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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可江黎舟清楚江秦槐的性子并非心思的缜密,所以八成钥匙还留在书房里。
  怀着碰一碰的想法,江黎舟提前一天晚上就匆匆回到江家,好巧不巧,真被她找到了那把钥匙。
 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江安安在医院的缘故,当晚叶知秋也不在家,整个房间显得空荡荡的。
  想到这里,江黎舟勾起嘴角,紧接着自信的抬眼,看着面前江秦槐的公司,眼中划过一抹冷漠。
  既然你不仁,那就别怪我不义了。
  江黎舟走了进去。
  保安看见是江黎舟的身影,便连忙上前阻拦,而是点了点头,对着她恭敬的说:“江小姐好。”
  “嗯。”
  江黎舟莞尔一笑,紧接着在保安的注视下,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电梯。
  摁了负四楼,江黎舟微笑的看着电梯门合上,电梯缓缓下降,带着她来到负四层。
  “叮咚。”
  一阵短暂的提示音过后,江黎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,朝最后一扇房间走去。
  她缓缓的插入钥匙,一拧,锁啪嗒一声就解开了。
  江黎舟环顾四周,确认没人之后,才放心的走了进去,在四处翻找着。
  因为房间的特殊性,所以空间并不大,很多机密的文件就被放在里面,江黎舟光是环顾一圈,就几乎能把所有文件尽收眼底。
  约末几分钟过后,江黎舟就找到了相应的文件,她快速打开扫了几眼,发现确实是要找的后,放进了衣服的暗格。
  到此,一切都很顺利。
  做完这一切,江黎舟松了口气,看着周围黑暗又逼仄的空间,她皱了皱眉,就想赶紧出去。
  可视线的余光却好巧不巧的扫到一串诊断报告。
  仅那一眼,江黎舟就停下了脚步。
  这是……
  她感觉到了不对。
  一张诊断书,为什么会躺在公司机密的房间里?
  江黎舟的心砰砰直跳,她感到怀疑,缓缓走向旁边的病历单。
  拿起病历单,江黎舟才赫然发现,这个病历单居然是她母亲的!
  要知道,在这所房间出现的文件都是十分重要的,而这混在其中,就一定有它的道理。
  江黎舟迫不及待的扫视着,这才赫然发现,上面的病历和母亲死之前的症状非常不吻合,这明显就是被别人捏造的。
  可看着这病例已经成为了她母亲的历史,江黎舟感到无力的同时,指尖却忍不住有些颤抖。
  为什么?
  到底是谁这么想致她母亲于死地,她母亲到底做错了什么?
  越是这么想着,江黎舟就越是平复不了她的心情,她翻来覆去看着眼前的诊断书,还想看出来点什么。
  就在她以为自己把病历看完石,却注意到病例的右下角。
  好像有什么字迹印在上面。
  因为环境黑暗,她有些看不清楚,便打开手电筒,想要仔细看看上面的内容。
  虽然右下角的字迹非常不清楚,可将江黎舟紧缩眉头看了一会,还是看出来一个雏形。
  上面是某个人的亲笔签名,只不过那人签字的时候笔墨重了些,印在了这张纸上。
  其中,秋字最为显眼。
  其实看到这个字的时候,江黎舟心里就咯噔一声,已经有了一抹非常不好的预感。
  可是她还是不死心,还是对她那个继母抱有一点幻想。
  毕竟她继母确实是做了小三没错,但也不至于坏到跟她母亲的死有关系的地步。
  她颤抖着拿着纸,把光源对准右下角,努力辨认。
  可事实再次如同一盆凉水将它淋的浑身湿透,令她感觉寒冷刺骨。
  只见落款的那个秋字,两个点和旁边的一条短横连起来,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横线。
  这种秋字,只有她的继母会这么写。
  之前,这还是叶知秋引以为傲的写法,还自诩这个世间只有她一个人会有这种才华。
  现在看来,却成为了江黎舟辨认叶知秋的手段。
  还真是可笑。
  看到这里,江黎舟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手,她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失态,但这家人的嘴脸总是刷新着她的底线,让她痛苦不已。
  就在这时,不远处传来高跟鞋的声音。
  那声音由远及近,一看就是朝着江黎舟这房间来的。
  她心里一惊,赶忙关掉手电筒,可手肘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书架。
  骨头被撞击的疼痛使她紧紧皱着眉头,但她却不敢发一言。
  书架略带摇晃了一声,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更加刺耳。
  叶知秋脚踩着高跟鞋,正徐徐来到江黎舟所在的房间。
  江黎舟顿时冷汗直冒。
  毕竟来到这间屋子,可是她偷了钥匙,她本就不占理,如果再被人发现,告到叶知秋那去,她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。
  可眼前的情况顾不得让她多想,她只能环顾四周,看看有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。
  可这周围太黑了,她压根就看不清哪是哪,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,似乎连挪动都成为了一种奢侈。
  怎么办……
  难道就这样被发现了吗?
  吱呀一声。
  门开了。
  一束刺眼的光投射进来,让江黎舟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那人是谁。
  正是叶知秋。
  由于刚才发现了真相的缘故,江黎舟现在心脏还在砰砰直跳,看着眼前的叶知秋,她竟是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。
  而叶知秋看见了站在房内的江黎舟,似乎是知道她在这里一样,得意的开口。
  “舟舟啊,你怎么好端端的跑来这里?”
  江微舟紧紧握着自己发现的诊断书,突然灵机一动。
  尽管现在她对叶知秋怀着滔天的恨意,但此时她的发现也只不过是一介浮萍,并不能成为确凿的证据。
  想到这,她捏紧手中的诊断书,一步一步的来到叶知秋的跟前,一脸谨慎的看着她。
  “你实话跟我说,这是什么?”
  说着,江黎舟把手中的诊断书摊开,放在了她的一跟前。
  叶知秋抿了抿唇,视线却没往诊断书的方向条,而是笑着看她。
  “舟舟,你应该知道这是存放公司的机密的地方吧?正常来讲,你是没有钥匙的,那你是偷了钥匙跑来这里的吗?你父亲知道,要怎么想?”
  叶知秋话明里暗里都在威胁江黎舟。
  “对,钥匙是我偷的。”
  见她搬出江秦槐,江黎舟索性也不装了,反正现在都被叶知秋发现了,那她再怎么狡辩也于事无补。
  在这种情况下,她反倒显得很冷静。
  更何况,她才不相信叶知秋会帮她隐瞒这件事,所以,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另一种角度堵住她的嘴。
  “我记得江秦淮应该不知道我的母亲是非正常死亡的吧。”
  江黎舟直视着叶知秋的眸子,突然来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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