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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沈修霖嘴角扯了扯,笑意却并不达眼底。
  病房门被他轻轻关上,他有些无力的靠在门上,眼眶有些酸涩。
  沈修霖抬手抹了抹,却什么都没有摸到。
  两个月后,奚嘉月的个人摄影展在意大利展开。
  沈修霖推掉了公司的所有事项赶到了意大利,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。
  可到了目的地,他并没有进展馆,只是让司机将车子停在艺术馆的对面,远远的看着。
  奚嘉月穿着一身极具设计感的裙子,站在人群中,耀眼的像是太阳。
  她和看展的客人寒暄之后便邀请他们往里走。
  来来往往的人和她打招呼,然后走进了艺术馆。
  直到门口的人渐渐变少,薄飞沉才揽着奚嘉月的腰往展馆里面走。
  “沈总,你真的不进去看看吗?”
  徐立坐在副驾驶上,看着后座的沈修霖,忍不住出声问道。
  这两年,他作为沈修霖的助理,对沈修霖的自我折磨都看在眼里。
  沈修霖没有说话,只是目光定定的看着街对面的奚嘉月,直到她的裙摆都消失在转角处,才缓缓收回目光。
  “不了,不去打扰她了。”
  奚嘉月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,看着展馆内这些摄影作品,心里满是不真实的感觉。
  两年前的她,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,她这辈子,还能有这样的一天。
  那时候的她,只想挽回沈修霖,挽回那段感情,在那样的执念里,她迷失了自己。
  直到这两年,薄飞沉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,也一点点的帮她找回来曾经那个奚嘉月。
  以前的奚嘉月就是这样,有目标,有理想,也有自己的世界,是丰富的,也是生机勃勃的。
  奚嘉月转过身,看着远处那张麋鹿的照片,轻轻笑了起来。
  可她看向窗外时,却不经意间瞥见了一辆熟悉的车。
  她眼神停顿了一秒,又很快收回目光。
  沈修霖的车停在展馆对面,停了真正一天,直到太阳开始渐渐西沉,橙红色的夕阳铺满整个世界。
  展馆的最后一批客人也离开,奚嘉月和薄飞沉肩并肩从艺术馆内走了出来。
  看着十分般配的两人,沈修霖那已经麻木的心不受控制的轻轻抽痛了一下。
  他有些贪恋的看着远处的那道身影,就在沈修霖要收回目光的时候,意外发生了。
  艺术馆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伙带着黑色头罩的暴徒,他们拿着枪四处扫射着,没有任何目的的开始攻击者路上的所有人。
  一时间,道路上那些正常行走的人纷纷开始狂奔逃窜和尖叫。
  “啊!”
  “啊!”
 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让那些暴徒变得更加兴奋。
  薄飞沉第一时间将奚嘉月护在自己怀里,他微微侧身,将奚嘉月的身体挡的严严实实。
  那群暴徒一连开了数十枪,直到远处传来刺耳的鸣笛声。
  沈修霖坐在车内,防弹玻璃上留下了好几个明显的撞击痕迹。
  数不清的鸣笛声由远及近,那些暴徒抢夺了一辆车子,一边开枪一边逃离。
  不知道过了多久,枪声终于彻底消失。
  此时距离暴徒开第一枪只过去了短短的五分钟不到,满地都是受伤的人。
  满地都是刺目的血迹。
  沈修霖猛地用力打开车门,朝着奚嘉月的方向狂奔。
  他看到暗红色的血从薄飞沉的后背涌出。
  “薄飞沉!”
  奚嘉月失控的声音传来,让沈修霖浑身一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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