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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收养?”
  叶淮司眉头皱得更深,搭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,昭示着他此刻的紧张。
  “这几日我一直留心观察你的动向,发现你对京城似乎很熟悉,收养你的,莫非也是京城人家?”
  听到他的话,江念念眉尾微扬,笑了起来。
  她现在这张脸,与原来大不相同,原本的她面容娇俏,一举一动都显得娇美可人,而她现在说不上多好看,一举一动却凌厉大气。
  “王爷是想起你东山之上葬着的那位侄女了吗?”
  江念念微微扬起下巴,语带嘲讽。
  “不过我怎么听说,若不是王爷把她送去那什么贞女堂,她也不会枉死,说起来,人被烧死……应该很疼吧?”
  江念念的话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,一刀一刀地扎在叶淮司的心窝子上,偏偏他还无法反驳。
  没有人知道,多少次午夜梦回,他都梦见江念念在火海中呼救,梦见她临死前跪在佛前许愿。
  叶淮司望着眼前人的双眼,一阵恍惚,他眼尾泛红,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无法言喻的悲伤,低低地念了一声:“念儿……”
  而江念念却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,勾起了唇角。
  “王爷可别认错人了,外子是个醋坛子,若他知晓今日王爷对着我思念故人,怕是要闹得凌王府鸡犬不宁。”
  她的话唤回了叶淮司飘散的思绪,他疑惑地皱起眉头:“外子?你成亲了?”
  “很奇怪吗?大殷的女子十五岁及笄礼后即可谈婚论嫁,如今我已有二十,嫁了人不算稀奇吧?”
  “怎么?王爷派出去的探子没查到?”
  叶淮司嘴角绷成一条线,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  “笃”
  小船靠岸,发出最后一声水声。
  江念念没再理会叶淮司,径自下船朝白玉京走去,她知道叶淮司就跟在她身后,可她始终没有回头。
  凌王府,栖风阁。
  小院的摆设一切如常,叶淮司坐在院中的石桌前,难得地没有喝酒。
  “念儿,我遇到了一个很像你的人,她明明与你那么不同,可我看到她,却总会想起你。”
  江念念的身影浮现在叶淮司眼前,但很快又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,两个长相截然不同的人在他眼前交织变幻,最终都变成了江念念。
  “王爷?王爷?”
  阿竹壮着胆子伸出五指,在叶淮司眼前挥了挥。
  “何事?”叶淮司回过神,又变成了那副隐忍内敛的威严模样。
  阿竹见此,连忙摆正了姿态,一本正经地汇报:“刺客的身份查到了,是殿下的人。”
  叶淮司深吸一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杀意,语气低沉:“我知道了,看好李云裳,我不想再看到她有什么动作。”
  “是,另外北边的探子还查到了一件事,白玉京似乎与边军有联系。”
  “哦?”
  叶淮司微眯着眼,手指缓慢地敲击着面前的石桌,发出“笃、笃”的响声。
  “有查到她具体是和谁联系吗?”
  阿竹观察着叶淮司的脸色,缓缓开口:“魏深,白玉京每年大半的收益,都会变成物资补给,由念老板亲自送往北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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