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又过了几日,英煊日日找烁渊打架,轻云也终于乐得清闲了几天。
这天晌午,她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时,时烬出现了,手里还拿着一个檀木盒子。
好家伙,这么快就集满了一壶相思泪,还炼成了手串。
看着盒子里的东西,轻云忽然有些不忍,“方夏渔如何了?”
“她已经放下了。”
见轻云似乎不信,时烬解释道,“她比我们想象得更加坚强,昨天晚上开始,她便开始认清现实,找我要了傀儡,自己烧掉了。这手串我熔炼了半日,前辈可还满意?”
“手串自是漂亮,你留着以后送你心上人吧。”
忽然的一句心上人让时烬有片刻愣神。
“怎么了?我见那方小姐生得可是国色天香,不会假戏真做了吧?要是果真如此,我定会帮你的。”
她就不信日日面对如此美色,时烬能不动心。
“过几日便是赏果宴了,前辈认真些可好?”
轻云瘪嘴,“无趣!”
她仔细盯着他,伸出手戳了戳他胸口,“tຊ小子,面对方夏渔如此如花美眷你都不动心,你该不会是铁石心肠吧?”
四目相对,时烬顿时有些躲闪,“前辈莫要再考验我心性了,我时烬一心向道,我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。”
轻云悻悻收回手,“话说太满可不好。”
“方小姐已答应明日会带我一同前往断情崖。”
轻云淡淡“哦”了一声。
“前辈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切?”
“我只是去换了些情报,这方夏渔是天绝宗少宗主聂宛宛的闺中挚友,想必如此盛事她定然会相邀。”
“所以这根本不是在给时烬出题……”他微恼。
“也是给你机会历练啊,一举两得不是吗?”
时烬未语,看样子有些生气,轻云便只好装作不知道赶忙离开了。
等她走远了,一直躲在旁边的柯景走了过来。
“你那块流金墨是为她准备的吧?百年流金,墨色不退,我听闻当朝圣上和皇后的婚书就是用百年流金墨写的,早些年,民间子弟纷纷效仿,还有人将此物当做定情之物呢,怪不得你一直舍不得把它抵给我。”
时烬眉头紧皱,欲多解释几句,想想只会更引人误会,便只淡淡说了句,“右使大人误会了。”
一转眼,赏果宴这天终于到了,在烁渊的帮助下,轻云成功易容成陈州南宫家南宫默的贴身侍卫,而南宫默则由烁渊代替。
其实原来不是这样计划的,只是今晚便是月圆之夜,体内的寒毒即将再次发作,且也打不过说不过那条龙,便只好由他了。
临出发前,轻云问向冰络,“保护好你家主子。”
“师叔放心,殿下这几日……定然不会轻易出门。”
想到英煊被烁渊暴揍的样子,冰络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有了请柬,果然一切就容易多了。
混在其他宾客中,轻云和烁渊很快进入了天绝宗,顶着南宫家的面子,也没有人为难起疑。
与其他人互相客套了几句后,两人打算开溜,寻机好好细探一番,谁知道这时候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忽然走了过来。
“默叔。”他恭敬行着礼,言行之间不敢有一丝怠慢。
“哟,这不是小寒舟嘛,都长这么大了啊,真是后生可畏!”
幸亏上山之前做足了功课,天绝宗的重要人物都记住了。
这个叫寒舟的是聂峥的大弟子,听说年纪轻轻就有十分了得的修为,近年来在江湖中更是名声大噪,轻云见他正气凛然,一脸刚正,确实是个不错的苗子。
“默叔近来可好?”
“我就那样……”
再聊下去恐出什么岔子,轻云趁其不备悄悄拍了拍身后的一个人,那人一转身就看到了寒舟,随即也加入了寒暄当中。
“寒舟啊,我听闻你修为又精进了不少,年纪轻轻就如此有为,将来必成大业啊!”
“是啊,天绝宗可真是人才辈出!”
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好一会儿,寒舟方又作揖,“师父目前尚在闭关之中,寒舟带师父谢过叔伯们的盛情,这一路舟车劳顿,甚是辛苦,师娘已经着我备好了衣物吃食,我这就差人引几位叔伯去厢房先行休息。”
送走了其他人,他又转向了“南宫默”,“默叔,师娘特意交代我要亲自接待您。”
烁渊和轻云默默对视了一眼,出发前他们用了隐息之法,应该不会暴露妖身吧。好在一路上寒舟并没有发现什么,热情地将他们送到了厢房。
等他走后,轻云将屋里屋外仔仔细细检查了个遍。
“不必担忧,这地方没问题。”
烁渊都这么说了她也就作罢,只是心中有些疑问却越来越深。
“距离宴会还有小半日,我出去探探情况,你切记不要暴露了妖身。”
“知道了,你自己也小心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