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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苏林儿慌了,王氏还在叫嚣,她不管什么后果,只想让苏文鸢付出代价。
  “娘,我先扶你去后面,再找个郎中。”苏林儿好言劝说。
  王氏一把甩开她说:“我不去,现在就入宫!你们还在看什么?还不动手!”
  这么多年她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,已经喊破音了。
  苏原深吸一口气,冷静几分后说道:“苏文鸢,你拿出五箱嫁妆,今天的事我就不计较,你应该也不想闹到皇上面前吧,你能有如今的身份地位不容易!”
  “拿出五箱帮你妹妹,日后你在宸王府有什么麻烦,她也能帮得上你,不然你妹妹嫁不了,你也别想继续做宸王妃了!”
 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,苏原还想要嫁妆?
  苏文鸢突然觉得,她小瞧了那堆箱子。
  不过即便苏原这么威胁她,她还是不会妥协。
  嫁妆是原主的,是当初那个安乐侯嫡女的,她不能为了自己的日子好过,就把东西送给和原主有仇的敌人。
  苏原是个薄情寡义的骗子,王氏和苏林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  她就是把嫁妆扔了,也不可能让他们用上一点。
  “你说什么呢?”王氏先不答应了,发出一声怒吼。
  他们内斗,苏文鸢也走不了,场面出现了僵持。
  正闹着呢,盛景玉从外面走了进来,问道:“本王好像听到了,有人要休了宸王妃?”
  府里下人大部分都在这,还有一些躲在后面偷看,门口也没人盯着。
  盛景玉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,苏原说得那番话,他也刚好听了一些。
  进来后看到前厅的混乱,盛景玉不禁皱了皱眉。
  想过会闹,但这闹得也太凶了吧?
  苏文鸢惊讶的看着他,没料到他会来,皇后那边的问题都解决了?
  苏原脸色难看至极,惶恐不安的问说:“王爷怎么来了?”
  眼前坐着这位还没送走,宸王这个疯子又来了,这下事情可麻烦了。
  盛景玉说:“王妃回门,本王理应陪同,可母后身子不适,本王不得已入宫,这时候才来,不算晚吧?”
  苏原没有回话,他现在想得是,场面乱成这样,幸好他看不见。
  “不算晚,正好赶上了热闹,夫人正要去父皇面前告状呢,好让你休了我。”苏文鸢叹了口气。
  大清早从宫里骂道丞相府,她也累了,想歇一会儿。
  盛景玉疑惑道:“为什么?”
  他明明都看到王氏脸上的伤口了,却还是得装作看不见,现在看不见也挺好的,不然他都不好意思替苏文鸢说话。
  王氏推开苏原,冲到盛景玉面前说:“苏文鸢划伤我的脸!王爷你快休了她!”
  苏原赶紧去捂她的嘴,盛景玉态度不明,王氏还敢说这种话。
  “哦?”盛景玉突然来了兴致,“划伤你的脸,总要有个理由吧。”
  没人回话。
  苏文鸢不想多说,说来说去都是那些事。
  其他人是不知道要怎么说,毕竟是他们先讨要嫁妆的。
  现如今嫁妆都已经送到了宸王府,他们要是实话实说,宸王能愿意吗?
  盛景玉不悦道:“没人回话,看样子是做了亏心事,王妃可曾受了委屈?”
  “受气算吗?”苏文鸢没好气的反问。
  来这一趟,差点没气个半死。
  苏原瞪着眼睛问说:“你还受气?”
  这时盛景玉身后的一个丫鬟,走上前笑说:“苏丞相,我们王妃年纪小,以前在府里就被人欺负,如今怎么说她也是宸王妃了,您这再欺负我们王妃,就不合适了吧?”
  她就是孟奇的姐姐,叫孟叶衫。
  “谁欺负她了?”苏林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。
  怎么宸王府的人,都会颠倒黑白呢?
  叶衫说:“我们王妃从府里出来的时候,衣服上连个褶皱都没有,现在头发乱了,发髻松了,这脸色都变得难看了,这总不能是高兴的吧?”
  不等苏原他们回答,盛景玉就说:“时辰差不多了,王妃还是回宸王府吧。”
  盛景玉过来就一件事,带着苏文鸢安全的离开。
  王氏不甘心的看着他们,苏原一句话都不敢说,苏林儿巴不得她早点走。
  真闹到皇上面前,她这辈子就毁了,以后还怎么和苏文鸢斗?
  走出前厅,苏文鸢又想起一件事,停下了脚步。
  “孟奇,去后院祠堂放把火。”苏文鸢吩咐。
  “好!”孟奇转身就走,问都没问一句。
  这是真听话啊。
  叶衫想拦,不过犹豫了一下,孟奇就已经没影了。
  盛景玉不紧不慢的问说:“烧祠堂,你就不怕他们真得闹到父皇面前?”
  “王氏说了,有能耐我就再放一把火,她不怕,那我会怕吗?”苏文鸢扶住了盛景玉的胳膊,带着他往外走。
  凡事都要有个出处,苏原要是因为这把火去找皇上,那苏文鸢也可以顺势回答一下,宸王府的那把火,是怎么来的。
  他们不折腾,苏文鸢也想好好活着。
  还有就是,那个祠堂原主跪了多次,每次最少三天。
  月秀已经哭得不行了,听到苏文鸢要烧祠堂,她就想起了当初的那些日子。
  祠堂里没有她娘的牌位,她却跪了一日又一日……
  府里下人都在前厅,孟奇去烧祠堂,竟然没一个人看到。
  但火着起来以后,都知道这火是宸王妃放的。
  王妃喜欢放火,别管是宸王府还是丞相府,都得着一次才行。
  马车上,二人都没有说话,这一上午够热闹的。
  盛景玉以为苏文鸢会问皇后说了什么,但她没有,就是靠在那里不说话。
  最后还是盛景玉先忍不住了,问道:“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?”
  “想。”苏文鸢一把拉住他的手,目光诚恳。
  “如果有一天,我把自己作死了,嫁妆都是你的,你往死花,花不完就扔,但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他们,如果可以得话,记得给我娘立个牌位,”
  这可是苏文鸢经过深思熟虑,才说出来的。
  安乐侯叛国,他们的牌位,是不可能有的。
  但她娘的牌位说不定可以,毕竟当年皇上并没有牵连她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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