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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郡主不要生气,有失远迎,是妾身的不是。”
  何秋娘说着,连忙抱着时渔带着几个孩子向李红招行礼。
  “不必多礼。”李红招随意挥手。
  她向来不拘小节,对这些繁文缛节也挺感冒的。
  “本郡主这次来,是来道歉的。”李红招说出她来这里的目的。
  “上次在天香酒楼的时候,本郡主有急事,不小心冲撞了时公子。”
  “还请时公子见谅。”
  李红招说着,完全无视她郡主的身份,向着时成奚的方向拱手行礼。
  “郡主不可。”时成奚连忙制止。
  不过李红招已经动作利落的行了一礼。
  在她的身上,完全的看不出半点皇室中人的骄傲。
  只让人觉得坦荡磊落,想要深交。
  【看不出来,这个郡主人还怪好的呢。】
  时渔不由的在何秋娘的怀抱里面感叹着吹了一个泡泡。
  瓜66,【渔渔,你不知道,云安郡主的奶奶是当今皇帝泰安帝的原配。】
  【不过在泰安帝当上皇帝之前,这皇后娘娘带着她的几个孩子在人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。】
  【这云安郡主是前几年才跟着皇后娘娘回到上京。】
  【同泰安帝后面女人生的孩子颇为不同。】
  时渔,【哦,原来是民间郡主啊,难怪这么接地气。】
  瓜66,【云安郡主在外的名声还是不错,就是有点喜欢动手。】
  时渔,【喜欢动手啊,我挺喜欢的,臭味相投。】
  瓜66,【渔渔,臭味相投是骂人的,你应该说沆瀣一气。】
  何秋娘等人:原来瓜66也是个文盲啊。
  看来时渔的文化课更应该早点提上日程了。
  时渔,【瓜66,你这鼻子也太不灵敏了吧。】
  【我确定,是臭哦。】
  【你再仔细的闻闻,云安郡主的身上有臭气,而且还比上次更严重了。】
  【如果我猜测得不错的话,这个云安郡主一定去过不干净的地方,而且还被不干净的东西侵入到了伤口。】
  【而且她的伤口还一直没好。】
  瓜66,【哎呀渔渔,我也闻到了。】
  【好熟悉的臭味啊。】
  【这是魔气!】
  时渔,【对的,你闻对了。】
  【不过真是奇怪,这里怎么还会有那个魔气呢。】
  【这个郡主真是倒霉。】
  【如果她再不把魔气逼出来,很快魔气就会进入到五脏六腑,侵蚀神智。】
  【那到时候这个郡主就惨了。】
  魔气?
  进入到五脏六腑?
  侵蚀神智?
  李红招看向何秋娘怀抱里面的时渔,目光瞬间的变了。
  因为这个小奶娃子的话,完全正确。
  前一段时间,她帮皇爷爷办事,不小心到了护国神柱之外的世界。
  虽然她只进入了一会儿,但是还是被隐藏在暗处看不tຊ见身影的东西伤了手臂。
  那手臂伤口泛黑,溃烂,她回京一个多月,都未见好。
  “夫人……”李红招激动上前。
  她刚想要开口询问其中缘由,喉咙却像是被卡了一般,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  怎么回事?
  李红招不由低头皱眉。
  这时,时渔的系统瓜66拍马屁的声音,又在众人的脑海里面响了起来。
  【这魔气对于普通人来说,非常难根治。】
  【但是对于渔渔你来说,就完全不是问题呢。】
  【随便拿点渔渔你身上的液体都能把伤口给涂抹好。】
  时渔,【随便朝人吐口水撒尿,这恐怕不太好吧。】
  【而且她还是郡主。】
  【我是不怕她,主要是怕她找我家人的麻烦啊。】
  李红招听得激动。
  只要能把手臂的伤口治好,随意的朝她吐口水撒尿也不是不可以。
  她绝对不告诉别人!
