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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明程淡淡的点了点头,和王伟握过手,就坐到了茶桌前。
  旁边坐着陈海霞,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,一套白色的套装,头发也梳得干净利落,化着淡淡的妆容。
  在看到陆的那一刻,她全完失神了,简直比刚刚在电视上还要光彩照人。
  还好她在看到电视播出后,又特意穿赶回去换了这身白裙。
  王伟和苏洋握过手后才回到茶桌上。
  桌上摆着上好的西湖龙井,王伟给明程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,“陆工啊,听陈小姐说您不喜欢喝酒,所以带您来喝杯茶。”
  特区的生意人跟着境外投资商对女同志学会了时髦的称呼。
  明程点了点头,“谢谢!”
  说完之后又开门见山的回复道:“我给您带了另一位通讯类的技术顾问,他是我的同事苏洋,虽然目前没有没什么名气,但实力不错,解决你们目前的问题是绰绰有余的。
  我平常都很忙,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,领导也不会批。”
  这种问题陈海霞早就和王伟说过,他没有显得多失望,而是笑道:“我知道,但您也别先急着拒绝,可以先听听我开给您的条件。
  年薪十万,这十万不会让您承担任何风险,并且产品一旦上市,还会有百分十的利润分红,您看怎么样?”
  这条件不可谓不诱人。
  但明程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,当初也有境外的外企出过年薪十五万挖教授,那时国内的民营企业还没有兴起,发展水平也不如现在,十五万他听着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数目。
  可教授想都没想,一口就拒绝了,他那时候的工资不过二百八十块。
  毅然而然的决定留下来带着他的学生传授他的毕生所学。
  他很少对他们讲什么大道理,也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要求。
  唯一的要求就是临死前对他说,“娶了舒曼,好好待她,我只信你。”
  他明明答应了的,可却是没有做好。
  中间王伟还画了一大段饼,明程听不进去了,抬了抬手打断了他,“如果您只是单纯的想解决技术问题,苏洋每个月有几天的时间可以出差。
  而我没有空。”
  王伟见果然一点戏也没有了,重新把话题引到苏洋身上,但是条件完全变了,一个月两千。
  一个月两千对苏洋也是高薪的,不过他不可能辞职,以研究所里的名义签下,按照研究所的规定,他能有四分一的提成,也就是说一个月他能多拿五百,简直比工资高多了。
  他热情高涨,尽情的对王伟释放着自己的才华。
  明程频频看手表,他都没发现。
  直到手表的时针指向八点,明程终于忍不住了,“我先回家了!”
  就在他刚起身时,就有个年轻男人,拿着话筒,身后带着另外两个男人,一个扛着相机,一个提着手提包。
  “真的陆工!我是H报社的记者,今天看到您在电视上的精彩表现了,实在太令人佩服了,咱们的人民群众肯定也希望在明天的报纸上看到您,可以对您进行拍照采访问吗?”说着将挂在胸前的记者证递到明程面前。
  明程有多难约他们整个报社的人都知道,需要提前十五天不说,除了专业上的问题一律不提,真没想到一个陌生的热心电话,竟然让他真的在这里逮到了。
  明程接过他手上的记者证,记得自己是接受过他们报社的采访,还算专业,点了点头,“可以拍照,但今天不能接受你们的采访了,身后是我的同事,采访他也是一样的。”
  苏洋又爽快的应下。
  拍照时苏砚在中间,苏洋和陈海霞一左一右。
  拍完照,陈海霞的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。
  明程走的时候,陈海霞没有再留,她不介意迟早会属于自己的男人在那个女人身边多睡几天。
  反正等他离开的时候,她就会加倍的痛苦,这就是她痴心妄想的结果。
  余舒曼看到安安一趟一趟的在门口张望了无数遍,也没有见到明程的影子,坐回到后沙发上后就是一阵阵的叹气。
  余舒曼有些心疼,她走过去拉起安安的手,“跟妈妈去睡,相信我,爸爸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  安安无力的抱着余舒曼,“真的吗?”
  “真的!”
  余舒曼说这话的时候心都是颤抖的,才多久,儿子已经对他依赖到这种程度了,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安安这么失魂落魄过。
  就算是从前被小朋友骂。
  委屈一下就过了,可现在,余舒曼心里有些发酸。
  安安听了余舒曼这句肯定的回复,这才耷拉着脑袋跟着进了房间睡觉。
  他今天一天太兴奋了,情绪大起大落,余舒曼坐在他旁边给他唱了好一会儿歌,才终于将他哄睡。
  她重新坐回窗前,打开本子开始画画。
  半个小时后门终于响了,余舒曼看了看手表,十点了。
  她起身去开门,就看到明程。
  将人迎进来,就听见明程的声音,“抱歉抱歉,今天接了个应酬,所以回来晚了,安安睡着了吗?”
  应酬?余舒曼听着好奇,从前父亲从不参加任何酬,他们这种身份除了专业的官媒采访,几乎不会出席任何额外的应酬。
  “这个应酬很重要,推不掉?”
  “也不是很重要,也不是推不掉,只是不太好推掉,我欠了人家一个人情。”明程努力的想要解释清楚。
  “下次有应酬要早点说,安安为了等你,跑到门口看你,没有八次也有十次,刚才被我哄睡。”
  明程内疚的回应道:“好,这次是我考虑不周,下次我会提前和你们说。”
  余舒曼见他态度还算诚恳,没有再说别的,“炉子上给你留了洗澡的热水。”
  说完转身就进了房间。
  等明程洗完澡出来时,看到余舒曼房间的灯还亮着,他迟疑了一下,想要知道她在做什么,是在画她些图吗?
  他情不自禁的走到余舒曼的房间门口,可最终还是忍住了。
  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。
  第二天一早安安起来问的第一件事就问,“爸爸回来了吗?”
  “回来了,因为有个应酬耽搁了,他还向你道了歉呢。”
  安安立即眉开眼笑。
  一上午都很开心。
  直到中午时,程又青拿着一张报纸就风风火火赶来了。
  “陈海霞真的太过分了,你看看她在报纸上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,太过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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