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!
这不可能!
林晚茵看向宋时礼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她爸身体一向康健,怎么可能在四年前无故逝世?
宋时礼却只有冷冰冰的一句:“这是你们林家应有的报应。”
轰地一下,一声惊雷。
林晚茵脚步踉跄了下,跌坐在墓园泥泞的地上。
她仰头望着这个自己深深爱慕的男人,浑身战栗。
报应?
“什么报应?宋时礼,你把话说清楚!”
宋时礼没再回答,对着一旁的司机冷冷下令:“扶夫人起来,带回去。”
司机立刻上前想拉起林晚茵,却被她挣脱开。
林晚茵腿上都是泥,站在宋时礼身前格外狼狈。
可她顾不上,看着父亲的墓,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。
“我母亲和弟弟呢?为什么我被你扔进精神病院的这四年,他们都没来看过我?”
宋时礼挑了挑眉,一双眼里写满了嘲讽:“因为他们比我,更恨你。”
林晚茵愣住,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。
可司机没给她再问的机会,直接捂住她的嘴,强制把她拖走。
金銮别墅。
林晚茵被宋时礼拖着一路拽进浴室,霎时,冰冷的水从头浇下,彻骨冰凉。
“自己洗干净。”
林晚茵没动,她脑海里一片乱麻,理都理不清。
见状,宋时礼俯身钳住林晚茵的下巴,逼着她看向自己:“怎么?你还想回精神病院?”
听到‘精神病院’这四个字,林晚茵身子打颤,瞬间回忆起四年间的噩梦——
挣脱不开的束缚带、一针接一针的镇定剂、大把大把的药……
林晚茵不想再回到那个深渊:“我洗。你……你先出去。”
但宋时礼就站在那,没动。
林晚茵无力抗争,只能在他的注视下把衣服一件件脱下。
洗完后,换上了宋时礼早就准备好的衣服。
那是一套很华丽的礼服,上面点缀的碎钻,在灯光下熠熠生辉。
纵使曾经还是林家大小姐时,林晚茵也很少见,遑论穿在自己身上。
可现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她没有高兴,只是不安。
这样的情绪,一直持续到宴会现场。
贝斯酒店大厅。
宋时礼戴着金丝眼镜,一副冰冷绅士的模样。
应酬的人上前乐呵呵的恭喜:“听说您近日刚收购了林氏,发展得很不错啊。”
林氏,是她父母的公司!
林晚茵震惊抬头看向宋时礼:“你什么时候收购了林氏?”
她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抱着自己,意气风发:“茵茵,林氏是我和你妈拼搏了一辈子打下的基业,是我们爱情的见证,我会尽我所能让它长长久久的伫立在景城。”
“到时候等你和小鸣长大了,你们也要好好管理。”
父亲那么看重公司,哪怕他逝去,母亲也不会卖公司!
宋时礼眼里浮现抹讽刺:“忘了你签的那个文件了?”
“你爸在临死前,将林氏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了你的名下。”
林晚茵霎时手脚冰凉,怎么都不敢相信,竟是自己亲手将公司送给了宋时礼。
她没办法待下去,转身仓皇逃离。
宋时礼就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,没有阻拦。
……
闷热的晚风吹在脸上,让人窒息。
林晚茵躲在阳台上,她恨自己那么软弱,被宋时礼玩弄于股掌之中。
就在这时,阳台外传来熟悉的女声。
林晚茵回头,就见母亲正与人交谈着走过。
她连忙跑出去:“妈!”
林母闻声回头,看见她后脸色一滞,随即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!
“林晚茵!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!你就是林家的灾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