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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这一刻,汝鸢真想挖开眼前男人的胸膛,看看这颗心是不是黑的!臭的!
  可她没有力气。
  汝鸢闭上眼,别过头,不愿听,更不愿想。
  徐仲霆本就耐心不多,见汝鸢不接台阶,口气也就冷了下来。
  “等你好些了,我再来看你。”
  门一开一关,他出去了。
  汝鸢的眼角滚下泪来,这一切真的没有一点意义了。
  意识清醒时,已经是第二天大早。
  刚起身,一个不认识的丫头就端着热水盆,立在汝鸢跟前。
  汝鸢声音哑着,问道:“你是谁?”
  她眉眼和语气都乖巧:“奴婢叫梨枝,是少帅特意拨来照顾少夫人的。”
  汝鸢咳嗽两声,没什么表情:“知道了,你把东西放桌上吧。”
  “不要丫鬟伺候你,大哥来伺候你,行不行?”
  汝鸢心一颤,侧过头才发现哥哥汝蔺竟不知何时来了。6
  他一身白色绸缎的长袍马褂,言笑晏晏。
  “大哥?你怎么来了。”汝鸢惊讶地看着他。
  “仲霆说你吹了风,病了,我就来看看你。”
  汝蔺走进床边,眼含关切:“怎么都不好好照顾自己?”
  汝鸢张了张嘴,又闭上。
  大哥如果知道她这段时间在徐家发生的事,只怕会与徐仲霆拼命。
  虽然汝家有钱,可徐家却不是吃素的,厂里还有成百上千的工人都等着吃饭。
  汝鸢把话咽下,冲着他笑了一下:“天冷了,难免没穿好衣服,大哥别担心,我没事的。”
  汝蔺看着汝鸢,不赞同的摇摇头:“小妹,明天就是父亲的忌日,如果他知道你没照顾好自己,心里肯定难过。”
  说起父亲,汝鸢的眼眶湿润了。
  从小汝父就宠爱她,将她当作掌上明珠,连磕着碰着都心疼。
  如果不是为了她,汝父又怎么会为了保护徐仲霆,在战争中丢了性命。
  这件事后,母亲忧思过甚,没两年,也跟着一块去了。
  汝鸢苦笑起来:“这日子过得……是我不孝,都忘了这事儿。”
  汝蔺拿了毛巾,浸了热水,轻柔地替汝鸢擦脸。
  “父亲舍不得怪你,只担心你过得好不好,大哥也担心你……”
  汝鸢强忍着泪,抱住大哥的腰。
  第二天一早。
  汝鸢站在帅府外,等徐仲霆一块去祭拜父亲。
  以往的每一年,他都是会去的,也应该去。
  可这一次,汝鸢在冷风中站了很久,却没等到他。
  汝鸢问管家:“少帅人呢?”
  管家嗫嗫嚅嚅半天,没说出个什么。
  事关父亲,汝鸢厉声问道:“徐仲霆他到底在哪里!”
  管家终于回话:“少夫人,少帅、少帅陪着雨姨娘上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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