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静将孩子抱近,顾慢伸手撸了撸她白嫩嫩的脸蛋和下巴,询问了顾南浔最近的情况。
顾南浔胆子大,也不怕生,被顾慢逗的一直哈哈笑。
小姑娘奶甜奶甜的,顾慢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。
何洛凑近看着‘母女’两互动,忍不住感叹道:“小小姐和夫人长的真像。”
顾慢有些小骄傲,“那当然。”
顾家的女人美的各有风情,但长相上都有相似处。
站在书房门口的傅斯晏听到这温馨的对话,周身气息一点点的沉冷下去。
正准备转身离开,忽然听到顾慢嘱咐魏静,“她爸不是吵着要看她,你给我们家南浔录个视频传过去吧。”
砰的一声巨响,书房的大门被强硬关上。
惊的魏静和何洛面上露出不安的神情。
只有顾慢,动也没动一下,低着头继续逗弄顾南浔。
何洛收回目光,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,怎么感觉夫人笑的比之前更开心了?
大门屏蔽了外面的欢声笑语,傅斯晏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给紧紧攥着。
他结实的肌肉手臂撑在书桌上,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显露出他的心情。
陆凌知道一切真相,忍不住为他家傅总叫屈。
傅总对夫人都如此宠爱了,夫人还记着外面的男人,实在是不该呀。
难道真应了那句话,野花总比家花香?
可惜这是他们两夫妻的事情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
陆凌才不会傻的去掺合。
只是想到一件事,陆凌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:“傅总,订的戒指大概明天会到……您看?”
傅斯晏压下心底那股暴戾情绪,缓声道:“知道了。”
知道了?
陆凌有些把握不住傅斯晏的脉。
不过他聪明的没有多问。
刚想离开,忽然又被喊住。
傅斯晏沉静的吩咐:“你这段时间盯着魏静,顺着她去找顾南浔的亲生父亲。”
“好的!”
陆凌心底忍不住有些小激动,他就说他家傅总怎么可能是那种会甘心戴不明不白的绿帽子的人。
他也很感兴趣,什么男人竟然有能力绿了他家傅总。
从顾慢回来那天,陆凌就接到查野男人的任务,只是一个半月了,还是没一点进展。
傅斯晏已经对他表示过不满了。
这次终于有了线索,陆凌可不得卯着劲干活。
……
天色渐黑,偌大个玫园寂静无比,只有风的响动。
顾慢半躺在椅子上,手上端着一杯水,隔着透明的玻璃欣赏着月色。
浅色的月光泼洒在纯白的毛绒毯子上,仿佛给她镀了一层光。
她肌肤白的透光,五官精致大气,躺在铺满羊毛毯的椅子中,美的像是个月夜精灵。
顾慢懒懒散散的感慨,“今晚星星不多,但天空还挺亮的。”
何洛端着药过来,闻弦音而知雅意。
“夫人,明天室外温度只有10度,不建议您出行。”
顾慢微微皱着眉,精致白皙的面容透出一股无奈和遗憾。
她怕冷, 特别怕。
一到冬天就恨不得把自己滚成一个毛球,窝在火炉边一动不动。
何洛她们最喜欢的就是冬天,因为窝在家里的顾慢没心情搞事情。
顾慢心烦,悄悄的向身边的草莓伸手,何洛自然的端走,提起了热搜的事情。
顾慢的不开心开始叠加,不是很在意,“八姐有分寸的。”
手又悄悄的挪向刚洗的梨子,何洛不赞同的压住她的手:“夫人,吃完这些,你有九成可能会拉肚子。“
顾慢轻叹一口气,正准备松手,忽然想到了什么,脸色一变,将手上的梨子一摔。
“我错了,她有个屁的分寸!”
傅斯晏正好加班回来,听到这句话,眉心抽动了两下,压低了嗓音,“顾慢,你在说脏话!”
顾慢下意识的想掩饰,很快又想起来,傅斯晏现在管不了她。
挺了挺腰,不太真诚的道歉。
“抱歉呀,让你看到了我的真面目了。”
傅斯晏表情有些一言难尽。
曾经,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将顾慢教养成一个端庄温婉的淑女。
在顾慢十八岁前,傅斯晏也确实一直致力于这方面。
那时顾慢心里眼里都是他,硬是在傅斯晏面前装乖装了十多年。
那句‘顾慢,你在说脏话’曾经一度让顾慢产生心理阴影。
傅斯晏不是不知道顾慢本性放荡不羁,为了他才压抑本性。
只是傅斯晏还是带着滤镜看顾慢的,他一直觉得淑女基本的素养,顾慢都是有的。
他的教育也算是成功了。
傅斯晏做梦也没想到两人会闹崩,更没有想到顾慢在抛弃他之后选择暴露本性,放飞自我。
这个自暴自弃、满身透着坏气的女人,真的是他一手教养出来的顾慢吗?
顾慢看到傅斯晏眼底的恍惚,刚刚憋的气一扫而空,舒服的躺了回去。
何洛低着头,忽然开口。
“夫人,有件事,我要向先生道歉。”
“你得罪他了?”
顾慢一愣,抬眼看着已经到他身边的傅斯晏。
傅斯晏轮廓沉敛的脸上看不出表情,只不动声色的把顾慢身上的毯子往上扯了扯。
何洛说了顾慢发病那天的事情。
“先生,是我思虑不周,也不够尊重您。我向您道歉,也接受任何惩罚。”
顾慢没说话,一双狭长的凤眸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傅斯晏。
傅斯晏被她灼灼的目光盯着,表情从容淡定,“我说过,下不为例。这次我不会计较。”
他还不至于揪着这点小事不放。
何洛低着头,等顾慢发话。
顾慢被傅斯晏的脸迷惑,眼神有些迷离,不自觉的伸手摸上他挺拔的鼻梁。
傅斯晏熟练的按住顾慢的爪子,压着它放进了毯子下,嗓音略带沙哑的警告,“慢慢,不要动手动脚。”
顾慢回神,轻哼了一声,云淡风轻道:“既然错了就去领罚。”
何洛安静的离开了房间。
傅斯晏没有插话。
等何洛离开了,傅斯晏才开口:“你身边离不开人照顾。何洛受罚了,你这么挑剔,其他人未必能顺你的心。”
他不在意何洛受不受罚,但顾漫浑身都是矫情病,稍微有点不舒服就可能生病,傅斯晏不敢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