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,即使平时将它隐藏的再好,但总会在特殊的人前暴露无遗。
姜容也不例外。
傅砚初没有揭穿自己,或许他根本不屑于揭穿,而是想好好享受这份磋磨自己的快感。
有钱人嘛,不就图一乐呵。
但那番话几乎是将曾经最不堪的自己,当着众人的面揭开。
偏生只有自己知道内情,在别人眼中或许只是个一笑了之的玩笑。
她计较,那就是不知好歹。
也是,他傅砚初向来有这样的本事,
就像当初自己撞破他和江浓,崩溃地质问时,他也只是勾唇一笑反问回来:
“我有逼过你吗?”
宋闻看着僵持的两人,皱了皱眉,伸手将傅砚初手中的钥匙接了过来,
他和傅砚初是这个圈子里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,两人喜欢同一款游戏,同一个电影,同一本书,直到后来喜欢同一个女人。
可他心里有再多的不甘,也不能恨傅砚初,不仅仅是因为当初是自己没能力保护好江浓才导致她出车祸,被迫出国选择傅砚初。
更重要的是,能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的人都绝对冷血,
一个女人,没了,可以再找千万个替身,
但两家的情分没了那就是商场上的你死我活。
所以,女人在利益面前,算个屁。
宋闻正准备警告姜容,手上却突然多了几滴湿意,
抬头时,女孩的脸还倔强地仰着,强忍着眼底的委屈就是不愿低头。
宋闻最烦动不动就甩脸子哭的女人,前几个情儿,都是这么滚蛋的。
但凡事总有例外,姜容就是那个例外。
其实,这并不是宋闻第一次看到姜容流眼泪,
只不过之前的都是在他身下,忍耐到极致时的娇嗔。
而这次是赤裸裸的委屈。
就像小时候的江浓明明受了别人欺负,却在自己跟前忍着泪倔强地不肯多说一个字。
可偏偏这种女人才最能让男人心疼。
宋闻轻轻按了按姜容紧握着的手,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。
既给足了傅砚初面子,又尽显维护之意。
姜容像是用尽全身力气,很识趣地憋出一个笑来,
心里却是毫无波澜地撇了撇嘴,
看吧,只要想,男人总是有办法能顾及你,除非你就是个低等的玩物。
旁边看热闹的男人“哦哟”了两声,叫了起来:“傅哥不知道,姜容可不是那种女人,咱闻哥当心肝宠着呢。”
傅砚初看着姜容那张自己已经快不认识了的脸,挑眉一笑:“哦?是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