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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路禇惊恐之余,一把搂住了自己的身体。
  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。
  内衣和其他衣物也在烘干机里。
  没了她的双手阻挡,姜江幺的掠夺更加疯狂。
  他抚着她的双肩,手指修长而有力,一寸寸撩拨却又不急于一时。
  仿佛故意让她在这种困境中反复煎熬。
 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,带着各自的温度交融。
  他低哑得不成调子:“那天晚上你也是这样。”
  路禇咬唇陷入屈辱,她的真心交付却变成了现在的调侃。
  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解释,姜江幺已经认定了她就是下药的那个人。
  否则……真的没办法解释那么多巧合。
  他被下药,她突然出现,稀里糊涂进了同一个房间,她又那么心甘情愿地付出清白。
  姜江幺俯身,唇瓣划过她的耳垂,带起一片战栗,他勾了勾唇,顺势吻了下去。
  路禇没有欢愉,只是浑身僵硬,
  仿佛回到了前世。
  他也是这样,他太聪明,洞察她的一切变化,知道如何控制她,撕扯她,却又让她无法离开。
  每一次的情事,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发泄。
  发泄后,他会羞辱她,说这是她留在身边的唯一用途。
  他不爱她,却喜欢她的身体。
  就这样煎熬八年!
  八年!
  路禇猛地从羞耻中挣脱,睁大眼睛瞪着她,背后是宋宛秋近在咫尺的敲门声。
  门板的每一下震动,她都能清楚地感受到。
  甚至连门锁转动都让她每根弦紧绷不已。
  “三爷?你怎么了?”
  路禇身上的男人非但没有停止,反而用戴着扳指的手蹭蹭她的眼尾,邪气的眉目染上欲色。
  他侧首作势要继续吻下来,刚好,路禇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齿印。
  她抿了抿唇,不等他吻来,自己先踮脚咬了过去,对着原先的齿印又咬了一口。
  姜江幺并不觉得疼,就是被打扰了微微啧了一声。
  哪怕愈合的伤口又微微渗血,他也无所谓。
  直到路禇不咬反吸,他眼眸深了两圈。
  原来如此。
  路禇松开他的脖子,愤怒低语:“小叔还是想想怎么和宋宛秋解释吧。”
  姜江幺侧首照了一下镜子,看着齿印上的吻痕,微微挑眉。
  “你属狗的?”
  “……”
  路禇别过脸颊,水汽中,眼睫上挂着细细水珠,一双眸子倔强中染上水渍。
  诱得人不想松开。
  他随意擦了擦脖子,低声警告:“离宫晏远一点。”
  路禇不说话。
  姜江幺戴着扳指的手摩挲在她胸口,差一点点就越界……
  “嗯?”
  “我知道了。”
  她本来也不想连累宫晏。
  姜江幺后退一步,指了指浴缸:“去泡泡。”
  路禇不明白他的话,却发现浴缸里早就放满了温水。
  他之前就准备了水?
  但不等她开口,宋宛秋的手已经在使劲转动门扳手了。
  即便姜江幺刚才锁了门,可她也不知道哪里找了钥匙,居然在开锁。
  路禇紧张得不行,眼看门要开了,姜江幺拉过她,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  “什么事?”
  说话间,他顺势又关上了门。
  路禇这才松了一口气,差点瘫坐在地上。
  门外的对话还在继续。
  姜江幺裹着一层水汽出去,禁欲却又魅惑。
  宋宛秋看着姜江幺的体魄,脸红心跳,看上面的水珠还未干,顺势拉过毛巾。
  “三爷,我帮你。”
  但她的手还没靠近他,就被他抬手挡住。
  “不用。”姜江幺瞥了一眼浴室门上的钥匙,有些低冷道,“哪里拿的?”
  “我……”宋宛秋连忙解释道,“我看你不说话,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,新闻不是经常报道有些人在浴室滑一跤晕过去吗?我是担心你才找了钥匙。”
  “嗯。”
  姜江幺没说什么,自顾自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体。
  宋宛秋原想着趁机拉近两人的距离,但刚走近就看到了姜江幺脖颈上的吻痕和齿印。
  还有那胸口清晰的三条挠痕。
  都是成年人,又怎么可能看不懂?
  如此激烈,而她这个未婚妻都没有见过如此情动姜江幺。
  她迅速看向浴室,有些沉不住气道:“三爷,你的脖子……”
  姜江幺摸了摸,淡淡道:“撞的。”
  言外之意,不想多说,更不可能解释。
  宋宛秋一怔,这还是姜江幺第一次如此敷衍她。
  她不甘心,明明之前两人相处非常好。
  她瞥了一眼浴室门,故作轻松道:“那真是太不小心了,那你赶紧去吃早餐,我替你把衣服收拾了。”
  说罢,她快步朝着浴室走去。
  刚走两步,就被姜江幺抬手挡住去路。
  “不用,佣人会过来坐,出去吧,我要换衣服。”
  “可……”
  “有问题?”姜江幺垂着眸,微微凌乱的发丝垂落在额前,添了几分邪佞。
  “没有。”
  宋宛秋乖顺微笑,转身离开了卧室。
  急切的脚步显露着她的焦躁不安,她很清楚刚才她隔着门听到的动静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弄出来的。
  那个女人就在浴室!
  可姜江幺居然护着她!
  到底是谁?
  宋宛秋眼眸中狰狞一瞬,余光瞥到了沙发后面露出的一角。
  她快步上前,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。
  女式包。
  路禇的!
  又是她!
  宋宛秋气得顾不得形象,上前就踹了一脚包,里面的东西也洒了出来。
  她看着地上的东西,眼神都变了。
  片刻后,姜江幺穿着整齐的出来,只是衬衣的领子并不能完全遮掩脖子上的吻痕。
  一想到这个吻痕和路禇有关系,她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  可她在姜江幺面前素来温婉,绝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。
  况且记者会的事情,她已经让姜江幺有些不悦。
  她想了想笑道:“三爷,早餐好了,我给你煮了咖啡。”
  “嗯。”
  姜江幺不露声色地坐下,点开工作平板,查看今早的行程。
  宋宛秋提着药箱站在他身侧,关切道:“还是处理一下伤口比较好,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。”
  她眼神深情,没有丝毫的虚情假意。
  姜江幺坐在宫家顶尖的位置,是整个京市都不敢招惹的人物,这样权势身家的男人最不喜别人刨根问底。
  她要做的是宫家三太太,宫氏未来的女主人,姜江幺想要一个大度听话的女人,她就是这样的女人。
  况且他们俩之间还有一层别的渊源,她比路禇更懂姜江幺。
  没必要为了路禇,弄僵两人的关系。
  姜江幺没说话,默认了她的行为。
  宋宛秋俯身擦药,余光却扫视着主卧的门,随即露出一抹淡笑。
  身子一歪,就像是从姜江幺身后搂住他一样。
  她故意道:“你也太不小心了,玩玩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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