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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回去后,任瀚立即打电话给秘书,让秘书联系鸿锦物业经理调取监控。
  不多时,秘书发来任瀚要的监控视频,任瀚点开。
  “竟然是她!”任瀚认出视频里与霍岩并肩从901走出来的女人。
  任金闻言看过来,瓜子脸,黄白皮肤,金鱼眼。
  “你认识?”任金问。
  任瀚道,“认识,这人是大嫂的闺蜜,云济之的老来子二女儿云杪,她怎么会和霍岩做了朋友?”
  原来房子就是云杪卖给大哥的,如果能读心云杪就好了,可惜距离太远他查不到,任金啧了声。
  任瀚继续翻看监控视频,发现周甜和云杪从未有过接触,就算走个对头碰也互不理会,所以周甜想赶走任金的心是有多热切,才会对他们哥俩如此热情。
  任金也发现了,指着视频里的云杪道,“她应该是在故意和周甜保持距离,其实她们应该是认识的。”
  真正陌生的人近距离相遇表情一定会是紧绷的,而云杪和周甜却神色自然,就好比一家人,不说话也能感觉到氛围轻松一样。
  看来得好好调查下周甜和云杪了,任瀚看了眼时间,已是晚上十点多,估计任平是被任母绊住来不了了。
  “早点睡吧,明天再说。”
  他们俩个大男人不至于一晚上就让周甜给团灭了,任瀚最近精神不济催着任金去休息。
  任瀚睡的是客房,任金便住进了主卧。
  洗漱后,任金躺到床上秒睡。
  不知睡了多久,任金恍惚察觉床边坐着个人,以为是任瀚睡不着来找他,迷迷糊糊叫任瀚有事明天再说。
  翻了个身任金继续睡,身下的床突然颤了下,那人依旧坐在任金脚边,垂肩长发无风轻扬。
  是个女的,不是任瀚,那是谁,周甜偷溜进来了?任金骤然从床上坐起,眼前空空荡荡,唯有月光透过薄纱窗帘铺陈出满目霜色。
  任金抬手揉了揉眼睛,视线扫视一圈,根本没人,所以刚刚自己是在做梦吧。
  躺回枕上,任金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,不知不觉间睡着。
  人影再度出现,这次没有坐在任金脚边,而是站在床头俯身盯着任金,发丝垂落下来偶尔搔过任金面颊,痒痒的触感清晰通过皮肤传来。
  任金一惊,再次睁眼,眼前天花板月光朦胧,哪里有人。
  本身作为修士任金并不惧怕鬼神,但生活在问神山上二十七年没下过山,山上正气充盈鬼怪无存,任金连见都没见过这些东西,穿过来后作为普通人也几乎接触不到,如今碰到如此怪事,身体条件反射地产生恐惧情绪。
  倚在床头等了会儿,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任金情绪平复下来,作为修士的境界觉醒,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搞笑,重新躺回床上闭眼睡着。
  果然,那道人影随之出现,竟然躺到了任金身侧,头枕在曲起的手臂上,一双眼凝视着任金似有千言万语蕴在其中。
  任金突发奇想,他或许能试着跟‘她’说说话。
 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任金问。
  “任金,快救命!”任瀚突然撞开门,将任金从床上拽起来扛着就跑。
  “你发什么疯?”任金的胃被任瀚的肩膀顶得一阵翻涌,如果不是任瀚放他下地穿鞋,他非吐了不可。
  任瀚脸色煞白,嘴唇颤抖,结结巴巴地道,“刚刚医院来电话,大哥不行了,让咱们去见最后一面。”
  任平要死了!怎么可能?白天他特意观察过任平的气色,近期内绝对没什么问题,突然就要死了,不是医院通知错了家属,就是有人害任平。
  想到任平曾为他挡过刀,最近又一直在努力修复他们的关系,甚至在他一再拒绝给他治病后还给他买房子,又让任瀚过来照顾他,任金确实做不到坐视不理,穿上鞋同任瀚飞速赶往医院。
  医院里,所有急救仪器全部撤走,任平直挺挺躺在病床上,仅手上打着吊命的药水,崔晓渡和任虹守在床边哭得几度昏厥,任母则坐在门外的长椅上听着哭声两眼发直。
  任瀚和任金一露面,任母顿时喜形于色,叫任金,“快救救你大哥!”
  任金蹙眉看了眼神色癫狂的任母,总觉得有问题便查看了下,这一查差点没气死。
  (苏女士根本不信我会治病,可苏老头贪生怕死,知道我治好了霍晓曼便逼着苏女士必须带我去给他治病,因为我不肯,苏老头急了,让苏女士给任平下药。
  今天下午苏女士去找任平时偷偷把药下在任平喝的水里,任平本就是胃癌早期,再加上胃被药灼伤疯狂呕血,苏女士却不许佣人打急救电话,而崔晓渡作为妻子竟然冷眼旁观,致使任平命悬一线)
  天,这都是什么家人?任金无力吐槽。
  任瀚听得目眦欲裂,而念了咒仍被任金窥破真相的任母简直吓丢了魂。
  任虹听到任金的心声难以接受,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。
  任瀚忍着汹涌怒意,两眼赤红地抱起任虹送去急救。
  任金走到病床前,看着只比死人多口气的任平,探手搭上手腕,摸了半天居然摸不到脉。
  任平已是生死边缘,任母的计划达成了,他不可能不救任平,而等他救活任平,任母势必要逼着他救苏老头。
  如此歹毒之人,别说救了,不杀了他都不错了,任金伸手进口袋拿出药喂进任平嘴里,向崔晓渡道。
  “麻烦你先出去。”
  通过崔晓渡首饰上的微型摄像头看到任金的举动,崔明表情兴奋,听任金赶崔晓渡出去,立即打电话给崔晓渡。
  崔晓渡起身慢慢往门外挪,听到手机响,拿出接通。
  “无论如何一定要留下,我要看着他怎么救活任平……”
  话未说完,一股大力将崔晓渡推出门,接着病房门咣地一声关严。
  “哎!”任金长叹口气果断落锁,认命地走回病床前扶起任平闭着眼开摸……不是,是治病,任金不停地给自己催眠,待停手已是三个小时以后。
  任平的体质要比霍晓曼强太多,但毕竟是治疗绝症又是垂死状态,结束后任金依旧感到十分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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