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上的姜父姜母见状,脸上笑开了花。
姜母更是亲自下台将姜玉瑶拉上了台,笑着替她插簪。
“吉月令辰,乃申尔服。敬尔威仪,淑慎尔德。眉寿万年,永受胡福。”
姜母温柔地念着祝语,梳子落在姜玉瑶青丝上,一梳梳到尾。
所有人似乎都忘记,又或者说是根本看不到姜云惜这个人了。
姜云惜瞪着姜玉瑶,隐忍得咬住下唇,恨得血丝都咬出来了。
她很想拂袖离去,可她碍面子,只能强撑着忍到笄礼结束。
众人散场,姜云惜向姜父姜母告退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东殿查看情况。
那几个太监是她用钱财买通的,嘴一定不牢靠。
如今姜玉瑶安然无恙,还抢尽她的风头,一定会回过头来调查。
姜云惜越走越快,刚踏进东殿门前,果然就看见角落几个太监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起来。
她使了个眼色,侍女芳儿就领着太监们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。
“废物!”
姜云惜狠戾迅速的几个耳光抽打在几个太监的脸上。
“要你们看个人都看不好!害得本公主脸都丢尽了!”
“奴才该死!”太监们立马扶正了帽子,唯唯诺诺地低下头。
“今日之事,本公主权当从来没有发生过,你们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。”姜云惜狐狸眼一扫。
“否则,这宫里任何一处地方都有可能是你们的葬身之地。”
“听明白了吗?”
几个太监吓得哆哆嗦嗦连连点头。
“滚!”姜云惜广袖一挥,怒不可遏。
几个太监逃也似地跑走了。
几人的背影消失,姜云惜缓缓气,转身走回宫道。
却被环着手靠在墙边的姜玉瑶吓了一跳。
“你……”姜云惜尽力压下脸上发颤的肌肉,扯出一笑:“笄礼繁杂劳神,妹妹怎么还没回宫休息?”
姜玉瑶吹了吹指甲,却不直接戳破姜云惜的面具。
她笑着走向姜云惜,双眼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姜云惜。
看到姜云惜,她没办法不去想起上辈子她受到的一次次陷害。
她念着和姜云惜的姐妹情深,一次次心软,下不了手回击她。
但她不知道,但有些骨肉亲情是不必顾及的。
她念同胞亲情,可对方却不是这样想。
“公主!”
青夏蹙眉跑来,看见姜云惜身旁的芳儿登时气得直指她鼻子:“芳儿,你为何要骗我?”
芳儿往后退了一步:“我不知青夏姐姐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还装!难道方才不是你有意将我和其他姐妹们支走的吗?”
青夏是个火药性子,一点就着。
从很小的时候她就跟在姜玉瑶身边。
姜玉瑶受宠,她在宫中也跟着沾光,还没有哪个奴才敢这样耍她。
青夏气得直抡袖子就要冲上去。
却被姜云惜悄无声息挡下,皮笑肉不笑地冲姜玉瑶道:“驭下之事兹事体大,若妹妹不擅,姐姐倒是不介意替你分忧。”
姜云惜特意将声音拔高,想营造出青夏仗势欺人的假象。
路过的宫女皆看向气焰更甚的姜玉瑶一方。
流言蜚语能压死人,这一点,姜玉瑶上辈子就在姜云惜这里体验过了。
于是姜玉瑶笑着将青夏拉到身后:“这点小事就不劳烦姐姐了。”
说罢,她凑到姜玉瑶耳边耳语道:“只是我有句话想提醒姐姐,贪心不足蛇吞象,小心玩火自焚。”
“你!”姜云惜忍不住想推一把姜玉瑶。
奈何她闪得快,姜云惜扑了个空,尖叫着面朝地摔倒。
青夏噗嗤一笑,小声道:“公主,奴婢终于知道摔个狗啃屎是何模样了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,但足以让姜云惜听得真切,趴在地上的手狠狠抠进石缝里。
姜玉瑶提醒着瞥了青夏一眼,青夏立即低头捂住了嘴压低笑声。
哪知青夏的笑声压低了,路过宫人们的笑声却幽幽传来。
趁姜云惜小题大做之前,姜玉瑶立马佯装担忧地搀扶起姜云惜。
“哎呀,姐姐也太不小心了。”说罢,她拉着姜云惜的手,低头看了一眼她的鞋子。
“是不是姐姐的鞋子不合脚?还是别穿这双鞋了吧?”
“不合脚的东西还非要穿着,只会让自己受伤,有些东西,不适合自己,就莫要强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