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间，我心跳如鼓，急促有力，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膛。
可这该死的白斯辰居然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。
我发软的手抵在他胸膛，他胸前的衣服湿了一片，那是我情动之下不自禁溢出的湿意。
我试图把他推开，眼神惶恐，眼泪挣扎着要从眼眶中溢出。
白斯辰感受到了我的眼神。
他松开我，脸色有些阴沉，“顾承沨的这份露水情缘，你就如此看重吗？”
“还是说，你觉得你有资格成为他正儿八经的妻子。”
我颤抖着声线，尾音带着哭腔，却有些倔强。
“有没有，用不着你来说。”
顾言心唤了几声，索性打开手机电筒走下来。
黑暗中突然出现我的脸，吓得她险些没站稳。
白斯辰已经顺着楼梯下去了，我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，心中的忐忑缓和了许多。
顾言心一看到只有我一个人，眼里的恶意不加掩饰。
她双手环胸，向我步步紧逼。
该如何形容她看向我的眼神呢。
极度的厌恶，极度的蔑视中，又带着一丝高傲。
对于她这样的人。
我跟路边的蝼蚁没有什么两样。
可就是这么一只蝼蚁，玩着手段花样赖在她哥哥身边，还撒着谎，打着她的脸。
她怎么能不恼怒。
没有多余的话。
顾言心狠戾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，用力往墙边一撞。
我被撞得头晕脑花，疼得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。
“三年前我高抬贵手，留了你一命，现在你是不是打算告诉我，你活够了，想死是不是？”
她脖间的满钻项链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，浑身上下都是高定，一双鞋百万起步。
从头到尾写着精致。
就是一个泡在糖罐子里面的公主。
可就是这样的人，见我姐死了，怕事情闹大，也只敢赔偿三万。
她的原话说。
我们这么肮脏低贱的人。
用了她的钱，她都觉得恶心。
头晕眼花之际，我死死盯着她，眼神冰冷嗜血。
“然后呢，你也想杀了我吗，像害死我姐那样？”
我突然笑起来，眼泪跟着滑下脸颊。
怎么看都显得十分诡异。
“你有病吧。”顾言心松开手，甚至还用帕子狠狠擦拭了碰了我的地方，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。
“顾言心，你有没有觉得，我长得越来越像我姐了。”
“你又能肯定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桑妤，而不是桑若。”
从前的我有点婴儿肥，三年的苦痛过去，我开始抽条，身材某些地方依旧保持饱满，脸却变成了鹅蛋脸。
我和我姐本来就有五分相似，如今脸型一样，长相越像了。
顾言心看着绿色灯光下我那张癫狂诡异的笑容，浑身都在发麻。
这张脸和记忆中那张满脸血污的脸重合在一起。
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。
突然想到了什么，顾言心眼中的惊恐顿时烟消云散。
她对着我挑衅一笑，“你们这样的人，就算是变成恶鬼索命，我也不怕。”
“低贱就永远只是低贱。”
下一秒，顾言心的巴掌狠狠甩在自己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