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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这天,张谦正在家中闲坐。
  墨前来禀报,说是有使者前来拜访。
  “哪里来的使者?”
  “好像是荆州来的。”仆人回答道。
  张谦暗道不好,这人不会认识徐庶,所以前来拜访吧?要是此人说一句他不是徐庶,那岂不是天大的麻烦?
  要真是这样,那只能一口咬定说是刘备见他北上不回,所以找人污蔑,好让曹公杀了自己了。
  “可有说是为何而来?”张谦问道。
  “说是替刘将军送年节而来。”墨看着张谦说道,见张谦眼神望向他,又赶紧低下头。
  原来是刘备派来的人!
  张谦松了一口气。
  但是又一想,古人真这么多礼的吗?
  张谦走出大门,只见一青年学子站在那里,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。
  “徐先生,在下替刘将军送来贺礼,如有打扰之处,还请见谅。”
  “不曾打扰,还未请教先生大名?”张谦拱手问道。
  “在下荆南学子陈桢。”
  好像,没听说过。不过三国这么多人,没在历史上留名也很正常。
  “原来是陈先生,还请进府一叙。”张谦站到一旁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  “徐先生客气了,在下还有别的事情,就不进府了。马车内有绢帛二十匹,锦袍一件,钱百金,在下身上还有书信一封,乃刘将军亲手所写,还请先生点明。”来人把手伸进内袍,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封书信。
  张谦双手接过,又让下人将马车内物品一一搬出。
  “在下两日后离开邺城,到时会再来拜访。先生如有回信,到时可交给在下。告辞!”
  “多谢。”
  目送陈桢远去后,张谦走回屋内,拿出信件放在桌上,边上还摆着绢帛二十匹,锦袍放置其上,厚tຊ厚的毛绒表示这锦袍十分珍贵,另有一口箱子摆在底下,里面放着金银和铜钱。
  “主人可要我将这些东西搬入库房?”墨正在打扫刚才搬东西留下的痕迹,见张谦筹谋,便开口问道。
  “一会再说。”张谦摆摆手,随即又说道:“墨,你来徐府多久了?”
  “一月又三天。”
  “来了这么久,我还没问过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呢?”
  “小人原先是种田的,可是小人愚笨,伺候不好庄稼,收成比别人少了不止一半,因为交不出租子,所以干脆卖身为奴,做些伺候人的事情。”
  “原来如此,那傅老妪呢,也是田种的不好,所以卖身为奴了吗?”
  “不是,我听她说,是因为她儿子嫌她耳鸣眼花,所以把她卖掉了。”
  “真是岂有此理,此事官府不追究?”张谦怒拍桌子说道。
  “这样的事情对我们来说并不稀疏罕见,官府又怎么管的过来呢?”墨像是自嘲的说道。
  “天下事我管不得,但眼前之事我还管的,你可知道傅老妪的两个儿子叫什么,家住哪里?我非得禀告司空,治他们个大不孝。”张谦怒气冲冲的说着。
  “主人不必如此生气,她的儿子早两年被征了劳役,如今已不知去向了。”墨的意思是,大概已经服劳役死了。
  “便宜他们了。”张谦像是松了一口气,随即又拿出两匹绢布交给墨,“没想到你两的身世如此可怜,这两匹绢布你们一人一匹,给自己做件衣服吧,马上就要过年了。”
  墨听闻,直接磕倒在了地上,“主人和老夫人是世间少有的好人,从不苛责打骂下人,墨和傅老妪能够伺候主人一家,已是前世修来的福分,怎么还敢贪图刘将军送给主人的礼节,这一匹绢布价值已过百钱,便是再买两三个奴仆也够了,墨万万不敢受此大礼。”
  “有道是‘尊者赐,不敢辞’,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主人,那就收下,以后只要规矩做事,尽心伺候我母亲就行了。”张谦平静的说道,眼神紧紧盯着墨,墨连忙答应起身,偶一抬头看见张谦眼神,又赶紧把头底下。
  随即,墨拿着两匹绢布出了屋门。
  张谦这才打开书信。
  这时,外面听到有使臣拜访张谦的石韬也赶紧赶了回来,正碰到出门的墨,进门后,见到傅老妪正在院子里铲雪,石韬连喊了两次让她把门口的积雪铲掉,傅老妪都没有反应。石韬见状,才喊道:“元直,元直,开门。”
  张谦开门时,手上还拿着书信,看屋外只有傅老妪一人,连忙把石韬拉进屋,然后关上了门。
  石韬正欲说话,张谦就开口:“广元,你帮我确认一下,这封信是不是刘将军写的?”
  石韬紧紧盯着张谦,而张谦则拉着石韬的手,在他手心写下“事有蹊跷,不动声色”。
  石韬拿起信件一看,信上先是问候徐庶最近过的可好,然后表达了徐庶离开后自己的挂念,再是说到对未来的担心,最后则是希望徐庶能保重身体,希望能有再见面的一天。
  对了,话到最后,刘备像是又想到了什么,信里写到自己听说了徐庶写的诗,临行密密缝,意恐迟迟归,可惜徐庶走的匆忙,未能送上长袍,故而现在派人送上狐裘锦袍一件。信里语气还似千叮咛万嘱咐一样,说自己都快忘记徐庶的身形了,要他一定要穿上试一试。
  石韬仔细看了两遍,说道:“这确实是刘皇叔的字迹。”
  不过石韬又想,刘备是知道北上的是张谦的,怎么话里话外都是对徐庶的关心呢?
  可他转头马上又想到,若是不这么写,不就暴露了张谦身份了吗?
  可这样一来,刘备写这份信的目的何在,不是多此一举吗?
  听到石韬确认的话,张谦没再看那书信,反而拿起那锦袍穿在身上,然后细细摸索了好几遍,终于让他在腋下处摸到一丝不妥。
  石韬见张谦动作,才反应过来信中最后几句话的含义。
  两人走到房间内屋,拿出剪刀,挑开针线,里面掉落出一块写满小字的白绢布。
  绢布上写的也很简单:陈桢非备使臣,如有要言相告,可使书信告之张三。
  张三是谁?
  石韬很快就想到,张三肯定是在使臣队伍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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