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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南歌实在难懂这个新来的隐卫。
“隐二!”
隐二从屋外树丛里蹿了出来,进了书房,躬身道:“王爷。”
许南歌寻思了一阵,蹙着眉问道:“她说话一直.....她不通人情吗?”
隐二认真的道:“一直如此,想来是和夫君长年住在山上,没有和旁人相处过的原因吧。”
许南歌摆摆手,“下去吧。”
隐二差点没憋住笑意,急急忙忙的就赶紧退了出来,他可是把霍北宴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的。
霍北宴那脑子是真的有些问题,她不傻,对人的情绪心思也看得很透,可就是想不到更深的地方。
她才被徐侧妃试图欺负过,王爷叫她过去说那番话,就是为了给她的地位加上一层保障,让那些后院的人不再去扰她,质疑她。
她只需道谢就成。
瞧瞧她说了什么?
王爷都懒得多和她说话了。
——————
霍北宴来到徐侧妃的披香阁,瞧着里头还有烛光,直接喊道:“属下隐一,求见徐侧妃。”
过了片刻,一个粗使侍女前来开门,霍北宴走了进去,侍女朝露等在屋外。
朝露躬身道:“隐一大人,侧妃娘娘有请。”
霍北宴点点头进了屋,好一阵说不出什么香的香味,女孩子屋里竟然这样香吗?装点得也煞是好看。
徐侧妃瞧着霍北宴身穿玄色隐卫服,那张妖媚的脸露出些迷茫的神情,打断道:“你深夜前来,所为何事?”
霍北宴收回了目光,眸中露出些许杀意,整个人好似变回了地藏宫的霍北宴。
徐侧妃被她那眼神吓了一跳,稳住心神又问道:“到底是什么事儿?”
霍北宴笑了笑,笑意不达眼底,那上挑的眼尾使得她看起来更是如一只冷肃嗜血的狐妖一般。
“王爷遣属下来和侧妃说一声,您的祖父虽已年老,可是怎么也轮不到您兄长,不该做的事儿就不要做。安分守己才能活下去。”
徐侧妃听着这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,冷汗霎时浸湿了里衣。
“本侧妃知道了。你下去吧。”
霍北宴收回杀气,又眉欢眼笑的问道:“侧妃娘娘屋里为何这么香?真好闻。”
霍北宴本来就是带着任务前来的,事儿已办妥,自然得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
徐侧妃哪里摸得准她的心思,她方才那杀气一出,倒是让自己确定了她真是个隐卫,可如今这笑意盈盈又是什么?
“恩....这是篱落香,隐一大人若是喜欢,本侧妃给你拿一些。”
闻言,霍北宴更高兴了,“那就多谢侧妃娘娘了。”
徐侧妃:..............
“朝露去给隐一大人拿一些。”
“是。”
片刻之后霍北宴收获了一整盒的篱落香,她又问道:“敢问侧妃娘娘,如此放在屋里就成吗?就会和您这儿一样香吗?”
徐侧妃噎了一下,又舒了口气,道:“朝露,教教隐一大人,再给她拿个香炉。”
待霍北宴回到自己屋子时,她手里多了两个漂亮的香炉,那朝露说是什么金珐琅青花缠枝小香炉和镂空九转顶炉。
她不懂那一串串的话是什么意思,可是这东西还挺漂亮的。
她摸索着床榻之下的缝隙,摸到几颗小凸起,和一张纸,她拿了出来,是压制无活的药和一封信。
这可是他们第一次送来信件。
乔南兮说地藏宫一切都好,也在京师买下了很多铺子,京师里如今有两三百位地藏宫的人。小十负责和她联络,小九在她入了许南歌隐卫营的第三个月也进去了,如今也快杀出来。
她随手服下一颗药,又用信纸连着炭火烧了一壶茶。
而后学着朝露的教的方法选了一个小的香炉点上。
真香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次日午膳。
霍北宴照旧和那几个兄弟做一桌吃饭,霍北宴还给他们带了茶水。
“你们连日轮流盯着我辛苦了,给你们带壶茶。”
隐三:...................
隐五:...................
隐六:...................
隐十:...................
霍北宴招呼道:“喝啊!很好喝的!你们不是知道我知道吗?干嘛这个表情?”
隐五放下碗筷道:“我们的确知道你知道,可是你不能.....就那么说出来。说出来大家都很尴尬。”
隐十道:“对,很尴尬。”
霍北宴点点头,“哦,你们会不好意思,对吧?那不说了快吃吧!快吃吧!”
几兄弟:.................
_____________
用过膳霍北宴正躺在自己从厨房烧火处捡来的躺椅上。
萧管家带着何六给她送水果来。
“你到是会偷闲!去哪儿拿的椅....破烂?”
萧管家走近一瞧才看到这椅子被乱七八糟的布和木头绑在一起,想必修得很艰难。
霍北宴起身接过水果,笑道:“多谢萧叔,敢问府里可有存药的地方?”
萧管家问:“你为何问这儿?”
霍北宴是觉得时机到了,她一身医术全在脑子里,可是只见过本子上的药长什么样,甚至都没闻过,也就只有一手银针能成事儿,药方到是可以随时从脑子里找出来。
想必那药房也会离鬼鸠的消息近一些吧?
如今和老萧也相处熟了,想必要几本医术怕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儿,再加上她过目不忘的本事,隐二多少也知道。
那她总能‘自学成才’吧?
霍北宴朝萧管家笑得甚是坦荡,“萧叔您不知道吧?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儿!当初在隐卫营习武就因此才学的快,如今闲着也是闲着,总想着能学些什么才好为王爷办事儿不是?想来想去也只有医术最为实用!您说是吧?”
萧管家很是赞同,“年纪轻轻,武学又学的好,如今更是好学!前途不可限量啊!”
霍北宴道:“我就知道萧叔最好了!那您可否帮我寻几本医书来?再给我拿些药材?每样一点点就成,我好学学辨认草药!只是此事是否需要禀告王爷?”
萧管家拂尘一挥,朝何六道:“你去和药方的老邢说一声,隐一日后可以去学学辨认草药。”
“是!”
萧管家又朝霍北宴正色道:“此等小事儿咱家还是可以做主的,医书咱家去给你寻,药房老邢也是有好些医书的。只一点,在药房要守着规矩,不能碰的别碰。”
霍北宴自是连连点头无有不应的。
萧管家又闻到她屋子里飘出来的阵阵香味。
横着眉问道:“哪儿来的这香?”
霍北宴把昨日的事儿给萧管家讲述了一遍。
萧管家也只能暗暗称奇,哪有人上门威胁于人还能带着东西回来了?
萧管家叮嘱道:“这后宅之中的阴私事儿不少,多少后宅女子都被这些香料害过,轻则小产不能生子,重则危及性命。你可不要大意了。”
霍北宴笑着摇了摇萧管家的手臂,“萧叔说的话,我记下了!一定小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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