢想。
  好不容易签的大单,我怎么舍得跑掉,“那崔倩还需要超度跟指导投胎吗?”
  “不需要了,”顾以琛斜倚着我,几乎要把半边身子都贴在我背后,下巴还搁在我肩膀上。
  这姿势真奇怪。弰
  “你别贴着我,”我拿后背拱他。
  “我这是在给你宽心,”他索性长臂一伸,把我搂进怀里,“杨沫沫呀,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你脑袋里只想着钱,你眼里就看不到我吗?”
  他又开始刷存在感,求关注了。
  可他从小家境优渥,不缺吃穿,怎么能想象对于我这种环境长大的孩子,钱的重要性。
  我刚想回他两句,微信就有语音电话打进来了。
  是我小舅妈,我连忙接听,
  “沫沫呀,你体重变了吗?明天是集,我去集上买秋衣布头、绒衣布头,要是没变,我就还按原来的尺寸买布头。按米买贵,我要找合适尺寸的布头。多给你做几身。”弰
  我连忙回答,“我瘦了两斤,舅妈,我现在98斤。舅妈,秋衣秋裤不同颜色也行,不用太费时间挑布,只要您做的衣服,我穿都合身,您做保洁,半天也能挣两百块呢。”
  然后,舅妈又跟我念叨了半天,什么最近也没那么忙,布头又便宜,就提前买了做。等下个月,头八月十五过节,就忙了。
  我还告诉她,让她别到处跑着借医药费了。我有个很有钱的同学,我跟人家借了钱,已经给外婆交了住院费。
  舅妈又跟我念叨,让我别总欠着人家的,我们一起挣钱,争取早点还人家。不能占别人的便宜,欠债就要想着还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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