  李红招的目光太过热烈,何秋娘他们母子几人想要躲避都躲避不了。
  “夫人……”李红招目光热切的看向何秋娘。
  何秋娘生无可恋的闭了闭眼。
  “郡主请先坐下喝茶。”
  “妾身先带孩子回去一下。”
  “多谢夫人款待,红招就在这里等你。”李红招态度越发恭敬。
  何秋娘却是害怕得有点身子发抖。
  她的乖乖女儿哦,怎么什么牛皮都能吹?
  还当着人的面吹。
  这……难不成……待会……
  何秋娘光是一想到那个场景,就觉得尴尬脖子疼。
 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,春花急匆匆的来到客厅,送上时渔刚才才撒的一泡热乎乎的尿布。
  “郡主赶快试试。”春花催道。
  “小小姐向来不喜欢撒尿在尿布上面,这块刚才还是好不容易哄的呢。”
  “多谢!”李红招一个拱手,连忙扯开袖子,拆开纱布,露出里面发黑溃烂的伤口。
  伤口一露出来,恶臭弥漫。
  熏得时成奚他们几个都微微皱了眼。
  “冒犯了。”李红招一声道歉,死马当活马医,直接把时渔刚才撒的热乎乎的尿布敷在了伤口上面。
  尿布一盖上,空气中的恶臭瞬间消失,只余一股淡淡的羊奶香味在空中弥漫。
  这是时渔最近常常喝羊奶的奶香味。
  “嘶!”李红招的口中发出一声忍痛。
  白色的尿布下,丝丝黑气冒出,消失殆尽。
  不过多时,李红招展眉松口。
  在最初的那一阵刺痛后,竟然有暖暖的气流顺着伤口冲入经脉。
  李红招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,如同新生。
  “哐当!”一声,她直接拍了桌子,立马决定。
  “春花姑娘,我能高价回收你们家小小姐的童子尿嘛?”
  春花:???
  她在说什么,她怎么听不懂?
  时成奚兄妹四人:别说你不懂,他们也不懂啊。
  “郡主,这恐怕得让夫人做主。”春花为难。
  李红招掀开尿布,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变成了普通的伤口,而且还好了大半。
  在众人的目光中,她淡定的整理好袖子,把尿布叠得方方正正的放入怀中。
  “听说你们夫人的两位哥哥想要买来福酒楼。”
  “这酒楼最近争抢的人很多。”
  “本郡主可以帮你们一把。”
  “郡主稍等,奴婢这就回去。”春花立马转身。
  有得谈啊,那就肯定得谈谈。
  他们家小小姐的尿也太金贵了吧。
  亏得她们以前还倒了那么多。
  这倒的哪里是钱,分明的就是银子啊。
  没过多时,春花提了一个精巧的小尿壶上来,上面还镶嵌着绿色的翡翠。
  “郡主,今天就只有一泡。”
  “还是早上忙,忘记倒了。”
  一泡也是宝啊,李红招连忙接了过去。
  只是看着尿壶也精致的她,有点泛难了。
  她虽然想买,但是兜里没多少钱啊。
  “能赊账嘛?”李红招完全没有身份包袱的问了出来。
  “或者我给你们当护卫抵债也可以。”
  “这……”春花好惊讶啊。
  堂堂郡主居然没钱!
  “这尿壶我就不要了,你每天拿酒葫芦给我装就行。”
  “省钱。”
  说完,李红招还特意让春花帮她拿了一个。
  说来也奇怪,时渔的尿,一点也不臭。
  不仅不丑,还散发着淡淡的奶香,问起来还怪好闻的呢。
  李红招离开,何秋娘抱着时渔出来送。
  时渔目光淡淡的从李红招的身上一瞥。
  【这郡主有什么怪癖,怎么还把我的尿挂腰上了。】
  李红招尴尬的捂了腰上的酒葫芦。
  知道时渔有大能的她也不掩饰她那点小心思。
  “我八字弱,童子尿,辟邪。”
  “以后还请何夫人多帮我备点,我亲自来取。”
  何秋娘尴尬得脚趾抠地,“好的郡主。”
  话说着,何秋娘已经送着李红招到了大门口。
  “郡主殿下请……”慢走。
  “妖孽,哪里逃!”
  何秋娘话还未说完,一桶黑狗血却是突然朝着她的方向泼了过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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