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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乔馨又开始端着姐姐的姿态说教道:“小米,你参加新秀大赛用了那么多钱,应该都是贷款的吧。你那边的钱没有还清,现在又如此阔绰的来米兰最贵的会所消费,你这样会欠下很多债务的。你要知道爸爸的公司这两年经营不善,盈利不多,他可是没有钱帮你还债的。”
  岑婠淡漠的望着乔馨:“他没钱帮我还债,只有钱帮你换肾。对吗?”
  乔馨眼泪滚落:“小米,姐姐也不愿意用爸爸的钱……”
  “那你就去死啊。你死了,不就不连累乔家了吗?”岑婠实在看不惯乔馨这种又当又立的姿态。
  啪……
  贺祁川的巴掌狠狠的甩在岑婠脸上,他就好像发狂的豹子,猩红着眼睛,愤怒的瞪着岑婠。“岑婠,你敢诅咒你姐,你在找死!”
  岑婠捂着发烫的脸,恶狠狠的瞪着贺祁川。
  “顾先生,我记得我们还没有领离婚证呢?顾先生为了保护其他女人却诅咒自己的妻子去死,顾先生就没有觉得做你妻子的女人很——倒霉吗?”
  贺祁川从岑婠那双暴戾的眼睛里,看到自己凶神恶煞的倒影。他冷静下来,伸手去抚摸岑婠的脸,岑婠条件反射的避开他的手。
  而一旁的贡粒,未料到人模狗样的贺祁川会忽然打人,她气呼呼的横在贺祁川面前:
  “顾先生,再碰我姐姐一次,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她咬着牙奶凶道。
  贺祁川的手悬在空中,看到岑婠憎恨他的眼神,他不自然的垂下手。
  “小米,我夹在你和你姐姐之间真的很累。你能不能别闹了。”他竟然有些沮丧。
  岑婠讥讽道:“贺祁川,那你就跟我离婚啊,然后光明正大的和你的白月光双宿双飞的。何必非要过这么拧巴的生活。”
  乔馨眼底闪过一抹亮光。
  贺祁川却毫不犹豫的拒绝道:“小米,我承认我以前不够关心你,但是我会改,等你回到我身边,我们就好好过日子。”
  岑婠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:“贺祁川,你爱等就等吧。”
  岑婠说完,转身离开。
  贡粒恶狠狠的瞪了眼贺祁川:“我姐姐是处女座,她是绝不可能接纳一个思想出轨的男人,所以我劝你识趣点,早点跟姐姐离婚,放我姐姐自由。”
  说完,贡粒朝他吐了吐舌头,离去。
  贺祁川的脸色黑得跟碳一样。
  乔馨喃喃自语:“小米怎么变成这样了?谈吐粗鲁,虚荣拜金,我真担心她会惹出什么祸端?”
  贺祁川目送着岑婠走进总统套房,他眼神里漫出不甘。
  随即他跟了过去。
  “澜城,等我。”乔馨也跟了上去。
  总统套房。
  岑婠推开房门,就看到一道颀长挺直的背影矗立在落地窗前,冬日的暖阳逆着光笼罩着他,仿佛给他镀了金。
  “小笙。”岑婠很是欣喜。
  她快步走过去,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的贡粒压根没有跟过来,只是体贴的帮他们关了门,然后宛若一座雕塑般站在门口。
  燕鸿笙转过身,他伸出手求抱:“姐姐,好久不见,给我抱一下。”
  岑婠后退一步,脸上是娇憨的表情。
  “为什么要抱抱?小笙,你是大孩子了——”本想说拥抱不适合他们……
  可是想到这孩子从小到大也没有得到过什么宠爱,如今难得把她当做家人般亲近,她何不成全他。
  索性大大方方的伸出手,本以为是蜻蜓点水的拥抱,谁知燕鸿笙长得极高,她个子娇小,竟不小心搂着他劲瘦的腰身。
  这小家伙身材当真是好,虽瘦却紧实,仿佛常年健身的体魄。
  岑婠没有多想,只是一股脑儿的问他:“回家可习惯?”
  “继母和哥哥有没有给你冷眼?”
  “爷爷疼你吗?”
  燕鸿笙只是紧紧的抱着她,生怕她变成蝴蝶飞走了般。
  他想起自己回家那天,因为怼了继母几句,继母便在晚餐时故意跟爸爸告状,爸爸不问青红皂白,端走他的饭碗砸在地上,然后命令他去罚跪。
  他知道,他们在向他示威。警告他只是燕家的外人。
  那一晚,他忍了。
  “姐姐,我很好。”他终于松开她,笑意妍妍的对她说。
  岑婠上下打量他,前后左右翻了几圈,确认他是真的完好无损后,她才舒口气。
  她此刻方才想起她的来意,遂不客气的伸出手讨要道:“不是说有惊喜给我吗?”
  燕鸿笙向她逼近两步,指着自己的脸:“姐姐,惊喜在这儿呢。”
  岑婠方知他所谓的惊喜是他自己。
  她不禁莞尔一笑,故作埋怨:“这算什么惊喜?又不能吃又不能赏的……”
  燕鸿笙叫屈:“姐姐,我长得不好看吗?你赏花赏月也赏赏我啊。我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草。”
  岑婠温柔宠溺的替他理了理领带:“是啊,我家小笙最好看。可惜,便宜给那对无良母子呢。他们天天看到这么好看的小笙,饭都会多吃两碗吧。”
  燕鸿笙谦谦一笑。
  他心里通透得很,那对母子恨不得喝他的血扒他的皮,怎么会觉得他好看?
  “姐姐,你拜师茉莉老师后,可有什么打算?”坐下后,燕鸿笙问出他心里的疑窦。
  岑婠眸子里漫出岁月静好的平静:“我啊,先跟着茉莉老师学习,等学有所成后,我想创立自己的服装品牌,开个自己的服装珠宝公司。”
  燕鸿笙蹙眉:“就这样?”
  岑婠点头。
  她若是能实现这两个愿望,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。
  “姐姐,那你和贺祁川……”
  岑婠脸色微白,满身都是浓浓的抗拒:“我和贺祁川这段虐缘已经让我遍体鳞伤,我是一定要和贺祁川离婚的,只是他和我离婚的成本太大,他不会轻易答应离婚的。”
  燕鸿笙沉默了瞬,笑道:“姐姐,你好不容易才拜茉莉老师为师,现阶段是你拼事业的最好时光。至于离婚,从长计议。”
  岑婠眼睛里闪烁着星光:“是啊,我会把我所有的热忱,全部献给我的事业。”
  燕鸿笙倒了杯牛奶塞到岑婠手上,然后他端起一杯白酒:“那我们就喝一杯,我祝愿姐姐前程锦绣,他日归来,定是万丈光芒。”
  岑婠眼眸嗪笑,可是笑意在看到燕鸿笙手里那杯白酒时却倏地消失,她气呼呼的把他的白酒夺过去,然后为他递来一杯凉茶:“姐姐祝你,千帆过尽,归来依然是少年。”
  两个人相视一笑,许多晦涩的情愫在清茶牛奶里荡漾。
  贺祁川从电梯里出来,叫嚣着冲到贡粒面前。
  “岑婠在里面?”他质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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