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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宿鸣说出这话时,有种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酸。
梁茴闻言愣住了,向来波澜不惊的瞳孔,在看见看着咫尺之间封宿鸣绝美容颜,忍不住再一次泛起涟漪。
梁茴心下一酸,垂下了眸子。
捏紧手中的丝怕,暗暗提醒自己,上天给她第二次机会,绝对不是让自己重蹈覆辙的。
梁茴目光抬头目光直直的看着他,不答反问道:“千岁与皇姐可是真的要成婚了?”
她站在原地等着封宿鸣的回答。
封宿鸣眉间微皱,有些心虚的转过身去,目光眺望向不远处的楼阁。
良久,探出一只手去,等待着细雪在手中融化。
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,他的声音矜贵而落寞:“虽说本尊只是个阉人,天生就少了个东西,本该一生一世无妻无子,可是我也是个人,也有七情六欲,冷暖自知。在漫长的岁月中我也仅仅只是想有个人陪,能知我冷暖,畏我身寒,仅此而已。”
封宿鸣的脸色苍白,背影在光的折射中,一半阴影,一半明亮,落寞中透露着一丝无奈和失落。
他转过身,但那份失落却无法从他的瞳孔中抹掩去。
梁茴心下一紧,却依旧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:“为什么非得是梁素玉?”
封宿鸣闻言心下一颤,一抹难以言喻的情愫显现,又被瞬间隐藏……
他再次拿起经书,心绪万千,怎么也看不进去。
梁茴固执的站在原地想要一个答案。
封宿鸣目光瞥向别处:“小茴,你逾矩了!”
梁茴心下一沉,犹坠冰山,刺骨的寒意席卷着她的身体。
她一手端起侍女递过来的茶放到鼻尖嗅了嗅,淡淡的龙井香,熏的她又清醒了几分。
良久,雪忽而停了,阳光透过云雾落到了前面的楼阁上,洒在洁白而松软的雪上,像一层淡银,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。
正当封宿鸣抬脚打算离开时,
梁茴上前一步,拦住了封宿鸣。
她笑的眉眼弯弯,话锋一转:“霁雪初晴,千岁,前些年您说好要教我骑马的,你可不能食言啊……”
封宿鸣看看梁茴,心底五味杂陈,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晶莹,终究是松了口:“行,明日西山猎场,本尊教你骑马!”
如你所愿……
他背过身回想昨日着暗卫的禀报,心像是有万跟银针穿刺。
梁茴如往常一样,来到藏经阁。将被翻乱的经书重新规整,擦书案上的灰尘。
将寺庙中的海棠上的霜去掉,繁忙中她的目光时不时的向亭子中的那人看去。
封宿鸣躺在软榻上面,闭目修神,他的肤色似白雪,称的唇色愈发娇艳,宛若盛开的西府海棠,在阳光的照耀下,镀上了一层金光。
不过一个上午,寺庙中的海棠居然相继绽放起来,封宿鸣派人来传话。
“殿下,千岁说您可以回去了,不必等他一起。”
梁茴闻言心中反而涌起一抹淡淡的失落,筹光交错之间,似乎看清了帘子内那人苍白的脸。
她点点头,踱步出了虚度寺。
……
虚度寺凉亭内。
封宿鸣听着暗卫禀报着这些日子梁茴的去向,当暗卫说道她去了春明楼的时候。
封宿鸣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了。
暗卫见状不在说话,轻声询问道:“千岁,需不需要我动手为您永诀后患?”
封宿鸣抬眸警告的看了他一眼,威胁道:“没有本尊的命令,不准伤害她,否则孤要你的脑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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